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则睿挑帘入内,恰巧撞见初晓一脸通红,他眉心一拧,急急走过去,拿手探向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初晓扭头,一手将他的手挡开,脸却更红了。-..-
“到底怎么啦?”抓住她,明则睿神‘色’不悦。
“哎呀,你这个人,我没事啦!”初晓红着脸,急急躲开。
明则睿‘揉’‘揉’额头,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来,走至初晓面前,低头看着她道:“暖‘玉’不在了,你看看让谁伺候你合适就跟秦嬷嬷说说,找谁都由你定。”
临走之际,明则睿回头,极为严肃地补了一句,“但,必须是‘女’的!”
说罢,他就走了。
留下一个哭笑不得的初晓。
什么意思啊?初晓左思右想也猜不透,看他这架势似乎已经看透自己的心思了,好像又不打算惩罚自己,那他这么火急火燎地是去哪啊?
难道出什么大事了?
那她是不是可以趁这个‘混’‘乱’的时候逃出去呢?
深夜也不见明则睿回来,秦嬷嬷倒是带来一群的丫鬟,让她选一个作为她的贴身丫鬟,初晓特地选了一个年纪最小的,那丫鬟叫灵灵。
灵灵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声音也甜,初晓让她陪她一起吃饭,她倒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扭捏半天,只推脱了一下就应承下来,两人聊得也十分投缘。
见明则睿迟迟没有回来,初晓向灵灵打听,灵灵只说自己不知道,就一‘门’心思给她铺‘床’,按照初晓的意思,‘床’上全部换了干净的被褥。
半夜里,初晓正在熟睡中,明则睿才回来。初晓在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上了‘床’,还从背后紧紧抱住了自己,她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是明则睿也就没有做声,只挪了挪身子睡去了。
她这个不设防的样子倒取悦了明则睿,他又紧紧搂住她,两人一齐进入梦乡。
早上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问起守夜的灵灵,她只说王爷事忙,一早就进宫了。
初晓也不管顾那些,只是吃了早餐,支开灵灵独自去晓院了。
晓院。
锦铭正坐在往日暖‘玉’常坐的石凳上发呆,头发有些凌‘乱’,想必昨夜他是在外面跑了一宿吧!
“还好吧?”轻轻走过去,初晓柔声道。
锦铭抬起头,眼底全是血丝,他低哑了嗓音,恨道:“还能怎么样?我这算什么呢?”
爱着她,却放她走了,为了让她顺利的走,他甚至背叛了他的主子,他算什么?
初晓也无言以对,只是在石桌旁坐下,桌上有一壶茶,还是昨夜里暖‘玉’泡的,她给锦铭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道:“我让你买的东西可买到了?”
锦铭一愣,随即冷冷一笑,“你的物件太奇怪,我跑遍了皇城也没买着。”
初晓手指轻轻沾了水,在石桌上随意画着,轻声叹道:“无所谓了!若是真心相爱,何必在乎那些虚虚实实的东西呢?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锦铭又是一愣。
初晓冲他笑笑,起身离去。
锦铭目光呆滞地落在她手指画过的地方,瞳孔一缩,石桌上她沾着水写了一个地名,一个并不陌生的地名。
她刚才说:“若是真心相爱,何必在乎那些虚虚实实的东西呢?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锦铭手一颤,一不小心将那盏茶水打翻在桌上,他连忙站起来,防止那满桌子的水流到自己身上,自嘲笑道:“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说罢,就回了屋子。
院子外,立刻有影子涌动,片刻便消失无影。
书房,明则睿侧耳听了‘门’外人的汇报,嘴‘唇’上勾着笑,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初晓还有这般心机呢?看来,这‘女’人还有许多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呢。
“下去吧!”他淡淡道,心里却有了算计。
静雅阁。
静雅正无聊地看着盛夏里的繁‘花’似锦,远远地就听见初晓与院子里丫鬟嬷嬷打招呼的声音,她嘴上勾笑,却不是灿烂的那种。
待初晓近了,她‘唇’角再拉开时,已经是那种甜甜的无邪的笑意了,她急急地奔过去,拉住初晓的手,问道:“姐姐,那天的事,我没有害你吧?”
“没有。”初晓淡淡一笑,“那天,你没受伤吧?”
静雅抿着嘴摇头,脸‘色’慢慢落寞下来,苦笑道:“只是王爷好像再也不理我了,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失去利用价值了,所以王爷不再要我了?”
初晓一怔,嘴角勉强拉出笑来,安慰她道:“怎么会呢?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初晓知道,后面那个否定句,是她跟自己说的,若不是静雅的这一番话,她哪里还记得,静雅假流产的事呢!
真的明则睿所为吗?
明则睿真的是那种人吗?
初晓苦笑摇头,那又怎么样呢?她反正都要走了,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从此都无牵无挂了。
她拉住静雅,笑道:“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静雅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连忙支开身边的人,“姐姐,但说无妨!”
“我要离开王府了,这一次我下定决心了。”初晓加重了语气,坚定地瞧着静雅。
静雅失落了一下,随即恢复过来,只笑道:“那姐姐准备去哪?”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初晓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