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蠕动了一下,身上那呆在外面的鬼见我靠近了,又猛地露出了脸。
真的就这么难以控制吗?我不由得这样想,要是以后我要变成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鬼,那该如何是好?会不会到时连小希也不放过?
不会的,我甩了甩脑袋。
眼前这些各色各样的脏物越来越靠近我,看这样子,大有把我生吞活剥之势。
我手猛地一撑地,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了桃木剑挥了挥,他们一见,全部警惕地后退了一下,我再次霍了一声,就当是壮胆了。
这一嚯,他们再次后退,不过见我就做了这里两个动作,刚才的顾忌少了一半,又连连向前。
我摇了摇头,吓不倒他们,只能做一些伤害他们的事情了。正举起桃木剑,他们却忽地全部后退了。
我咦了一声。
然后再次陷入了恐惧之中,因为死在墙角的那四个人,吊在屋子中央的那个人,还有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全部都动了起来。
刚才我的想法是他们全部都是虚影,因为磁场的缘故被记录了下来,在遇到相似的环境的时候重演罢了,这样事情有过很多记载,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全部动了起来。
也就是我说,我第一次来这里看见的是真的鬼,刚才触摸的也是真的鬼!
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可都是道士啊,道士也会变鬼吗?
他们一动,先前面露贪婪之色的鬼魅全部退到了墙角,这里变成了他们六个人的主场,而居于客场的我,是他们的重心!
他们对我手里的东西毫不畏惧,我再次退到墙边,墙外的那人也没有出现了。
道士一生都游走于阴阳两气之间,灵魂之中早就被这两样东西所侵染了,所以就算变成了鬼魅,也对阴阳气也不是那么恐惧。
在他们还没有接近我的时候,我踮起脚尖在地上划起了圆,画了一个太极,然后点了几点,然后念了咒。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我念咒的时候,他们六个人没有任何反应,倒是那些在角落里面的鬼魅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怎么没用?念错了不成?
我换了一个重新念了起来,结果他们还是没有反应,就在这时,这屋子的外面突然响起了笑声,就连雷声和雨声都掩盖不了这尖锐的声音。
一个冷颤过后,笑声的声源在将要出现在门口的地方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的呜呜啼哭声,还有瑟瑟发抖的求救声音。
这声音就在我的周围,我努力寻找了起来,想要在这屋子里面找到这哭声和笑声的来源,但是却失败了。
这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身边,但是却只有声音,没有人!
在这里六个人全部围在我身边的时候,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除了雨声没有了其它声音。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躯,认真感觉了一下,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再看了看面前的六个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很疑惑,躲在墙角的那些鬼魅也很疑惑。不过再怎么有吸引力的问题都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的世界里,百分之九十是对**的追求和贪婪。
这六个人消失之后,就轮到他们的表演了。
我重新拿了桃木剑,掏出几道符,念起灭神咒。
他们对**的追求这么强烈,已经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所以一开始就下了死手,即便是眼见着几个较弱的烟消云散,他们也没有后退,表情最多是愣了几秒,之后继续向前,速度加得更快!
靠近我范围一米左右的,进来一个消失一个,等到六七个之后,他们终于害怕了,尖叫着逃出了这屋子里面,刚好外面一道闪电,他们全被消失在了金色的电光之下。
我通过那个缝隙看了看还在外面的那个人,他在瑟瑟发抖,看来被刚才闪电吓得不轻。
我伸出手去,捡起地上的伞递给了他。
他看我,愣了一下,有些疑惑,有些害怕。
我再抖了一下手里的伞,他才慢吞吞接过了我手里的伞,在外面撑了起来,挡住了那些雨水。
我坐在地上,靠在这墙边,他撑着伞坐在外面,靠在墙的另外一边。
光这样做着没什么意思,我跟他聊起了天,看他也是个完整的鬼,说话这样最基本的事情,应该是会的。
跟他聊了很久很久,聊完之后我明白了。
他跟我说,他是以前在这个道观来求签的,因为下雨的缘故,没有回去,便在道观过夜了,没曾想到道观晚上闹鬼,他就成了牺牲。
之后几天,道观不少道士也死了,埋掉了一些,最后死的那一批,根本没有埋,因为这里的道士都跑光了。
他一直呆在这道观里面,所有事情他都见过了,他还跟我解释了这道观哭声和笑声的原因。
他说,道观每次有人进来,像刚才的场景都会重现,笑声是鬼魅发出的,因为他们在嘲笑进来的人快要死了,哭声是受害的人发出的,因为他们快要死了。
我听了,明白了,我两次进来,都扮演了受害者的身份,我就像一个播放键一样,只要我做了一个受害者当时做过的动作,那么这个被大自然记录下来的影像便会播放,那六个人只是虚像罢了,上次的也一样。
这两次,我都扮演了受害者的身份。
之后我问了一下这道观最先死人的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是有很多东西要找观主报复。
我再深究原因,他说好像观主帮助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