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角,她挥完那一刀也认出了我,立刻伏下身来看,看看我没事,长出了一口气,“我来找你这么半天,我们在外边一直听有人在惨叫,不放心啊”
“有啥不放心的,你没仔细听,惨叫的都是外地口音”她没理我,低头看我右腿上的伤口,那里早已被血浸透,包裹住伤口的布带子也脱落了
“你不要再扯自己的衣服了,再扯,我看就成了内衣了”我对她说
“是血要紧还是我的衣裳要紧?”她边为我重新包扎,边问
“你不懂我们男人,但凡是个男人,都希望看别人的老婆穿露脐装,不愿意自己老婆也穿成这个样子”
“你不懂我们女人,我们女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男人流血,只愿意……”她停住话不说了,树枝一动,齐雪和画也钻了出来
“这么一会,都是自己人了哈,”我对她们说着
“愿意什么,贤子你接着说呀”齐雪说着,从身上解下一件外套,“幸亏姐姐这里多穿着一件,不然让我们的贤子露了肚脐,有人要难受了”
六角换了衣服,却把原来那件撕成一条一条的,用来给我包扎伤口用
“敌人都走了?那我们也走”我们汇集了所有人,悄悄地顺原路摸了回来
走了没有几步,我就发现中计了因为在我们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这下我可真的傻了,再想藏,已经来不及,没想到,这帮乌合之众也懂得“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他们故做撤离的假象,引我们先行动,这下,全部暴露了
事到如今,只能对大家喊道,“兄弟姐妹们,谁也不许害怕,大家记住了,不许跑散,实在不行就俩打一个!”
也不知道是谁会俩打一个,不过这么喊喊,也能为自己提提气不是
“是谁这么厉害?”一个男声沉声问道我一听,心花怒放,这不是姬将军么?他从哪摸上来的?
枝叶一分,姬达和徐洁率先从树丛中走了出来,随后又有二十几个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小月嗷地一声直奔徐洁奔过去,抱过之后,立刻发号施令起来,“过来几个人,来来,田将军负伤了!”
这个我得配合,立刻满脸痛苦状把一条带伤的右腿举得谁都能看得见姬将军看罢一笑,“刚才还俩打一个,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这不救兵到了吗,你们不到,我还得做好人使呢哎,你们怎么上来的?”我问姬将军
“不光我们,老孟、老苏也都各带着老婆,已经两路下去,分头找了你们两天了”
“那岂不是家里只剩下了田王自己?”我问
“田王一听说了你们不见,当时就让我们追下来,他说,田纵要是五个老婆一起带,非出事不可”
“为什么?”
“王没有说明,不过还真让他猜着了”徐洁说道,“原以为我们这一路是最没有希望找到你们的,没想到,偏偏是我们找到了!”
姬达接着说道,“听报信的人讲,你们是乘船往北走的,所以,那两拨人马向北,只有我们向南,没想到,歪打正着!”
“我们明明没有看到下山的路,你们怎么就能上来?”一个渔民问道
“哦,我想,是由于你们站在山上,视线被树木所挡,不如我们在下边看得仔细……不过,确实没有什么路,我们听到这边山头红树林里一声一声的惨叫,断定这里必有情况,这才想尽一切办法爬了上来”姬将军指指一名军士,他的肩上斜背着一盘绳索
“田王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有麻烦?”我不信,以为是姬将军和徐洁合着伙的来蒙我,回来的路上,我又问了他们几次,问得烦了,他们一齐对我作揖:
“我的田将军,你还是老实在担架上躺着,一切等回去再说,我们真的没仔细问你也不想想,田王的女儿和姑爷同时不见了,我们再追着问这些,是不是和你现在一样没眼利见?”
于是我便不再问一行人从红树林的山崖上用绳索缀下来,原路返回,半路上,姬将军问我,“那晚,明明我们看到田王已经回到了住处,怎么单就你们几个落在了后面?”
这事怎么回答,“呃……呃呃……我也算准了,那晚捏里宁会来偷袭的”
“所以,你就带了她们几个在后边抵挡?”姬将军悄悄指了指画她们,“居然连跑回来报信的人也什么都不说”
“他们知道什么!就连我,也有一事不明呢”我说
“何事?说来听听”
“但不知那晚我们随同田王到海边搬运鲜鱼,那时你和徐洁又在哪里?”
“这个么……呃呃……男人的事,彼此彼此,我们还是都不要深究了罢”一边说着,他大手往我伤腿上一掐,我立刻大叫了起来
“来人!来人!有人虐待伤兵!”
哗的一下,画、小月、六角、姜婉清和齐雪都围了过来,姬将军立刻闪到了一边,装没事人她们一人一句地问,“怎么了?是谁?”
不到半天,我们就回到了施栏国,田王亲自跑出来迎接我们,老夫人也出来了,抱着画左右细看,没有发现什么变化
但是,苏、孟两位将军还不见回来我们总共等了将近一旬的光景,他们还是连个人影子也没有
边养伤,我一边把黄岩岛上渔民的遭遇告诉了田王,田王大怒道,“那就是驴颂国!不教训他们,越发把我们瞧扁了!我也听说了,驴颂人看上我们的黄岩岛了,黄岩岛,炎黄岛,岂是任由他们窥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