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取了功名之后,才发觉一切都不是下官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下官虽得偿所愿,取得了功名,可事后才发觉自己落入了他人早已设下的局。虽身为四品官员,却处处身不由己。之所以如此,都是下官当年受人恩惠导致。受人恩总归是要偿还的!可有些恩,一旦接受了,可想要还清岂非是一朝一夕才能还清楚的。”
“听你所言,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所做?你是授人以柄的,你究竟是受何人胁迫?你不妨说出来,本王也好将他法办,你也好脱身,不是吗?”
夏宇渊虽然这么说,可是,应浩然又怎能将公孙欣然说出来,原本这是他所欠下的债,倘若,将他说出来,岂不是恩将仇报。
他不会这么做的,大不了,用自己这条老命,来还他吧。
“王爷,既然已经知晓凝香姑娘进宫之事,是下官一手策划,下官自愿将这一切罪责全部揽下,王爷又何须苦苦追问幕后主使。难不成,堂堂大周朝真的害怕会有朝一日会被这些乌合之众给掀翻。如若那样,那也只能是大周朝气数已尽所致,怨不得任何人。”
夏宇渊紫眸一冷,“这么说来,你是死也不肯说出幕后主使人了?”
应浩然不语,则微微颔首道,“下官已经认罪,只求速死,还望王爷不要再追查此事。”
“为何宁愿一死,也不说出事实!”
夏宇渊实在不明白这个人的心思,他究竟是蠢,还是有更大的阴谋在里面。
“王爷,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下官劝您还是不要过多的去追究真相,有的时候,真相未必就真的那么好,有时候糊涂点反而会更好一些。 ”
“此话何解?”夏宇渊问道。
应浩然淡笑而不语。
面对应浩然的一番话,夏宇渊却是一脸的费解,应浩然执意求死也不肯说出幕后主使,可据他所知,安排凝香进宫的是凝香的师叔,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幕后主使人。
难道,这背后真有什么不可说得的大秘密。
“王爷,下官该说的也已经说了,王爷想知道的,下官也无从说起。要杀要刮,王爷就请便吧!”
夏宇渊抬眸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满腹经纶,本是个可造之才!只可惜你走错了路,即使你满腹经纶,本王想要留你,恐怕也不能留了。”
“下官多谢王爷恩典。”
他话音刚落,立在身边的四大侍卫,上前一步,便将他架住,带了下去。
夏宇渊注视着被架走的应浩然,心思暗沉。
看来,这件事情一定与凝香那位师叔逃不脱干系!
福缘客栈。
一袭白衣如雪的风子陌,立在窗前,望着对面不远处应府外的情景。
远远可见,几个侍卫将应浩然押进马车,朝东而去。
他微眉轻蹙,淡蓝色地眸紧盯着府邸走出来的那抹黑色身影,“夏宇渊!”随后,薄唇轻轻勾起一抹邪倪地笑容。
立在府门的夏宇渊,微眉轻挑,他抬眸朝周围寻去,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似乎是在暗示着自己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
他眸光扫去,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家窗户。
此时,窗户早已无人,只有忽明忽暗地灯光在屋里晃动。
他定睛眸子望着那张窗户,凝眉微拢,扬了扬手。
一名侍卫走了过来,“王爷!”
他在那人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侍卫抱拳而去。
望着侍卫离去的身影,他再抬眸看了一眼那扇未关的窗,然后衣袍一挥,人已远去。
待那侍卫去往了那家客栈,来到那个房间时,住在房间里的人,早已离开。
侍卫随即向客栈小二打听,没有人在此住宿过。
侍卫将打听来的消息,告知给了夏宇渊。
夏宇渊则微微停顿了会儿,便让那人退下。
皇宫。
熟睡中的福安,从梦中惊醒。
他惊坐起身,本想下床喝杯茶,定定神。
谁知,他刚下床,就见一个黑色身影的男子端坐在他的桌前。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宫,来……”
人字还没说完,就听见那人沉声地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大喊大叫的。”
此话一出口,福安顿时将未说完的那个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因为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正明晃晃地指向了他的咽喉,仅仅只差一分,他就会即刻血溅当场。
福安目瞪口呆地看了眼指着他下颚的剑,再抬眸望向那个人。
他脸上蒙着黑巾,看不出他是何容貌。
但听声音,只知道是个男人。
而且是上了一点年纪的中年男人。
只见他整个人坐在桌前,一手举着剑指着自己,另只手,则修长的手指撩拨着茶杯。
福安压低声音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则轻轻地转过脸,一双黑如耀日般的眸,紧紧地盯着他,像一把锋利的刀,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这种眼神,这种阴森森地气质,他似乎似曾相识,只是太久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男子眸色清冷地盯着他,“不愧是夏侯淳身边的奴才,被我的剑指着,脸不白气不慌,到是有点骨气嘛。”他说完阴森森地一笑。
福安眸光一愣,这人的笑声,也是如此的熟悉。
他究竟是谁?
他嘎然止住笑容,一双黑眸透着冷意,“帮我做件事,我就放了你!”
福安望着他,没有说话。
那人见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