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微笑着看向红姑,柔声问道:“你是红姑吗?平日里茶房的水都是你担的?”
红姑低着头,飞快抬头瞄初晓一眼,见她面‘色’和缓像是个好人,她才低头道:“是我!”
“那今日的水,也是你担的?”初晓笑脸宜人。。
“我……我……”红姑突然吞吐起来,“夫人,是不是要赏赐今日担水的人啊?”
初晓扑哧一笑,这红姑还当真憨厚可爱。
“夫人,你笑什么?”见她突然笑了,红姑疑‘惑’地瞪大眼睛瞧着她。
“我只赏赐说实话的人。若这水是你担的,我便赏你。若这水不是你担的,你若说出是谁担的,我也赏你,如何?”
“那不是横竖都会赏我?”听说有赏,红姑笑得极高兴,“今天这水确实不是我担的!”
闻言,秦嬷嬷与初晓对望一眼,初晓一笑,又问:“那这水是谁担来的呢?”
红姑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初晓依旧温柔。
“是那人不让我说,她说我若说出来会受罚的!”红姑嘟着嘴巴,喃喃道。
“傻瓜!”初晓起身拉过,“我现在可是要赏你,又怎么会罚你呢?而且,我要赏今天担水的人,若是你不说出是谁担的水,到时候她没得到赏赐可是会怪你的!”
“对啊!还是你说得对!”红姑高兴的拍手,“我得去告诉‘春’秀姐姐,她要得赏赐了!”
“‘春’秀?”初晓与秦嬷嬷同时念出这名字。
“是啊,昨天我脚扭伤了,‘春’秀姐姐见我可怜,便帮我把水担了,这么多人里就‘春’秀姐姐最好了。每次我出状况,都是她帮我度过难关的!”
红姑自顾自地说着,她拉着初晓的衣服,笑道:“夫人,王爷最宠你了。赏了好多好东西给你,你也赏点给‘春’秀姐姐好不好?”
“好!”初晓拍拍她,“你去把她叫来,我会赏她的!”
“晓夫人真是好人!”红姑高高兴兴地跑出去,一派天真无邪。
看着她的背影,初晓突然觉得很是羡慕,想她当初也是这幅模样,如今却被这无情的岁月和现实给变没了。
“夫人,这‘春’秀也是个实在的丫头。”秦嬷嬷走过来。
“秦嬷嬷,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能放过一丝可疑之处。你想啊,这水每日都是红姑担的,为何偏偏今天就是‘春’秀为她担的呢?真的是扭伤了脚,那我看她刚才出去的样子,倒不像是伤了脚。”
初晓看着秦嬷嬷,无奈叹气,“若是查不到真凶,死的人就是我!还请秦嬷嬷多担待吧!”
秦嬷嬷点点头,心里却想,就算查不出真凶,以王爷现在来看,他也定不会杀你。这事,旁人看得清楚,当事人却一个比一个‘迷’糊。
正想着,‘春’秀便进来了,她老老实实请安,规矩本分也是个明白懂事的人。初晓冲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她站在一旁,不知是何事,只听说要赏她,可看晓夫人的神‘色’又不像,一时有些紧张起来。
初晓一直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她,直到看到她手脚开始哆嗦,才开口道:“叫你来,不是赏你!而是,王爷发现这茶水有毒,我怀疑是这水的问题。”
“夫人明察啊!这水是我按规矩到井里挑的,而且水挑来后有红姑一直看着,不可能有人下毒啊!”‘春’秀吓得一股脑跪下,说话战战兢兢。
“哦?那有谁进过茶房,有谁来泡过茶?”
‘春’秀突然没了话,半天没出声。
“怎么?有话直说。”初晓疑‘惑’。
“是夫人。王爷昨夜歇在宫里,一早才回来,还来不及上茶,第一个给王爷上茶的人是您,也是您第一个进入茶房泡茶的!”‘春’秀这才颤抖地回答。
“只有我一人,那茶……”初晓话头一转,“你怎么知道只有我一人?当时我去茶房时,你可不在。你怎知茶房的动静?”
‘春’秀一颤,“回夫人,我在茶房对面的厨房做事,红姑她是我同屋住的,她总是患‘迷’糊,我不得不多看着她一点,这也是秦嬷嬷吩咐的!”
‘春’秀看向秦嬷嬷,秦嬷嬷点头,“是这样的!”
“那,你可有看到可疑人?”初晓不再追问。
“没,奴婢没注意到,这事还得问红姑才行,她一直守在茶房,这事她应该最清楚!”‘春’秀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好了,你先去吧!”初晓‘揉’‘揉’额头。
待她走后,秦嬷嬷问:“还带红姑来问问吗?”
初晓摇头,“这样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还是歇歇吧!”头突然觉得有些痛,她轻轻‘揉’‘揉’,见秦嬷嬷正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秦嬷嬷,你说我是不是遗落了什么问题没有考虑到,还是说我猜错了?您是府里的老人了,有什么还得多提点我才是。”
秦嬷嬷抬头,“夫人,慢慢来。别着急,这事越急越是难办!老奴定是全力支持夫人的。”
初晓微笑鞠躬,“谢过嬷嬷啦!”
突然想起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上网看还珠格格的恶搞版,里面流行一句话,“深宫老嬷男人最爱。”现在想想,还真有点意思。
“秦嬷嬷,人见人爱!”她吐吐舌头,转身跑了。
到了书房,发现明则睿还没有回来,她再次检查了一下书桌和地板,这毒果然是遇到木头便冒青烟,如同烧灼一样。她拿起茶壶嗅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