夏芸淡然道“芸儿提父皇分忧,为****出力不过是在尽儿臣本分,这些是应该去做的,谈不上受累不受累”
“长久以来父皇对芸儿宠爱有加,芸儿此生却无以为报,所以即便是受些许委屈那又何妨”
“父皇啊!若说一点不恨,却有几分言不由心,可芸儿恨只恨自己为何生在这帝王之家”
皇帝心中一痛,他想起了自己这大半生的经历,不由地呢喃道“是啊?为何要生在帝王家?这也是父皇日思夜想之事,不过现今看来,这就是命,这就是你我父女的宿命啊”
夏芸面容凄婉,悠悠而言道“芸儿偏就恨这宿命不由人”
“不过芸儿虽恨此命,但身为父皇之女,芸儿却从未有恨,唯有感激而已”
“呵呵呵!可想想既然是宿命安排,天意如此,反抗亦无用,那芸儿又怎不认命”
此言一出,夏芸娇躯微微一颤,忍不住的清泪已是潸然而落。
皇帝见此,唯有掩面而泣!
父女二人悲悲戚戚不知多久,卫铭阳和公孙谷方才返回。
皇帝盯着默不作声的卫铭阳与公孙谷,见二人一脸阴郁,他不用去问便能明了,唐饕和孙仁寿定是一同离开了军营。
可仍旧有几分不甘心,皇帝问道“唐饕与孙仁寿都去了吗?”
卫铭阳低语回应道“是、他二人都去了,是我无能劝不住他们啊”
皇帝呢喃道“唐饕与孙仁寿为何要都走了呢?留下一人就不成吗?”
公孙谷在一旁回道“唐饕与孙仁寿说唐门如今要面对的人是剑皇熊治,若是遇见了剑皇,别说是一人,恐怕他二人联袂也未必是敌手,所以他们只能全部返回”
唐饕此言非常在理,不留一丝反驳余地。
皇帝与夏芸听后均都是无语,军帐中一片肃静,气氛压抑的吓人!
许久后,皇帝默然叹道“如此、若逆贼来袭,孤将何以应对?”
“嗨!大事已去!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天朝社稷竟会丧于孤家之手”
卫铭阳将牙一咬,伏地拜道“皇上切莫忧心,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定不让逆贼张狂”
公孙谷也叩首而言道“逆贼仗持的是那数千名死士,可这些死士也怕重炮轰击”
“因此我等只需调集更多重炮坚守不出,将那些死士拒于大营外,逆贼攻不下营寨久后必有懈怠,到那时定有变化,而我等则可寻机而动”
见二人如此表态,皇帝急忙起身将他二人搀扶起来。
先看了看卫铭阳,再瞅一瞅公孙谷,皇帝感慨道“有两位忠勇之士相伴,孤家便是死了,此生亦无憾也”
卫铭阳与公孙谷齐声应道“能报皇上知遇之恩,虽万死不辞”
皇帝忍了忍心中涌起的情绪,说道“适才公孙先生所言有理,只需用重炮将那些死士拒之门外便可纠缠下去”
“可如今由于唐门弟子尽数离去,这军中配置的火炮便显得不够了,必须遣人去后方调集更多重炮才行,但此事虽去合适呢?”
夏芸这时说道“父皇可将此事交由芸儿去办,两位前辈还是坐镇军中较好”
夏芸之言一出,卫铭阳和公孙谷闻听,都点头称是。
而夏芸此意其实是有所顾忌。
刘斌生死不明,夏芸可有几分疑心其忠诚。
其实在生与死面前,求生只是人类的本性,忠与不忠可就直接考验其本性。
说到底,夏芸就是怀疑刘斌的忠诚有假。
夏芸心底认为刘斌其实还活着,只是心中惧怕剑皇熊治,所以找个地方藏了起来,若真如此,卫铭阳和公孙谷也令人心疑。
卫铭阳与公孙谷虽然是誓言旦旦,但二人心中所想是否真如其誓言一致,这可就只有他二人心里清楚了。
所以这二人若是离营去办此事,夏芸很怕他们也会一去不返。
夏芸也是有几分晕头了。
因为凭借卫铭阳与公孙谷二人的能力,他们真要走时,根本就不会让别人知道,你想防是防不住的。
能留下这二人的,唯有他们对皇帝知恩图报的忠与义了!
而这、也是见其本性的时候。
见卫铭阳、公孙谷同意夏芸所言,皇帝自然不会反对。
于是夏芸告别皇帝,带着朱放离开了军营,去调集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