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瑾的等级仪式准备的有些匆忙,不少的大臣都上反对,但是鹤瑾第一次用了铁血镇压的政策,凡是反对的大臣,不是被鹤瑾革了职,就是被鹤瑾打了几十大板。
很快,朝堂上便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
只是,这些事情传到宁府的时候,换来的只是宁微生的一声冷哼。
“他倒是打的好算盘,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大哥的身上,倒是让他借此清除了不少的大臣。”
“唔,似乎他也是为了大哥好。”离染托着腮,看着眼前的棋盘,在心里苦恼着下一步应该走哪里。
皱着眉,好不容易确定了走哪里,就看到宁微生不紧不慢的落下了一子,将刚才离染的那些棋子尽数吃掉了。
离染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棋盘,不满的将手里的棋子给丢了出去。
“我们还是好好想想鹤瑾登基的时候该如何将大哥带去吧,大哥的身体,现在是越发的虚弱了。”离染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血量,已经只剩下了百分之十,细细的算着,恐怕也就是最近几天的时间了。
宁微生想起自己刚才见到的,大哥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只是看着,就像是有一股死气在宁飞羽的身上盘旋。
“若是大哥到时候……我们便将大哥背去。”
“好。”
鹤瑾的登基大典在离染看来简直是繁琐到了极致,听说,这还是鹤瑾特意简化了的。
就在离染昏昏欲睡的时候,阵阵钟声敲响,昭示着鹤瑾登基大典的结束。
而在钟声敲响的时候,宁飞羽原本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些许,转头看向钟声响起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在发光。
宁飞羽知道,那是鹤瑾,已经登基为帝的鹤瑾,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不顾形象的在自己的身边闹别扭了,也不会看到那人吃醋的模样了……
帝王拥有的无上的权利,随之而来的就是沉重的责任。
从此之后,鹤瑾的名字就不再是可以随意宣之于口的禁忌。
从此之后,再无鹤瑾,存在的,只会是建安帝。
“大哥?”离染小声的唤着宁飞羽,看着宁飞羽渐渐减少的血量,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大哥……”离染哭的上不接下气,但是即使哭的在怎么凄惨,宁飞羽的生命也是回不来了。
“大哥,染儿?”宁微生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新帝登基,身为四大家主之一的他不得不出席,但是,在结束之后,宁微生就匆匆赶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刚刚登基的新帝。
只是,新帝看到安静的躺在离染怀里的宁飞羽的时候,身体瞬间就定了下来,像是不敢相信般。
缓缓地走到宁飞羽的身前,鹤瑾颤抖着,将径自的手指伸到了宁飞羽的鼻翼之下,直到感受到一个微弱的呼吸之后,鹤瑾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年轻的帝王就不顾仪态的抱起了宁飞羽渐渐变得冰凉的身体,飞奔向自己的寝宫,路上孩子啊不停的喊着“传御医,快传御医,将温雨泽叫来,快啊!”
雕金琉璃的皇宫里传来皇帝的怒吼,所有服侍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一起,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然而……
离染看着鹤瑾离开的方向,心里蓦地涌上了一股恐慌,宁飞羽的死,就像是开启了离染心里恐惧的大门,明明应该是庆贺的时候,现实却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
“染儿。”将离染紧紧的抱住,“我是不是做错了?”
离染明白宁微生问的是宁微生让鹤瑾将宁飞羽的身体带走的事情,“大概是不会的吧?呆在鹤瑾的身边,恐怕会比大哥一孤独寂寞要好。”
而且,大哥之所以不肯呆在鹤瑾的身边,为的不就是不让鹤瑾见景生情。
不过,离染将抱住宁微生的手紧了紧,无论如何,自己是一定不会离开宁微生的,她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