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我感动了?”
“不,你还有用处。-叔哈哈-”她据实以告。
风萧萧过了耳,她的话能比这猛烈的风还要容易让人心凉。无心偏头看她,怒气十足,“我就知道,不该对你有太多的期待!”
他往后一靠,把面具摘了挂在腰间,仰头看她,“可你这死‘性’子,还怪吸引人的!”
她垂眸看向他的脸,在马上后仰脖子的姿势,由他做来,便和雕像一般线条分明,不过,比之雕像,他又多了几分动感。
“那就随我走吧。”段清檬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拉动缰绳,浴血就如弓箭一般‘射’了出去。
无心差点闪到了脖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大喊了一声,“段清檬,你想‘弄’死我啊!”
她不答话,享受着驰骋的快感。
“喂,你也不准备什么,现在走?”段清檬,你未免也太任‘性’了,想一出是一出。
“我在马背上留了给达玛德德的信。”
感情你什么都想好了,从头到尾就拿我玩是吧?无心抓起她的手,龇出一口白牙,在她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在下口前,他还没忍心动用牙齿,她这手太嫩了,就不像是个舞刀‘弄’枪的人。可她偏偏不说话,就这么任由他咬着。
咬到最后,还是无心自己狠不下心了,嫩笋一样漂亮的手,他咬上去有负罪感,“你就不觉得疼吗?”
“我说疼,你会不咬吗?”
我大概会咬得更开心吧,无心‘摸’着下巴,看到她手上的牙印,眉开眼笑,“段清檬,我在你手上留下记号了,你是我的人了。”
“浴血昨天在你身上,也留下了不少记号吧?浴血是我的马。”
无心瞪大了眼睛,要不是被浴血折腾得身上没多少力气,他非得往她身上甩鞭子不可,“你这样说起来,我等级都比你的马低了!”
“到前面休息一晚,明天出发。”段清檬说罢,又补充道:“我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养好你的身体,别给我拖后‘腿’。”
“你才别给我拖后‘腿’呢!今晚不休息,继续赶路!你老娘还躺在病榻上呢,你还和我悠闲的休息,像什么话?”无心说话间,把他的凶悍劲全都表‘露’出来了。
段清檬一句话驳回他的发言,“我有时间观念。”
无心撇撇嘴,“因为沈栎濯什么都略通一二?医术一事,你得信我!你老娘那事儿,还是早早的解决的好,不然越拖延……”
“她的病情暂时不会加重,而且,我希望你以最好的状态给她治病。”
“我什么时候状态都好!”无心声音响亮,穿过风,直达她的耳边。
段清檬无视了他的话,手朝着他的耳后点去,干净利落的点了他的睡‘穴’。她手指如电,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他只来得及瞪大眼睛,便往前倒去。
浴血往前奔跑着,踩着柔软的草地一路向前。绿‘色’的草地铺成了地毯,一眼看过去,仿佛接连天际。
从雄浑的天穹处,传来了男子嘹亮的歌声,如同振翅的苍鹰,在天空高傲的飞着。男子的穿着方领的长袍,眼睛不大不小,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嘴角边的那颗黑痣。
“你的夫君生病了吗?”男子在段清檬正要掠过的时候,策马挡在了她的面前。男子问得虽客气,但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她在此地强抢民男了似的,满眼都是怀疑。毕竟段清檬一看就不是归拔的人,而马上的无心却绝对是产自归拔的美男。
“他很累,我点了他的睡‘穴’。”
“是吗?我家就在前面,你可以去我的家暂时歇息。”男子已经把手悄悄的伸到了箭筒处,只要段清檬稍有异动,他就会出手“救”无心。
“好。”
男人听到段清檬的回答,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会撒谎逃避呢,看她这么光明磊落的模样,是我想多了?
“你从小就在归拔长大吗?”男子说的一直都是归拔的语言,但她对答如流。
“不是。”
“那你怎么能把归拔的话说得这样好?”
“天赋。”
男子张‘唇’一笑,并不觉得她不谦虚,在归拔可不像在宣国和傲南国那些地方,有什么话大多直说,“我叫木仁,家中还有一母亲,但她很好客,你和你的夫君到我家做客,她会很开心的。”
“是吗?”段清檬的手从无心的脸颊上划过,“看到这张脸,也会开心么?”
木仁回道:“当然了!他长得这样好看,像太阳一样耀眼!只是这样耀眼的人,为什么以前我没有见过呢?他是哪个部落的?”
“他在傲南国长大。”她避重就轻的回答。
“怪不得。”木仁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随即道:“看,那里就是我的家。”
到了木仁家的帐篷前,木仁率先下了马,见着段清檬把无心抱下了马,他才掀开帐‘门’,对着里头喊道:“母亲,我带回了客人。”
从里头传来了‘女’子高亢的声音,“快把客人请进来!”
段清檬跟着木仁入内,‘女’子见到段清檬的时候还笑盈盈的,待看到无心的脸时,脸‘色’立即就变了。
“母亲?”木仁疑‘惑’的看着母亲森丹突然变‘色’的脸,刚才他还在段清檬面前打包票,说母亲一定会喜欢无心的,可看母亲奇怪的神情,怎么也不可能是喜欢。
段清檬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一点都不意外森丹的脸‘色’会突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