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松江,人们立刻把我们包围了起来,我和姬将军走了一天一夜,许多人都十分的着急,我的腰伤虽然让那个窑工给治好些了,但是一走起来,还是不得劲,我在床上躺了几天,慢慢地养我的腰,两个老婆鞍前马后地侍候着,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日子过得还算马马虎虎
在这两天,我像模像样的养伤,却没让他们没闲着,主要是做了以下几件事情:
一是收集贝壳我从窑工家拾来的就是一片贝壳
它又不是普通的贝壳,而是一种凿石贝这种贝的数量很少,只在浅海里有,而且只生活在浅海有礁石的地方我和苏将军一说,他立刻就说,“这种贝我知道,它们能用身上的壳把坚硬的石头钻出个洞,很少见不过你要这东西干什么?”我说,“你不要问,只管弄来”
不久,苏将军就给我弄了一堆来,我立刻让人把它们送到厨房,弄熟了来吃苏将军说道,“我以为你有啥大用处,原来只是为了解馋”
我说,“错真正有用处的是这些壳”
这些壳大小匀称,生着好看的花纹,特别是它们的边缘上长了一圈锯齿一般来说,海里的岩石都坚硬无比,那些不够坚硬的,早就被水拍成沙子了凿岩贝就是靠着带锯齿的壳在岩石上打洞的,这种贝,能分泌一种酸性的液体,这种液体可以让岩石变得像桃酥一样然后,它们用足管站在礁石上,支撑着贝壳快速地旋转,很快就能在石头上钻出一个洞来
第二个,就是由姬将军带人,带上这些贝壳,去到那位窑工的家里,“买”回来二十多个陶罐,肚大口小的那种姬将军与我去过那里,路很熟悉,很快就买回来了他对我说,当那窑工一家看到了成麻袋的贝壳时,乐得眼都看不着了
原来,在光岛那个地方,人们是用凿岩贝的壳来充当货币的这个,我在窑工的家里,看到人们抢夺这种贝壳的时候就想到了
陶罐买回来,三位将军问我做什么用,我说,先别问,你们都给我做一件事情
他们问,“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说,“到时候就知道了”他们满腹狐疑地去了,连田王也表示了不解,我悄悄地对他说了我的打算,他沉吟着道,“我倒是听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我说,“死马当活马医”
当然,这些天我除了养腰,也做了一件事情,我把上次带回来的那半截象牙拿出来,放在地上,用宝剑比量了比量,一剑就砍为了两截,半截长的留给了姬将军,半截短的,我自己找了把小刀,没事的时候,就拿在手上削,油脂一样光洁的碎屑,不断地被我从象牙上削下来,慢慢地也能看出一点模样,但是总不合我的意,毕竟没干过这活儿
小月十分的好奇,问我,“哥,你在做什么啊?”我不告诉她,因为这东西和她没关系
出征那天,田王和徐福为我们饯行,在席上,田王说:“不论胜负,你们都给我平安地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们事先从向阳的山凹里,采了几麻袋的青树叶,放在大锅里熬了几锅热水,出征的每个人都用这种水洗了澡这样,可以有效地掩盖我们自身的体味,在接近敌人的时候,不容易被那些鼻子灵敏的纳玛象闻到
我和三位将军带上一百二十人,出发了,我们绕道光岛方向,向石见部落迂回接近上次那个暗道口早就被六角派人封死了,还派人日夜盯住那里,我和姬将军消灭了斑髭狗的那回,如果走了这条道,一定会被他们包了饺子
早上出发,天黑时就又到了窑工的家里,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他们一家对我们十分的热情,我们不做久留,趁黑向石见部落挺进
沿着那知山脊背上的樵道,我们一路飞驰,一百多里的道路,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如果把战场的地图看作是一个圆的话,我们的迂回路线,正好走了整个圆的四分之三还多
站在山脊上,石见部落里一片安静正是子夜时分,下边的山洼里只点着为数不多的火把,靠近丘陵边缘的山口那,只有五六个放哨的,他们挤在背风的地方呼呼大睡,被我们悄悄摸上去报销掉了,一切看起来还算顺利
我带了十几个人,挑着那二十来个陶罐,沿着往东北方向伸去的山脊背,悄悄地潜行至上次偷看纳玛象群的地方,我们小心翼翼地放稳了那些陶罐人们分别找好隐蔽的地点
我告诉他们,连屁也不要放一个,老老实实地给我呆着,不管外边有什么动静,也不能乱动
一个人问,“田将军,那我们什么时候才敢动?你们过一会大杀大砍,让我们在这望风,心痒呢”
我说,“象群不动,你们就别给我动只要是象群一动,等它们冲到下面的山口时,你们就用最快的手法,把这些陶罐扔下去!一个也不许留!”
“这好办,”那十几个人领命,安心潜伏不提
我又回到了正西边的山口,三位将军正等着我,我把二十名弓箭手安排在山口一侧的山顶,这次我只带了这么多的弓箭手,但是每个人都带了两、三个箭壶的箭,一壶四十支,两千五百支利箭,能够抵挡一阵子了
他们的任务,就是阻滞追兵,掩护我们撤退
还有八十多个兵,都以为最最艰巨的任务是他们的,个个摩拳擦掌
谁知,我给他们的任务却是:不许深入山口一步,单等姬将军的响箭射出,一齐高声呐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