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周子宁不假,却从来都不是姜子丹的兄弟!”周宁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774][buy].[c]
姜子丹顿时面色苍白,声音略显颤抖地说道:“你是怪我回归了姜家吗?”
“不对!”周宁冷然道:“其实我从小就很不爽你,你懦弱、伪善,永安爷爷当年杀只鸡吃你都得哭闹半天,我好不容易拿弹弓打死一只麻雀你丫的居然偷偷拿麻雀去埋了也不让我吃……”
姜子丹的脸色忽青忽白,恼羞喝道:“我哪有?”
“你没有?”周宁冷哼道:“哦,那时候你才四岁,应该还记不住,瑶儿你来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姜瑶儿眼神复杂,看了看姜子丹,弱弱地说道:“确有此事。”
“瑶儿你……”姜子丹满脸通红地喝骂道:“你用不着为了讨好他就诋毁我?”
“谁诋毁你了!”周宁又说道:“你五岁了还尿**,担心爷爷责骂,半夜里拿席子到河边洗,结果失足掉河里,要不是那次爷爷为了救你耗费了仅剩的一点功力,爷爷也不会在两年后就死去,爷爷根本就是被你害死的。”
姜子丹闻言,心神激荡,一口鲜血喷出。
“周子宁!”姜瑶儿尖叫道:“你疯了不成?我们不是说好永远不提这事的吗?”
“我是疯了怎么滴?”周宁逼视着姜瑶儿说道:“周子宁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周宁,我是魔子,什么狗屁约定都束缚不了我。”
“我……我……”姜子丹神色苍白地连连后退,一脚踩空便跌向地面。
“子丹!”姜瑶儿惊呼着扑上扶住了他,对周宁吼道:“你当年还不是……”
“别跟我提当年!”周宁抢断道:“当年也就是这家伙抄了一本不入流的秘籍给我,连累我莫名其妙地被姜阳玉流放,最后还被人从千丈高空上扔下去,这人根本就跟我相冲,无论是周子丹还是姜子丹,我都不想要这样的兄弟。”
噗,姜子丹再次溅血,忽然一把抓住姜瑶儿的肩膀,浑身颤抖地问道:“爷爷……爷爷,真的是我害死的么?”
姜瑶儿眼神剧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原来爷爷是我害死的……”姜子丹惨笑。
“不关你的事,爷爷本来就时日无多……”姜瑶儿哽咽地道。
“你看你看,又哭了,就是这模样,哎哟,能不要这么虚伪吗?”周宁嘲讽道:“其实你心里庆幸得很,庆幸爷爷死得早,庆幸我被流放,让你有借口留在姜家享福。”
“周宁——”姜瑶儿浑身杀气腾腾,抽出背上神剑扑向周宁。
周宁一脚踢在剑锋上,将其震退,心中却是哀痛万分。
遥想当年,他其实比谁都**溺周子丹。
周子丹失足坠河的那天夜里,古永安爷爷固然是不惜耗费功力潜水救人,但年仅五岁的周子宁同样义无反顾地跳入河里,凭借与周子丹的精神感应找到了他。
从未修炼果武学的五岁小孩在水下憋气长两刻时间,后来顺着水流将周子丹推上沙滩之后自己便浑身抽筋沉落水底了。
五岁的周子丹记不得此事,但那时已经八岁的古瑶儿可是印象深刻,至今都记得那小孩在水中抽搐下沉而露出微笑的小脸。
周宁痛心,但他现在不能认这个兄弟。
“我现在虽然有些成就,但远远不足以‘诱拐’姜家圣子,既然带不走他,那就成全他!瑶儿,你得好好开解那死脑筋才行,可不能让那他误入歧途。”
周宁狠心想道。
姜瑶儿无疑比谁都清楚当年的周子宁对周子丹的**爱,此时虽然盛怒,但心里还是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当年那个为了弟弟可以连性命都不要的哥哥,现在竟能如此冷漠地伤害着他最疼爱的弟弟。
事实上,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确认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但周子宁早慧,向来都有哥哥的担当,自然就是哥哥了。
姜子丹俊逸的面孔已满是眼泪和冷汗,神色颓然,尤在喃喃自语:“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姜瑶儿飘落到他身边,见状急怒道:“混账!”随后一脚将其踹下了大街,娇斥道:“你怎不说你娘亲也是你害死的?要是她只生了一个周宁而没生你,她就不用逃亡啦,就不会死啦,所以,你娘亲也是你害死的!”
姜子丹暮然一颤,泪眼模糊地看向姜瑶儿。
姜瑶儿的话看似责骂,但“害死娘亲”的逻辑明显让人难以信服,倒是使得姜子丹若有所思起来。
“你娘亲宁愿死也要带走你们,爷爷宁愿死也要救你,那是他们的选择!”姜瑶儿跺脚道:“你现在这鬼样子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们选错了,你在丢他们的脸!”
姜子丹浑身一震,眼神果然迅速恢复了清明。
周宁心中欣慰,正要说话,忽闻空中传来一个清冷女声道:“丢他们的脸算什么,重要是你丢了姜家的脸!”
姜瑶儿和姜子丹同时变色。
周宁转身看去,但见一行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疾驰而来,在客栈正门的大街上骤然停下分立两边,个个手抱乐器,或笛或萧,或琴或琵琶,共计十八人。
随后,踢踏之声传来,大街尽头,一个三色刀角鹿乘着一个黄衣女子走来。
此女身段玲珑,容貌秀丽,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双目里却满是威严。
她的后方,赫然跟着姜子妙,还有三个驾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