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上不管此事,那长公主是否会同意呢?当年辅国公与她相恋的时候是一介侍卫,可是为了长公主却割肉喂狼,可是她又为诸葛长风做了些什么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自己带给诸葛长风的只是无尽的麻烦与耻辱!他本来要隐忍,可是为了自己,如今却不得不与太子南宫凌云相争!他为了自己,却不得不牵着姬佳旋一次次的进宫,与皇上周旋。
长公主会同意自己唯一的儿子娶一个只会惹麻烦的商贾之女吗?恐怕不会吧!不止长公主,只怕任何一位母亲都不会同意吧!
“小姐!小姐!”花语不知何时进了花厅,看着脸色难看至极的姜暖烟轻唤了两声,“你怎么了?”
“没事!你怎么过来了?萧公子将七虫七花的解药调制好了?”姜暖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道。
“是!”花语点头道,“萧公子已经随武安侯去了霞苑,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姜暖烟站起身子,打起精神道,如今这境况,岂是自己儿女情长的时候,自己重生以来的目的便是守住兰溪姜家,为了这个目的,哪怕做出再大的牺牲,她也愿意!
姜暖烟赶到霞苑西厢房的时候,武安侯刚刚喂姜秋霞服下解药。
“萧公子,这,这怎么还没醒?”武安侯看着依旧没有丝毫反应的姜秋霞有些担忧的望向萧篱落。
“姑父!你先别急,再等一等,这药刚服下,怕是还没有起作用……”
“咳……”
姜暖烟的话还未说完,躺在榻上的姜秋霞便已经轻咳起来。
“姑姑!”姜暖烟赶忙将身边的铜盆递给已经将姜秋霞扶起的青芽!
“咳咳!呕——”伴随着姜秋霞的这一声咳嗽,一团黑乎乎的液体便从她从她的口中吐出。
见到此,萧篱落才转向武安侯道,“武安侯可以放心了!这毒已经吐出,武夫人应该已经无碍!只是她这几日没有进食,这几天的饮食还是要清淡些,先让她食用一些米粥!”
“多谢萧公子!”武安侯郑重向萧篱落行了一礼,便示意青芽躲开,自己亲自揽住姜秋霞为她擦拭唇角的污迹。
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姜暖烟不由又想起南宫婉如的话,再一次的问自己,她为诸葛长风做了什么?
姜秋敏曾经以身为武安侯解了情毒,后来不顾自己的身孕又追至西郊猎场为武安侯报信,为此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与姜秋霞比起来,自己为诸葛长风做的事情,几乎是没有!
或许,南宫婉如说的对,自己对诸葛长风是出于一片感激而不是什么男女之情。
萧篱落看着姜暖烟失落的脸色,不由有些担心,转动着轮椅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烟儿!你没事吧?”
“篱落!”姜暖烟低眸看着萧篱落脸上的担忧,忙挤出一个笑脸道,“我没事!”
对此话萧篱落显然是不信,他瞥了一眼正低声说话的武安侯与姜秋霞,又看向姜暖烟,“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嗯!”姜暖烟点点头推着萧篱落的轮椅便向外而去。
出了西厢房的门,萧篱落再次向姜暖烟问道,“烟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在担心雪儿吗?”
姜暖烟此时已经明白,定是自己刚才的失神落入了萧篱落的眼中,便点头道,“是啊!如今姑姑已经没事了,再找到雪儿,我也就放心了!”
“有诸葛侯爷和武安侯相助,相信一定能找到雪儿的!”萧篱落宽慰着姜暖烟道。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这些言辞有些苍白无力,萧篱落随机便转了话题道,“你昨日不是去陈府搜查了吗?那陈道生现在如何?”
“还能如何?一连四条人命在身,被下了大狱了!因为这个月太子大婚,所以他的处决便被推到了下个月!”姜暖烟回想着昨晚林江送回来的消息道。
“不过只这么一刀便砍了他,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姜暖烟不由感慨道,“你是没有见到那红娘的母亲,明明才三十六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六七十岁一般,那些女子死的都太惨了!篱落,你说,他为什么这样对那些女子?”
萧篱落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平日里我见陈道生两颧发红,或许他可能有些先天不足,所以,对待那些女子才会如此残忍!”
先天不足?姜暖烟心思一动,忙俯下身子对萧篱落道,“篱落!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陈道生其实在男女之事上有些力不从心?”
萧篱落面色不由一窘,还是点了点头,“这个只是我的猜测,究竟如何,还要把脉之后才能有结论!”
姜暖烟心思一转,看向萧篱落道,“左右我们也是无事,不如去京兆尹的监牢看看陈道生,也不知他如今住在自己曾经管辖的监牢里是何感想?”
“好!”萧篱落对姜暖烟的提议没有任何反对,“不过,你还是等诸葛侯爷来了再一起去吧!”
“为什么要等他?”一听萧篱落如此说,姜暖烟心中莫名的便生出许多不悦来,怎么自己现在做什么事都要牵扯上诸葛长风?
“烟儿!你去是想让我为陈道生看诊吧?若是他不配合,不肯让我乖乖把脉,动起手来,那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萧篱落敏锐的感觉到一提起诸葛长风,姜暖烟的情绪便有些不对,便试探着问道,“你与诸葛侯爷吵嘴了?”
“没有!”姜暖烟轻叹了口气道,“只是刚才看到武安侯与姑姑,便想起姑姑曾经为武安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