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道你在说什么,原来是舍不得,”曲正义没有当回事,笑道,“不过舍不得也不行了,如今歆儿被大皇子看上,总比待在我们那常铃乐府好。”
曲伯音咬着牙,他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一股难以遏制地冲动澎湃全身,却是终不敢将自己对歆儿的情说给父亲听。
那也是他与歆儿所见的最后一面。
也是同在那一天,曲伯音回到乐府。甚少沾酒的他,抱着几大壶酒就跑回了房间,像是自绝般使劲地给自己灌。
若不是见到了棉被内盖着的一张桃木新造的古筝,他还不会停下。
他将琴拿过放在身上,琴身还留有淡淡的香气。
这应该是早晨歆儿藏在他棉被下的。
曲伯音又惊又喜:“歆儿,你何时做的?”
他望着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回声,脸上刚泛起地笑容瞬间凝固。
忽然门扉脆响,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少爷。”
“嗯?”曲伯音坐在地上,手抱古筝,没有起身。
“太子府的人送来一本道,“说是歆儿姐归还常铃乐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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