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余低头思量着,他仍旧没有放弃与百里渊‘交’好的心思,哪怕明则睿已经十分明确地暗示过他。-..-
明则睿与百里渊说着话,谈天说地,只感觉许多的想法都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酒越喝越多,相见恨晚‘欲’罢不能。
年有余一边叹气一边惋惜,若是这两个卓越不群的男子都是自己的‘女’婿,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是几世也修不来的福气了。
见两人停了一下,年有余‘插’嘴问道:“王爷,我那初晓丫头可还好?”
明则睿一愣,不曾想到他会问这个,看向初晓,初晓也有些愣,眼眶有些发热,明则睿笑道:“她很好!”
“不知,她何时能……”年有余突然止了话语,“最近江城‘乱’,她在皇城倒好些,倒好些!”
月下,他鬓角有‘花’白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虽还红润的富贵身子,但也掩不住那衰老的迹象,他嘴里喃喃自语,像极了个普普通通的老父亲。
初晓眼眶发热,心里有些感动,也为真正的年初晓庆幸,看来他的父亲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无情。
“她很好!”明则睿安慰,“待局势好些,我就带她回来看您!”此话说着,俨然是个普通的‘女’婿罢了,与那高高在上的睿王爷有几分不符。
年有余‘激’动得起身,鞠躬道谢,“真是多谢王爷厚爱了!”心里叹气,得婿如此,他还求什么呢?
“父慈婿孝,真是感人至深啊!”百里渊灌下一大杯酒,声音有些‘艳’羡。
明则睿却正‘色’问他,“不知对于祁军的事,殿下有何打算?”
“防范是必然的!”百里渊也直言不讳,“还有占我营寨一事,必追查到底!至于祁军攻打夏国的事,等事情发生了才好定夺吧!”
明则睿赞赏地点头,想必是与他想法做法又是一致。两人又说了会话,借故时间不早,就要退去。
年有余今日高兴,留了好一会,见根本留不住这两位出‘色’的天下主人,只好亲自带人好生相送。
期间,年有余还与初晓寒暄几句,害得初晓紧张,一下子憋红了脸,明则睿与百里渊像是串通好了一样,一起为她开脱,理由都一样。
初晓囧!
年有余带着家人送到‘门’口,百里渊谦虚有礼的告别,明则睿的表现也可为天下‘女’婿做好榜样,两人相视一笑,笑里意味深长。
百里渊要上马车的时候,老车夫再也看不下去,好心提醒初晓,按规矩她要趴在地上,充当百里渊的踏脚人凳。
被他这样一提醒,初晓才总算明白,来的时候为何上马车时气氛那么怪异了。
她瞪着那车夫,瞪着还在与明则睿话别的百里渊,在看人家明则睿那边,总有木凳子,多人‘性’化,怎么这么人‘性’化的百里渊这里却有这么不人‘性’化的规矩?
“怎么了?”见初晓表情奇怪,百里渊回头,瞪了一眼老车夫。
车夫低下头不敢做声,只觉得自己察言观‘色’这么久,这次是看走眼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殿下倒看重得很!
明则睿耳力好,自然也听见了老车夫的话,于是笑道:“百里兄,你这小表弟身子骨可不好,若是再听说有这等规矩我可不依!”
那老车夫更奇怪,这究竟是咋回事,怎么连邻国的睿王爷也这样看好这小子?瞧她黑黑瘦瘦的样子,肯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百里渊一拱手,“何劳明兄费心,我的贵客我自然善待!告辞!”他回头,一步登上马车,伸手来拉初晓,初晓却看着明则睿有些发呆。
而明则睿则转身就上了马车,根本不看她一眼。
“爱财,爱财!”百里渊连唤了几句,初晓才醒悟,那是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倒真的很小厮!
伸出手去,被那双永远温暖舒服的大手握住,轻轻一拉初晓的就上了车,上车的那一瞬间,有感觉到一道目光,回头去看时,那人的马车已经出发了。
安心在车内坐下,马车飞驰而去,两辆马车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一路沉默。
百里渊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那低着头不说话的‘女’子身上,他跟着眉头深锁,久久不语。
下了马车,初晓就看见暖‘玉’与锦铭等在‘门’外,一见着她两人飞奔过来,锦铭急道:“文豪公子离开了,留下这个!”
初晓看了一眼那信封,上面写着“初晓亲启”。
她没有急于打开,而是问暖‘玉’,“怎么回事啊?”
“今天,不是都没有见文豪吗?后来,晚饭的时候他回来过,说有事情要先离开我们了,他把解‘药’的制作方法都告诉锦铭了,锦铭学会后他就走了!”一边跟着初晓进屋,暖‘玉’一边详细的解释。
初晓停下脚步,“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啊?”
“他说,他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说跟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有缘一定会再见面的!”暖‘玉’眼睛有些微红,似乎对文豪的离开有些不舍,锦铭拍拍她的肩,安慰她。
初晓点了一下头,对百里渊与玄轩说:“估计他是有事情离开了,他肯定让我带话向你们告别呢!”她举举手里的信,笑得有些牵强。
在她的心里,文豪就像亲人像哥哥一样,这么多的日子他们在一起玩,一起闹,现在他离开了,心里总归是不舍的。
百里渊点头,“你回屋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