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赫柘尔点了点头,低声道:“段三小姐,你人很不错。”
“听清楚了。”段清檬摇着骰子,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赫柘尔侧耳仔细听了听,在骰盅放在桌面之时,道:“大。”
“你输了。”段清檬一开,是小,她将桌上的金项链随手一丢,项链嵌入了墙内。
手劲得有多强才可以做到?赫柘尔禁不住抖了抖,要是那项链砸向自己,自己必然会被砸出个窟窿来,“帕坦,咱们走。”
“等等。”
赫柘尔扭头看段清檬,“你还想说什么?”
“‘弄’欢阁和宏博赌馆是我常来玩的地方,你别再撒野。”
“不会了。”赫柘尔瞥了一眼自己的项链,记住了这个耻辱。
没一会儿的功夫,,甚至‘弄’得小公主把随身戴了十几年的项链输掉了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段三小姐虽玩物丧志,但赢小公主这事,怎么说也是为国争光吧?
时刻关注着段三小姐消息的端华绯衣笑了,“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车莎点头,“主人眼光好 。”
“那是。”端华绯衣掏出镜子照了照,“长得漂亮的人必然有不负人期望的优点,譬如说我,优点那叫一个多。”
“是的,主人身上全是优点。”车莎就连优点这个词的具体意义都还没有‘弄’清楚,就应着端华绯衣的话说了下去,反正她的主人就是什么都好。
因为端华绯衣的缘故,‘女’皇对段清檬的关注度加深了,听得段三小姐在赌术方面小有成就,瞥眼看向寿来公公,“你曾去过段府,对段清檬印象如何?”
寿来公公敛目,思忖了一会儿,很是认真的答道:“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老奴觉得她成不了什么气候。”
‘女’皇面上不见喜怒,“也是,他端华绯衣就是一个为了相貌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
寿来公公大约知道端华绯衣近来一直黏在段三小姐身边,听懂‘女’皇话中的几分意思,她低着头,没答话。在御前伺候这些年,也懂得‘女’皇只是在自言自语,没有期待任何人回答,多嘴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离了‘女’皇,寿来公公把‘女’皇的一言一行都传给了沈栎濯。她觉着这沈栎濯就和天上掉下来的神人似地,什么都看得通通透透的。刚开始的时候,她存了个心眼,想故意隐瞒一些事实,给自己观事实的一部分说与他听,他不但能分析出她刻意遗漏的点,还能把‘女’皇的心理分析个清清楚楚。
寿来公公每回看沈栎濯的回信,都觉得他正在某处悄悄的盯着自己,不然一个大老远的人,是怎么把事情说得和他亲眼看到,亲身经历过一样?
沈栎濯可没盯着寿来公公的一举一动,他正在段府悠闲的修剪‘花’枝,疏淡的眉眼和他那‘性’子一样,淡而柔和。
“修剪‘花’枝呢。”段慧怡明知故问,沈栎濯这人和和气气的,不会给人距离感,只不过那玲珑的心思让人不得不产生疏离感。他太聪明,也太优秀了。
“二小姐来,有什么事要说?”沈栎濯托着一片叶子,细细的看着上头的纹路。
他漫不经心的话语,使得段慧怡轻松多了,“我听说狼妖往我们这边来了,我们是不是请几个高僧或者尼姑过来,又或者是先到别处避避风头?这个我和娘亲说了,可她就是不愿意离开,一点都没把妖怪的事情放在心上。近来我们又收了几批货,柳家还一直在打压我们段家,要是这几批货没保住,损失一定不小。”
沈栎濯的手覆在叶面上,抬眼回她,“二小姐说的有道理。”
等了半天,也不见沈栎濯有下文,段慧怡豁出去了,“沈公子,你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想让你劝劝我娘。”
“算一算时间,今日狼妖也该过来了,二小姐不妨去宏博赌馆放松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