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她之间的事我也知道些,桑平你是隐忍的人,可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你怎么掩饰怎么去否认,都是无济于事,因为你的眼睛会欺骗你,许多细节会欺骗你的!”
初晓顿住脚步,直视桑平。-79-
桑平吓了一跳,忙跪下,“娘娘,属下绝无非分之想!”
初晓倒是被一向高傲的他吓了一大跳,连忙去扶他,他却躲过了,只倔强道:“桑平确无任何想法,只是喜欢,守着就好!”
“桑平!”初晓又气又好笑,“喜欢一个人怎么了?不可耻,不用这样的。我不会出去‘乱’说,更加不会因为你们身份悬殊而反对,如果我能做主,我倒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
桑平诧异抬头,眼底流出欣喜。
初晓叹,再说爱,再说无‘欲’无求,心底总是希望与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的吧!就算不能,就算不允许自己去想,可是欺骗不了心啊!
桑平笑了一下,全是沧桑,且不说身份与否,就连‘玉’麟的心意与否他都不得而知,他是什么身份,岂能高攀了他,活在这世上尚且还是求得王爷庇佑。
“起来吧!”初晓柔声道。来到这个地方久了,也知道了各种人的不容易,也知道有些东西根本不似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求娘娘万不可告知他人,一来是为了‘玉’麟的名声,二来也是为了王爷的名声,此事根本不似你说的喜欢与不喜欢那般简单的,她是公主而我是……”桑平握了握拳头,拱手相求,“总之求娘娘切不可说与任何人知道。( ”
“起来吧!我知道分寸!”初晓柔柔一笑,“只不过,你若不想人知晓,你的心思恐怕还要藏得更深些才好!”
说罢,她提起裙边,往湖心小亭的方向而去。
桑平苦笑,终是给他留了面子,不至于自己这副泪流满面的样子被她一个‘女’人看了去,或许她早已猜到自己会情难自控。
湖心小亭,‘花’灯围绕,湖里也飘着许多的河灯,那里灯火通明,灯火下一白衣男子面容俊逸,笑脸温和,他对面坐着一紫袍男子,脸‘色’冷峻,却也是一身气度不凡。
初晓远远地站着,不想靠近,似乎那是一幅画,画里的两个男子她都熟识,而她却始终靠不近他们,他们耀眼地只在故事里有,却偏巧被她遇上。
终是,有着距离,扑朔‘迷’离。
天不从人愿,桑平从后面来,暴‘露’了她的身份,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她本就穿着丫鬟的衣服,脚下是平底的布鞋,适合行走,而如今在这平平坦坦小曲廊上,怎觉得有些挪不动脚呢?
小曲廊再长,终有尽头,片刻她便出现在那两位男子面前,低着头。
不知何故,她怎的就那么不希望与这两人相见?或许,是如今太过狼狈吧。”太子殿下难得前来,你且抚琴一首助兴!”明则睿神‘色’不改,只挑眉瞧着百里渊,说道。
初晓好笑,她哪里会抚琴,她那点功夫他可一清二楚。
“是!”应下,走至琴旁坐下,却不动作。
却不想,场内一片安静,似乎都等着听她的琴声,她不敢抬头,只低着头硬着头皮坐在那里。
“怎的?觉得太子殿下不配听你的琴声?”明则睿嗤笑,语气中不屑之意渐浓。
初晓心下一怒,抬起头来,“王爷,我不会抚琴!”
她眼睛清亮,直视亭中两男子,额上包扎的纱布随着她猛然抬头而稍微动了一下,倒觉很是可爱。
百里渊眸中疼惜一闪而过,随即掩入一片平静中,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她竟伤了。手,紧紧握住酒杯,有液体从手心中流出,酒杯裂了,酒漏了出来。
初晓微笑,朝他点头,将自己安好的信息传递,这才稳稳看向明则睿,“王爷,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回去了!”
明则睿一挥手,初晓大喜,起身就往亭外走,瞧着她离开的方向,明则睿凤眸一眯,冲曰天挥了挥手,曰天应声,几个起落越过湖水,落在初晓面前。
初晓瞧着他,他低下头,无奈道:“王爷吩咐……”
“也是王爷答应让我回去的呀!”初晓辩解。
“王爷是说让你回屋,你与王爷的屋子已经收拾出来了,请随我去吧!”曰天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远远地,初晓都能看见明则睿得意的笑。
她也跟着一笑,提起裙边,随即往湖心小亭而去,一直走到明则睿面前,她才出声,“王爷,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明则睿抬头看她,“我是与年初晓做的约定,不是你!”
闻言,百里渊也是一愣,瞧向初晓,见确是她无疑,若是说面貌,与初晓一般的人容易找到,可这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与味道,恐怕这苍空大陆找不出一人来。
“你!”初晓咬牙切齿,“不可理喻!”
“好呀!既然我不是年初晓,那我就不是你的妻妾,我的自由自然是我做主!”初晓一笑,走到百里渊面前,恳切道:“百里公子,你愿意带我走吗?”
百里渊一愣,瞧见初晓再向他点头,他便笑了,“既然你不是年初晓,也不是睿王爷的妻妾,你若愿意跟我,我便带你走吧!”
明则睿的脸‘色’瞬间沉了,他如刀的目光落在初晓紧紧抓住百里渊袖子的手上,初晓竟心虚地慢慢将手移开。
“百里兄,你我既然相较不下,不如这样,今夜不醉不归,谁若是先醉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