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机却没有换得她想要的结果,初晓心有不甘,“暖‘玉’,你知道王爷去哪了吗?我们去找他如何?”
“小姐,我们还是别去了,我怕您又受罚。 。 ”暖‘玉’担忧地望着初晓,王爷今日的神‘色’似乎很是不悦。
她不求什么,只求小姐平安。
“暖‘玉’,没事的。我们走吧!”初晓拉起暖‘玉’就走,她好不容易换来的自由,不能轻易放弃,她要找他讨回他承诺!
暖‘玉’一脸担忧,她总觉得会出事。小姐她……
正院,书房。
明则睿倚在软榻上,显得有些疲惫。
桑平上前将茶盏放下,每回应付完府里的夫人们,爷都很累,“爷,喝口热菜!”
“把画拿来!”明则睿起身抿了口茶。
桑平连忙把刚才爷随手扔在案几上的画卷递过去,明则睿扫了一眼,“把它给我烧了!”
桑平接过画的手有些发颤,这到底是该烧?还是不该烧?爷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明则睿眸‘色’一沉,“还不快去!”
桑平再三踌躇,心一横,跪地道:“爷!奴才许久没见爷如今日这般开怀一笑了,把画留下吧!爷!”
爷鲜少笑,难得有一件能让爷开怀的定西,他如何忍心烧掉它?
“拿出去烧了,要我说几遍?”冷峻的声音威慑力十足。桑平一颤,拿起画缓步退出。
“爷!”桑平去而复返,手里依旧拿着那幅画。
明则睿眉一皱有些不悦,“何事?”
“侧妃,在外面。她说一定要见您!”
“让她进来!”明则睿抬眼,她果然来了。
“那这画?”桑平试探‘性’地问。
明则睿本来想说拿出去烧了,话一出口竟成了,“随你处理!”
闻言,桑平心里一松,王爷果真不太舍得烧画。
拿着画,他缓步退出——
倚靠在软榻上的明则睿祈显得有些慵懒,与平日里嚣张暴戾的他有所不同。初晓缓步走进,福了福,“见过王爷。”
“坐吧!”明则睿眼未睁,淡淡道。
他平淡如清泉般的语气,让初晓有些诧异,他也有这般心平气和之时?还以为他一直如同斗‘鸡’般情绪高昂呢!斗‘鸡’?想到这里,初晓止不住扑哧一笑。
“何事让你如此好笑?”语气依旧淡然。
初晓连忙收敛起神‘色’,正‘色’道:“回王爷,无事!”她总不能说她把他想象成斗‘鸡’了吧?
“王妃还真会自娱自乐!”明则睿缓缓道。宴席间无趣之极,他却看到她在自顾自地在傻笑。哼!蠢‘女’人才会这般毫无心机。
“王爷,今日那画……”初晓试探‘性’一问,不敢说得太过,只怕会物极必反。
“年初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擅自画本王的肖像是死罪?”平和的语气,少了平日的威严霸道。他似乎并无责罚之意。
“画像之事是王爷亲自答允的,何来擅自一说?”他不再咄咄‘逼’人,她也少了些反感和防备,语气间开始有玩笑之意。
“你是说画画没说要为本王画像,不是擅自是什么?”明则睿移动了下身子,躺得越发随意。
“不知王爷对画可否满意?”初晓不着痕迹地转开话题。
“把本王画丑了!”
“王爷,俊俏如神冷峻若仙,一般人根本无法将王爷的俊颜完全展现在画上!即使是书里,也不能尽言您的非凡气度。”
她把她画丑了,只是因为他长得太过俊美,情有可原。此话一出,一来可以巧妙地推脱责任,二来,顺便夸赞于他。聪明!
明则睿突然睁开凤眸,目光一下子锁住初晓,“在侧妃心中本王竟这般俊美,难怪爱妃为本王几次失神,差点忘记了画画。本王还真是罪过了。”
初晓白皙的脸蛋顿时变得酡红,竟然被他发现,还被他当面挑破,她真是……
看着她低着头,脸庞酡红,‘交’叠在身前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手足无措的样子一反往日的淡漠的神情。明则睿突觉‘胸’口一‘荡’,止不住朗声大笑。
初晓抬头瞪了大笑不止的男子一眼,本是怨恨愤怒的眼神,在轻松暧昧的气氛中,生生被演绎成了娇嗔。男子的笑因此变得更为爽朗。
初晓的羞愤在他的笑声中渐渐平静,他笑起来真好看,刚硬的脸部线条因为微笑而显得柔和,深邃的眼睛噙着笑意,闪烁‘迷’人。
其实,没有剑拔弩张,没有算计赌气,他们这样平和的相处也很不错嘛。
凝着她神‘色’变幻最终回复平淡的脸,明则睿收敛了笑意,“你是在算计着什么呢?”
初晓一怔,她何时算计了什么?她最不喜算计。见他语气带着调侃之‘色’,初晓调皮一笑,“王爷,你猜?”
“我猜,你心里在想,你的夫君真俊俏!”他说得一本正经,似乎故意夹带了些平日的冷酷。
这样子的他很可爱呀!初晓止不住咯咯大笑,“王爷真聪明!”双手竖起大拇指,调皮地晃动。
明则睿心情大好,爽朗的笑声再次溢出喉咙,“可惜本王的妻子真丑!”残酷的话语没有冷酷,笑意盎然间,有些玩笑的调皮。
“委屈了王爷,初晓罪过罪过!”双手合十,闭眼鞠躬,若把“初晓”加上“老衲”或“贫尼”……
明则睿仰头大笑,“滑稽!”
平和欢快的气氛,容易让人忘却身份、忘却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