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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浩的预料没有错,福州守将凌风并没有将他们出现的事上报,准确的说,凌风并没有将陆浩这艘船定义为敌人。
当陆浩沿着闽江一路向西时,沿途各地的叛军同样对这艘乱入的船只感到好奇。然而福州附近的水师部队全部集结在福州城下,即便各地叛军对这艘船有所怀疑,没有水师的他们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光靠各地的几艘渔船可追不上风驰电掣般的白色帆船。
当各地叛军正准备派人前往福州报讯的时候,凌风从福州城下发的一道通告却传了下来。
果然,和各地叛军预料的一样,这艘船并不是敌人。也是,闽江只有一个出海口,这艘船既然能出现在腹心之地,那么肯定是经过福州方面同意的。否则仅靠一艘敌船又怎么可能突破福州那几十艘战船的封锁呢?要知道,我们的水师可是刚刚“北伐”完毕,凯旋而归的!
叛军水师对北面的胜利,无疑大大增强了叛军们的信心,也减少了凌风说服各地的难度。
既然不是敌船,那肯定就是自己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那出现在闽江上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凌风没有隐瞒,可事实上所有的叛军又都忽略了这艘船的存在。凌风并不知道他这一次的选择将会在不久的将来给叛军带来怎样的打击,总之就如今而言,他成功抹除了许大马棒战败一事,甚至就连许大马棒一伙人的告身也被凌风直接烧毁,就当这伙人压根就没在福州出现过一般。
陆浩他们一路向西,经南平转道向北,过建瓯、建阳、将口、兴田,几乎溯流至闽江北部的源头。
闽江上游河道狭窄、河床低浅,帆船已经无法通行,陆浩等人便换了小型号的龟船继续北上,至于郑泰却要原路返回琉球。
“琉球的事就交给你了!”临行之前,陆浩正做着最后的交代:“如今岛上正在忙着搞建设,大伙儿想必也没心思考虑其他的事。可这回大哥还不知何时能够回来,老三那里我也传信去了,让他安心留在长安,暂时不用回来,我和老四忙着这边,肯定也难回去。时间久了岛上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到时候你要斟酌着办,以安抚为主,但若是有刺头跳出来闹事,也别心软,直接处理了就是。”
“只要我们大军还在外头,琉球的人心就乱不了!”
“二哥,我明白!”郑泰点点头,以往郑泰只顾航海,如今却也要总揽一面。
“去吧!”
“二哥,那我走了!”
说完,二人便分道而驰。
离了郑泰,陆浩、柴老、鲁智同着一队少年乘着小型号的龟船继续向北。
陆浩刚入闽江就在船上把传信的信鸽放出,得到消息后,周康随即派出人手在九龙窠附近的闽江源头等候陆浩的到来。
船尽水源,周康派来的人已在河边。
“如今情况怎样?”陆浩一上岸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依旧没有找到大哥的踪迹!”前来迎接的少年摇头道。
“葫芦谷呢?如今战事如何?”陆浩再问。
“葫芦谷倒是一切安好,叛军主将杨询也和大哥一道消失,后来副将张克江也没再露过面,听沈元说好像是被杨询的手下干掉了。”
“如今,我们都在忙着找人,倒没人愿意打仗了!”少年苦笑一声。
“不行!”陆浩一听却立马摇头道:“不打仗也不行!无论叛军还是我们,留在葫芦谷的人手都不少,人多嘴杂,难免将葫芦谷的异状传出去。”
“到时不管是王忠嗣还是李易,都会找上门来!听老三传回来的消息,咱们这些人应该都被编入了官军水师。虽说如今吴奇那边还在等战船下水,但人员训练只怕已经开始,说不定调令已经送到了王忠嗣大营。”
“可大哥失踪的事我们是万万不能传开的!也只有把葫芦谷的战事挑起来,战事繁忙,王忠嗣才不会临阵换将。”
“可是……这仗也不是我们想打就能打的啊!”少年人疑惑道。
“这也没什么难的!叛军主将杨询既然和大哥一同失踪了,想必他的手下也在担心泉州李易的反应,所以才会暗中将张克江这个监军除掉。那么在这一点上,他们和我们是有着合作可能的!”
“让老四派个人去接触一下就行,也不用真打,演演戏就行!葫芦谷里面既然大半都是杨询的人,张克江一死,他的党羽肯定也被杨询的人控制起来了,这么一来,叛军方面就不用担心消息会传出去。而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新兵,辅兵更是没见过世面的农家汉子,真打还是假打,他们是分辨不出来的!”
“即便被人看出了端倪,我们的人也不会乱说,毕竟他们的家眷还在琉球。”
“好的,我这就让人去通知四哥!”少年说着便派了一人,让他回葫芦谷的大营将陆浩的意思传达过去。
陆浩等人随着那少年沿着闽江源头,走了一段山路,继而向西拐入一条刚刚被开凿出来的小路,这条小路直通九龙窠的那处悬崖,也就是许辰失踪的地方。
山路难行,走了大半天的功夫,陆浩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那处悬崖。
十几天过去,这处悬崖如今早已被少年们改造成了一处简陋的营地,几座竹制吊脚楼被高高的栅栏围在中央,和葫芦谷大营一样的高杆灯笼也被周康派人运了过来,晚上只需点亮,营地便如白昼一般,寻常猛兽轻易不敢靠近。
陆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