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眨眼即过,时间虽然短暂,可即便是白驹过隙的瞬间也可能发生许多事。
经过两天的修养,叶秋香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这日一早便被召唤到分舵的议事堂中。
当叶秋香来到议事堂,只看到天蜘女一个人。
天蜘女就伫立在厅室中央,背对着大门,头也不回地沉声说了一句:“你来了。”
“是,主人有何吩咐?”叶秋香看起来精神不错,只是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
“你的伤怎样了?”天蜘女淡淡地问。
“多谢主人关心,已经没事了。”叶秋香道。
“那就好。”天蜘女说完转过身,透过冰冷的面具看着叶秋香,半晌才又说:“有功当赏,有罪当罚,你可知道你这次犯了哪些罪吗?”
叶秋香早有心理准备,坦然面对说:“属下知道。”
“说来听听。”
“我……我残害同门,办事不力,没能夺得神兵,罪该万死!”叶秋香说罢扑通跪倒,俯首不语。
“只有这些而已吗?”天蜘女语气已经颇为严峻。
叶秋香想了想,最后默默点了点头。
“你要不要再想想清楚?”天蜘女又问,“真的没有了吗?”
“没有了。”叶秋香昂起头来,淡定地回了一句。
“混账!”天蜘女突然怒叱一声,道:“如果只是残害同门就算了,你居然连自己师傅都杀?”
叶秋香闻言大惊,忙辩驳说:“我没杀他,是……是……”她本想说是马钟下的杀手,可转念一想,马钟不但是她情郎,也是她救命恩人,总觉得难以启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三个字来,最后只得硬咽了回去,言语便变得吞吐杂乱,显得有些慌乱了。
“你是不是想说是那个叫马钟杀的?”天蜘女道,“那和你杀的有什么分别?”
“是,属下认罪,甘愿领死。”叶秋香心里坦然,此刻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死在她看来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你想死?你应该知道死罪并不是你这种人能享受的。”天蜘女说,“你还犯了一个很严重的原则性错误,就是对男人动了情,你可知错?”
这一次,叶秋香并没有点头,二话不说,只咬紧了嘴唇,保持沉默。
“好啊,你别以为我真的管教不了你了。”天蜘女作势点了点头,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好好养伤吗?”
叶秋香也一直有这个疑问,心里忐忑了好久,此刻听到这一问,不由得心头一紧,却没有说话。
“那是因为我一早打算把你关进求死炼狱!如果你有伤在身,恐怕熬不过一日便会死去,为了让你多撑一些时日,也给你一个生还的机会,我才会让你好好养伤。”天蜘女一字一字地道出了真相。
叶秋香闻言就像是一道闪电直劈入脑门,身体猛然一震,惊愕万分地抬起头,怔怔的望着毫无表情的天蜘女,半天说不出话来。
求死炼狱是一个监狱,之所以叫求死,是因为被关进去的人没有一个不想快些结束自己生命的。虽然里面的刑法不足以致死,可受刑之人身心受到的摧残比死要难受千百倍,很多人还没熬到刑期满就支撑不下去,早早赴黄泉路了。
叶秋香曾想过很多种死法,也想过很多种受罚的方式,却从来没敢想进入“求死炼狱”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此刻,她却被判决要进入那个连鬼神都会望而却步的人间炼狱,那种恐慌,那种惊惶可想而知。
“不……别把我送到那里,求求你……”叶秋香极度恐慌之下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现在知错已经太迟了,一个月后你如能活着出来,我便不再计较,重新恢复你的自由。”天蜘女顿了顿才又说,“至于能不能熬过这一个月,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自右手五指射出银丝将叶秋香上身牢牢捆住,然后命手下进来将她带了下去。
叶秋香自知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最后也没再说什么,被人推推搡搡的强行带走了。
过没多久,天蜘女把负责女子监狱的女狱官毒蝎叫了过来,对她说:“等下会有个叫叶秋香的女子被送到求死炼狱,她是我的属下,跟随了我多年,你给她点苦头尝下就行,别闹出人命来,知道吗?”
“原来如此,我知道该怎么做。”毒蝎说,“我们对待求死炼狱中的罪人从来都很仁慈,绝对不会要她们的性命,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天蜘女轻哼一声,道:“你所谓的仁慈只怕要把人弄得死去活来不可吧?我也不是要你额外照顾她,只是她还有利用价值,不管你用什么手法,只要她有所觉悟就行,我不希望她死在狱中,你明白吗?”
“完全明白!”毒蝎冷然一笑说,“不知这个叫叶秋香的犯了什么罪?”
“等下我会按照惯例把罪名详细写下送到你那里,就不必多次一问了。”天蜘女道。
“好,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天蜘女点了点头,目送毒蝎离开。
叶秋香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等她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早被锁在刑架上。所谓的刑架其实就是固定在牢狱中的一座坚固的铁架,上下各有两个锁扣,分别锁住受刑人的手脚。
被锁在刑架上的人力气再大也难以挣脱,修为高的人会相应的使用更为牢靠的刑架和锁链,总之根据受刑人的修为高低来定,刑架分高中低三个等级。像叶秋香这等修为之人则正好被安排在中级刑架上。
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