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了阁下的问题,阁下是否也给我一个‘私’闯我宅院的‘交’代?”男子温文有礼的说着,语气温和好似给人留有选择的余地,但缠上毕渊的丝线却说明了他的强硬。-
毕渊不把男子的丝线放在眼中,妖力一‘荡’,便把丝线震断。
此时,被先前那下人喊的“有刺客”招来的家丁们,分出两队人,一队人围绕在男子身边专‘门’保护他,另一队人则围上了毕渊。
“全都退下。”男子摆了摆手,手指灵动如蝶翼,也不知从哪里勾来越来越多的丝线,纷纷绞向毕渊。
丝线以毕渊为中心勾结在一起,不同颜‘色’的丝线甚至还织结成了样式漂亮的繁‘花’图,可谓是既有杀伤力又美观。
男子控制丝线的能力炉火纯青,却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玩出‘花’来,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最为稳妥的方式是使出简单直接的招数,而不是追求好看和杀伤力结合的完美,可没等毕渊那讽刺的笑意完全绽出来,他便已经被丝线网在了中间。
男子优雅的弹出了一根绣‘花’针,顷刻间就用丝线把毕渊裹成了人形布偶,就只能看到眼睛鼻子嘴了。
毕渊被男子束缚住,自然不是因为他‘精’力旺盛,想耍这男子玩,而是他真的躲不开。苍百烽的话不是危言耸听,打入他身体的羽‘毛’,确实没有因为他的重生失去该有的效应。妖力在减退,而他本又不是对人类内功之类感兴趣的段清檬,没有了妖力,差不多就是一个会招数,不会内功的废人。
“阁下这回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男子走向毕渊,随意的扯了千万根丝线中的一根,丝线犹如错落流动的细雨,织结成的‘花’纹又是一变。
这房子是由丝线组成的?毕渊这才发现四面的柱子、墙壁,皆是由线构成,因着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若非他在努力寻找男子从何处‘弄’出那么多攻击人的线条,恐怕还找不出这宅子的奥秘。
对上男子严肃又认真的眼神,毕渊想到段清檬那边揪心的情况,不容自己再多耽搁,如实回答:“路过,问路。”
男子的手指一转,线从毕渊的身上撤离,纷纷往旁边的柱子、墙壁、‘花’草处补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嗯。”毕渊点了点头,又道:“你家‘门’口在哪里?”
当众下人对毕渊无语的时候,男子道:“那边。”
脚步虚浮,与方才跃起上墙不可同日而语,受伤了?男子望着毕渊的背影思索着。
尝试着走了几步,发觉自己再硬撑下去不一定有好果子吃,毕渊在下人们惊异的眼神中,又慢吞吞的走了回来,“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男子淡定的询问。
“送我到端华王府。”
“男子出‘门’抛头‘露’面,不好。”男子摇着头。
毕渊没再和男子磨叽,转头就走。
“主子,就这么放他走了?”下人好奇的问道。
“他闯入我抚绣楼乃是无心之失,尚可谅解。”男子只把刚才的事情当作一件平常小事,并未记挂在心上。
下人又道:“可刚才那男子不曾遮面,就这么出去,不知有多少‘女’子会觊觎他的容貌。”
男子冷硬道:“他不懂礼法,自当受教训。”
下人噤声了,谁不知道她们抚绣楼的主子‘花’何在,是宣国最为严肃守礼的男子,出‘门’不遮面,在他眼里绝对是寡廉鲜耻的行为。
要是‘花’何在知道毕渊利用觊觎自己相貌的人,集结成了到傲南国的小队,恐怕会皱着眉头说他不知廉耻吧。毕渊自知势单力薄,怂恿了几个宣国的大家小姐一块儿往傲南国去了,让几个小姐相互牵制,达到自己的目的。
一路上,几个小姐的殷勤,让毕渊忍得作呕,他在心中道:段清檬,我可都是为了你才忍受这几个苍蝇在旁边‘乱’飞,你最好给我争点气!早点醒来!
毕渊在往端华府赶,沈栎濯等人也在往端华府赶。
第一个将段清檬情况传给沈栎濯的是寿来,后续消息由悯秀和商予若传达。头先听到段清檬被烧成的木炭的消息,余镜宸和沈栎濯俱是脸‘色’煞白,唯有无心在看了眼妖力凝成的鞭子后较为镇定,“她还活着。”
当时他们正在商家的原址,沈栎濯为调查商家一事,专程到了商家察看,等段清檬的消息辗转到沈栎濯手中时,他当即有了去皇城的心思。
对上沈栎濯担忧的视线,余镜宸坚定的说道:“我也要去,我想陪在她身边。”
“祸害留千年,她肯定不会有事的。”无心安慰着两人的同时,也在进行自我安慰。
三人的身体素质状况参差不齐,为了照顾余镜宸的身体状况,纵是无心和沈栎濯再着急,也只得放慢速度。余镜宸注意到了他们的迁就,为了不拖累她们,道:“我们分两批去吧,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无心对余镜宸的身体情况最有发言权,余镜宸现在还在恢复期,太过‘操’劳难免会旧病复发,可段清檬那状态,无心身为大夫,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
“无心先去皇城,我与宸儿同去。”沈栎濯道。
“我一人先行。”无心接道。
无心离开了他们的队伍,率先去了皇城。赶路的速度慢了下来,也让沈栎濯有了下命令调配人马的时间。
余镜宸看沈栎濯每日每日的接消息,传递新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