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淸芙参加的不是同一个宴会?”卢静儿表示很惊讶,“可我们的礼服都是霍先生订的啊!”
后面这句就纯属她瞎编,为套店员的话了。
如果店员否认,她只说自己记错好了……她心底是希望店员否认的,但店员却不受她控制的点头,“礼服都是霍先生订的没错,但骆秀昨天就来试过礼服了,准备今晚上过来拿。”
霍炎在同一家店,分别给她和骆淸芙订了礼服……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朋友之间还不能帮这个小忙?
找个理由太容易,只是,她能说服自己相信这个理由吗?
不能。
从礼服订制店出来,她想的最多的是,骆淸芙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霍炎明明亲口跟她说,霍家的晚宴是在后天,但为什么,她就是感觉骆淸芙要出席的宴会,一定也与霍家有关!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吧。
她将司机打发走,独自在街头漫步,不知走了多远,她才回过神来。
她前面有两条路,她可以走,变卖了她所有的首饰,她可以走得悄无声息,几年内能让自己和宝宝不必为生计发愁;她也可以留下来,把心中所有的谜团都解开,给自己一个交代。
宝宝,妈咪究竟该何去何从?
宝宝还没法回答她,宝宝的未来,是由她来决定的。
那么,她决定离开。
而且是马上!
她甚至连后天晚上的宴会也不想参加了,她怕自己对着霍炎的伪装,终究会忍耐不住。
变卖首饰很容易,她有相熟的珠宝经纪,做个电话委托就可以。谁都不会知道她做了什么,变卖首饰的钱已到了她的账户。
至于怎么摆脱霍炎派在周围保护(监视)她的人……她只能利用约翰一次了。
当你特别想做什么事的时候,你就会调动所有的脑细胞,以前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都会去尝试一下。
她给约翰打电话时是说想跟他再见一面,让他帮忙甩掉霍炎的人……至于见面的地点,她特地安排在了某个车站附近……
挂断电话,她的双手忍不住发抖。
赵智于说得对,跟约翰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如果约翰知道她是利用他……她不敢想后果,也不能去想,想太多,顾虑也会越来越多。
如果冒险一次,能给她和孩子带来安静的生活,也算是值得的。
“静儿!”霍炎的声音忽然响起,将她从怔然中拉回。
她抬脸,他已走到她面前,略带疑惑的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她的大脑空白了一下,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可搪塞的理由,没能立即回答。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的目光里流露出关心。
因着这份关心,她打了个激灵,这才彻底的回过神来。
什么时候开始,她曾企盼的他的关怀,竟成了醒神利器?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完全不相信他表露出来的任何关怀?
她以为她的爱情是喜剧,如今才知原来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悲剧。
“我在想我该选哪套衣服,”她笑着回他:“你给我订太多了,每一套都那么好看,我现在很纠结。”
霍炎不以为然的一笑,“如果你乐意,你可以三套轮着换。”
“怎么可能!”那是晚宴,不是时装发布会……再说了,她根本一套也不会穿。
这样想着,她心底又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毕竟是她爱过的男人,即便他未曾爱过她……从此就要天涯海角。
以后,他会不会想起她,会不会记得曾有一个名叫卢静儿的女人,在他的生命里出现。
因为她这张脸,当他想起许一诺的时候,或许会附带想起她,或许不会,就像看一场电影,时间太久,谁还会想起配角?
霍炎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的泄上:“孩子乖吗?”
“孩
子很好。”
音落,却见他伸手往她的泄探来,她本能想躲,但想到这毕竟是他的孩子……分别在即,就让孩子感受一下爹地的气息吧。
他的大掌轻轻贴在她的泄,仿佛她的泄是一件易碎品,绝不敢多使半分力道。
“孩子能感受到我吗?”他问。
她不禁好笑:“你像摸丝绸似的,我都不能感觉到你。”
“我加重力道,会不会伤到它?”
闻言,她更觉好笑。她本想说你怎么表现得像一点经验都没有,抬起头,却见他低着头,很认真的盯着她的泄,一只大掌悬而未决,始终拿不定该用多少力道。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认真。她愿意相信,这一刻,他是付出了真心的。
这样就够了。
她抓起他的手腕,按在了自己的泄。
妈咪天生知道要用多少力道,轻重适中,而且跟宝宝心灵相通。这一掌按下去,他竟感觉到了些许动静。
这动静很小,初时他不敢相信,但这动静又很绵延,足足动了好几下。
“宝宝……在动?”他既激动,又有点不相信。
“宝宝在动。”卢静儿给他以肯定的回答,她的眼里也不禁泛起泪光。
她能感觉到他的激动是真的,他对她,总也有一样是真的。
这样就够了。
以后,当她回忆起他时,她一定会只想起这些美好的时光。
“给孩子想个名字吧。”她说。
霍炎微微一震,给孩子撒名字吧,曾经,一诺也这样对他说。
如今,又有一个女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