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提前告诉我,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应对,相当于我在写一个故事。而如果是我从新闻上面看过来的,那就是我在听一个故事。这就好像你写歌和你听歌的区别一样。很多人都说异地恋很可怕,或者说一分手就怪到异地恋的头上,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认为过,所谓异地恋可怕,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缺少默契,如果真的默契足够,就算远隔千里,也就像在身边一样,除了摸不着,你都可以知道另一个人一定在想什么,会在做什么,若此刻他在你身边,看到同样的风景,他会说什么。”
姜承焰听得认真,根本插不上话,白鹭又接着道:“不过默契的建立是要基于信任的,你看我们两个一年前才认识,国籍不同,语言不通,背景完全不一样,不会无缘无故地信任,只能更加了解对方,因为了解,所以信任。”
陆茵说的很对,白鹭就是适合写手以及一切要给人洗脑的工作,她给人洗脑往往润物细无声,让人心服口服,通体舒畅,豁然开朗。
姜承焰现在大约就是这种心情,好像一直以来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担忧找到了出口,他喜欢直接的事,高兴道:“那……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接啊!”
他之前就想每天都打电话,只是对于白鹭对此的一番理论——没太听懂,但是只好改成了想她的时候再打——虽然他没看出这有什么分别,明明就是每天都会想的。
谁知白鹭话锋一转,“你先别高兴,你还没有回到那个圈子,回去之后说不定会遇见什么人,这也说不定。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也要告诉我,不过委婉点,我这么骄傲的人,可能受不了那种直接。”
姜承焰一听哪里敢说话,简直无所适从,不知道她怎么能在半分钟内说出完全相反的两番话,还没适应过来,只好口拙地不停保证道:“不会的,我不会的。”
颍川之言:说说暧昧。若一生没有暧昧过,那么这一生就不完整。
暧昧是味精,的确是美味,但是不能当饭吃。
身在其中的时候,那个人大约能满足你的所有幻想。
但是你在消耗一样东西,我当然不会像卫道士一样说你消耗的是人品和道德,因为爱一个人本无罪。
你消耗的是你的想象力,那个人只不过是你想象力寄生的一个实体,当你的想象力终于用尽,那个人就突然索然无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