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乐城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魔族,他们吃点人类的灵魂,摄取他们的记忆,以他们的身份生活。
至于目的,万源也不知道,只知道上面的人是这么吩咐的。
长孙浮的蛊毒也是他们下的,那蛊名为厌生蛊,不能用字面意思来解释这个厌生蛊。
厌生蛊除了身上出现纵横交错的痕迹,人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让人死得无声无息,且解蛊的方法有很难,需要用活人的血。
这活人的血可不是一点,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每日三次,一次小半碗,且血液需要同一人的,一旦血液变了,中蛊的人直接当场死亡。
这四十九天放下去,就算是头牛都挨不住,更别说是人了。
至于殷家的那个魔族,万源只说是殷家自己找上门的,说要和魔族合作,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好事他当然不会拒绝。
殷家想借魔族的力量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帝位,而魔族想要渗入帝京,双方各取所需。
这不还没站稳根基就被千澜给拔出了,那人是上面派来的人,本来他是先去的,等到了再传消息过来,他们在送人进去,只是等了这么久也没有消息。
“魔族现在领头的人是谁?”
万源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唇瓣一张一合,如同木偶,“不知道,这里没人见过。”
“那他们是如何给你们下达命令的?”千澜面不改色,这个答案早就在她心底了。
“每次都是那个人来告诉我们。”那个人就是被千澜灭了的那个魔族。
千澜撑着下巴,看着万源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她才起身拍了下万源的肩头,刚才还目光呆滞的万源眸子里立刻就有了光彩。
“你,你做了什么?”刚才他怎么了,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千澜嘴角一弯,扯出一个极尽灿烂的笑,“我什么也没做啊,不是你在发呆吗?”
万源眸子里闪过狐疑的神色,他怎么可能会发呆,可是任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蠢女人,现在可以杀了吗?”梵灭飘到万源头顶,阴森森的开口。
千澜睨了它一眼,“你和他有仇?”这货怎么看到他就喊打喊杀的,以前也没见它这么积极过啊,让他做事的时候,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没仇。”梵灭傲娇的哼了一声,敢动它的契约者,弄死他都是便宜他了。
“没仇你喊打喊杀做啥。”千澜白了眼梵灭,这人留着还有点用,杀了不划算。
万源留着一条小命和那些人继续绑在走廊上,千澜在这宅子里俨然成了女主子,除了帝临渊不待见她,其他几朵花那都是很待见她的,有她在帝临渊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他们也不用再受摧残了。
鉴于帝临渊处于失忆阶段,千澜有事没事就喜欢在帝临渊面前晃悠,惹得帝临渊经常拿剑砍她。
院子里想起霹雳乓当的声音那是在正常不过。
银子离家出走得很顺利,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没见人影了,千澜也总算是想起还有这么个儿子,火急火燎的去找梨花。
“梨花,你们家少爷呢?”千澜在院子的花园找到正在和帝临渊说话的梨花,一把推开帝临渊。
帝临渊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手腕一转,寒光凛冽的长剑就出现在他手中。
盯着那金色的人影,手中的长剑紧了紧,半天也没砍下去。
梨花撇了眼脸色不好的帝临渊,微微敛眉,“小少爷在城中杏雨楼中,千澜小姐不用担心。”
“那就好,让人把他带回来吧,怕是要出事了。”千澜神色有些凝重,万源失踪这么久了,那几家怕也是要行动了。
“这是我的人。”帝临渊突然插声进来,凛凛的杀气直袭千澜后背。
千澜好似没感觉到那杀气一般,回头冲他咧嘴,“你都是我的,你的人还不是我的人?”
“胡说八道,本帝岂是你能配得上的。”帝临渊眼中的杀气更浓,冷硬的脸上全是不屑和鄙夷。
一开始看到这样的表情千澜还有些不适应,心底堵得慌。可是现在她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啥,只冲他笑,笑容清冽同样带着点点讥讽,“儿子都生了,你还说这样的话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怎么失忆把智商也失了?”
不提银子还好,一提银子帝临渊就炸毛了,长剑唰的一下抵在了千澜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只差一分就能没入血肉中。
“恼羞成怒?可惜啊,那儿子就是你的,怎么都改不了,有本事你去把你儿子杀了啊!”千澜丝毫不畏惧脖子上的长剑,神色轻松的看着帝临渊。
帝临渊手中一紧,长剑往前送了一点,恰好紧贴着千澜的脖子,冰寒刺骨的凉意从脖子上瞬间传透全身。千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身子骤然往前跨了一步。
帝临渊心脏一缩,长剑也顺势一收,眼神复杂的看着千澜。
“舍不得?”千澜身子前倾,凑到帝临渊面前,笑得格外的灿烂,“你看,你什么时候杀人手软过,为什么就是对我下不去手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脑中猛的闪过几个画面,速度快得他捕捉不到,可是那画面中依稀有个金色的人影。
他真的认识这个女人?
为什么他会下不去手,身体完全不受他得控制,就好像这身体里还住了另一个人一般。
脸上突然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女子的幽香窜进他得鼻腔,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