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姜暖烟开始提起朝云姜家,高玉琴的心便开始狂跳起来。直到刚才姜暖烟说出让她亲手杀了月红、月兰的话,她心中便已然明白,姜暖烟怕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可是,这怎么可能?别说姜楚柔和姜思忠了,就连月红、月兰两人,她也没有向她们透漏自己的底细,那姜暖烟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玉琴太子妃?怎么,你怕了?”姜暖烟进一步逼问道。
大殿众人以及南宫泽虽还不明这究竟是什么状况,但此时却无疑敢肯定,这高玉琴一定与朝云姜府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诸葛夫人未免有些强人所难,”高玉琴一边说话一边向后退,“玉琴生平最怕血,更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果真?”姜暖烟嗤笑一声,“你见不得血、见不得打打杀杀,还能将林公子折磨成这般模样?哼!我真不敢想象,倘若你能见得血,见得打打杀杀,林公子又会是什么模样?不过,依我看,你不是见不得血,而是怕自己亲手弑母吧?”
“我,我不明白诸葛夫人在说什么?”高玉琴心思百转,寻找脱困之计!
“诸葛夫人!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皇后沈玲珑觑着南宫泽的脸色向姜暖烟问道。
“这话还要从那日孔大人的侍卫冲到诸葛侯府那日说起,”姜暖烟转眸看向皇后沈玲珑道,“在那群冲入诸葛侯府的蒙面人中,京兆尹的宋大人发现了一个在逃的要犯!”
见姜暖烟转身凝眸看向自己,宋不群起身向皇上、皇后行了一礼道,“那日冲进诸葛侯府的蒙面人全部服毒自尽,唯有一人,活了下来,那人便是姜府的五少爷姜思忠!”
“卑职对他一番审问,竟然又发现了一宗命案,平县王家二十七口的灭门惨案,原本平县县令报上来的是天灾,可姜思忠却招供,是有位小姐给他们出了主意,让他们瞒天过海、李代桃僵!”
“卑职便派人去平县勘察此事,发现在那二十七具烧焦的骸骨中,果然比王家记录在册的人多出了两具男子的骸骨,而原本嫁入王家的姜府的五小姐姜楚柔和她的贴身婢女荷香却不见了踪影!”
“所以,卑职便将此事告诉了诸葛夫人,同时又下令让人暗中在朝云城中搜查,结果,不但抓到了在逃的姜楚柔,更是抓到了姜德武的两位姨娘月红和月兰!”宋不群按照他早与姜暖烟商议好的,有选择的、含混的向南宫泽汇报了此事!
“那她是?”沈玲珑有些讶然的看向高玉琴,她以为高玉琴只不过心智出众,却没料到她身上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玉琴太子妃!”皇后的话音一落,姜暖烟唇角含笑的便转向身子微微发抖的高玉琴,“或者,我该称你为姜楚悦?”
姜楚悦?
姜暖烟的话音一落,大殿中的夫人、小姐脸色不由又是一变,据她们所知,这姜楚悦是姜府的六小姐,去年便暴毙身亡,怎么会摇身一变就成了高玉琴?
而高玉琴,不,应该说是姜楚悦,那一直砰砰乱跳的心,这一刻,反而平静下来,原来姜暖烟早就知道了!不过那又如何?眼前这种形势,又如何?
“谁也别动!”
姜楚悦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银色的匣子对准了皇上南宫泽,“姜暖烟!就算你知道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皇上!快下令处死姜暖烟!不然我可就按动机关了,这里面的银针可是淬了剧毒的!”
“大胆!”
说话间,陈公公已经挡在了南宫泽身前,而皇后沈玲珑略迟了一步,也凑到了南宫泽身边向姜楚悦呵斥道,“快将那暗器放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大殿中的气氛在这一刻也紧张到了极点,无论文臣还是武将一个个都默默站起了身子,以备应付万一的境况。
“姜楚悦!既然你那么想让我死,为什么不将你手上的千疮百孔针对准我?”说话间,对眼前紧张气氛视而不见的姜暖烟又向姜楚悦逼近了一步!
“站住!”姜楚悦眼角的余光盯着姜暖烟,脚步却向皇上南宫泽的方向又移动了一步,“姜暖烟!你再走一步,我可就按动机关了!到时候,这弑君的罪名怕是要落在你身上了!”
“诸葛夫人!切莫轻举妄动!”挡在皇上身前的陈公公不由看向姜暖烟叮嘱道,他生怕姜暖烟一个冲动,这祸事便一发不可收拾!
可对陈公公的话,姜暖烟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脸上的嘲弄之意也更甚了,“姜楚悦!姜楚晴所用的千疮百孔针就是你送的吧?你说,我都在这千疮百孔针下吃了两次亏,你觉得我还能不长点心吗?你看,这是什么?”
姜暖烟说着,便也从袖袋中摸出一个银色的匣子,那银光闪闪的匣子与姜楚悦手中拿着的那个一模一样,很显然,姜暖烟手上的也是一个暗器!
看着姜楚悦脸上极快的闪过的错愕,姜暖烟继续道,“若是你不信,尽管对着我一试!在宫门口的时候,你不是搀扶了我一把吗?那个时候我的婢女便已经将你身上的千疮百孔针调换了!”
“姜暖烟!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话吗?”姜楚悦并没有放下自己手中举着的千疮百孔针,依旧将那暗器对准南宫泽!
“不信?”姜暖烟轻轻的将手上拿着的千疮百孔针放在了地上,缓缓的张开双臂,闭上了眼睛,“不信,你可以对我一试啊?看看你手上的千疮百孔针能否发射出毒针?”
见姜暖烟如此的举动,姜楚悦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