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渊心下想着,随即伸手便要打开画轴。
跪倒在地的福公公阻止道,“王爷,万万不可!这是要呈给皇上看的,您不可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夏宇渊一记冷眼便朝他射了过来,他顿时感觉浑身的寒毛全都因那一记冷光竖起,有再多的话,他也不敢再言。
他赶紧闭上了嘴,低着头跪在那里。
夏宇渊紧眯着冷眸地看了看他,放在画卷上的手指轻佻地动了动,忽而,目光幽深地看着他道,“打开它?”
福公公一愣,好似没听懂他的话一样,愣在那里,没有动手,而是,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本王让你打开它!”
夏宇渊眯着冰眸,再次地命令他。
跪在他面前的福公公,看到他眼底里已经有了浓浓地寒光,心下一阵惧怕。
夏宇渊无视他害怕的模样,冷冷地将画轴扔在了他的面前。
福公公害怕的是,如果他打开了这幅画卷,不就是等于冒犯了皇上,冒犯了皇上他岂不是死路一条。
可是他若是不打开画卷,厉王怎么会罢手。
福公公在心底暗骂,厉王的狠毒。
厉王不敢将这画轴打开,便要利用他来把画打开,日后皇上怪罪下来,厉王一口咬定是他亲手打开,他哪还有命在此。
福公公想到这里,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往下掉。
他边磕头边哀求了起来,“王爷,是老奴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老奴吧,老奴就算是有几千个脑袋,也不敢打开皇上的画轴啊!王爷求求您别再为难奴才了,奴才日后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面对福公公的哀求,夏宇渊确实一脸地漠然。
他总觉得这幅画有问题,今日非要打开来才肯罢休。
只是,这个该死的奴才,竟敢不听他的话。
夏宇渊暗想了下,唇角忽而微微微勾了勾,朝福公公道,“好了,本王不为难你了。你把画轴收起来吧。”
听了夏宇渊的话,福公公的脸犹如大难不死般,整张脸才缓缓有了些许人色。
厉王爷从什么时候如此好说话了,以前的他可不是这么轻易地饶过别人的。
果然,在他将信将疑地拿起面前的画轴时,他手指突然一痛,令他忍不住地闷哼一声,画轴不知怎么地就从他的手上展开。
一副倾世之容的美人画,顿时,呈现在了夏宇渊的面前。
福公公顿时浑身一震,抬起惊惧地眸子望向夏宇渊,“王爷您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说好了要饶了他,怎么可以在他拾画的那一刻,又对他暗中出手,现在好了,画作从他手中打开,他即使无罪也无法从中脱身。
夏宇渊无暇理会福公公的懊恼,当他看到画上的女子容貌像极了那个人,他便震住了神。
“凝香!”
夏宇渊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这引起了福公公的注意。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凝香的画像,凝香的画像怎么会在应浩然的手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为什么应浩然要将凝香的画送进宫,让父皇观摩,他们究竟蕴藏了什么阴谋。
这种种疑问都令他无不震惊。
福公公见他看着画上的女子,面色从先前的震惊到阴沉,不知不觉他便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气势,迎面而来。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夏宇渊大手一捞,便拽住了他的衣襟,顿时觉得透不过气来“王……王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面对夏宇渊突如其来的行为,福公公着实地吓了一跳。
此刻,他的脸变得惨白如纸,心下更是惶恐不已。
夏宇渊紧紧拽住他的衣襟,表情森冷到极点,紫眸因浑身怒气而变得更加紫浓。
“父皇是不是看了此画?是不是……”
他此刻只想知道父皇有没有看过这幅画。
若是看了,接下来的他又该如何处置。
福公公见厉王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他丝毫不敢有半点隐瞒,万分惊恐地回答道,“没,没有。老奴正准备送画给皇上,途中便遇到了王爷您,画卷还未曾到过皇上的手中。”
“此话当真?”
“当真,老奴若有虚言,仍由王爷处置。”福公公吓坏了,生怕厉王一个不相信,就把他给勒死,十分诚恳地道。
此话一出,夏宇渊的情绪顿时平缓了一些,但是他这种异常的情绪却更加引起了福公公的怀疑。
夏宇渊松开了福公公的衣服,情绪平缓地道,“这幅画,本王就先替父皇收了,父皇那里若是问起,福公公定知道该怎么回答,对吗?”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替福公公整了整被他拽的有些凌乱的衣襟,若有所思地说。
他一系列的动作在福公公的眼里,就犹如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在他面前炫耀他至高无上的生杀大权,即使有皇上再次,那也奈何不了他。
在福公公看来,厉王爷确实要比皇上看起来要恐怖的多。
他是宁可得罪皇上也不敢得罪厉王爷。
若是得罪了厉王爷,别说他死,就算死了,他都不会让他在地府安宁的。
想到这里,福公公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忙道,“王爷放心,这件事情,老奴一定会守口如瓶!王爷尽管放心。”
“嗯。”对于福公公的回答,夏宇渊极为满意。
福公公眼见厉王爷的脸色要比先前缓和了多,急忙拾起画轴,递给了他。
“王爷请将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