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山一见楼上有人下来,忙命道:“放箭!”瞬时箭如雨发,东瀛异剑在虚空中不停拨打雕翎。但落身时,身前背后已重数箭。落到地上勉强与张不山部众拼杀。
杨鱼三人见东瀛异剑身形着地,张不山箭雨走空之际,飞身从楼顶跳下。张不山见时才箭雨所伤非杨鱼三人,早备好一排弓箭手等候。斯时见杨鱼、云玲艳、云秋从楼顶下来,道:“大眼贼儿终于出来了,给我乱箭射死!”
话音刚落,且见刀光闪闪,手下弓弩手哀嚎不断,转眼间手下那持箭的二十几名弓箭手,不曾放箭,却都全都被刀拍倒于地上。云玲艳三人稳稳落于地上,平安无事。
张步山气得破口大骂:“什么人敢和金火堂为敌?”话音才落,又见刀光一闪,张不山的发髻顿被削开
,随后一柄长刀插胸而来,张不山惊魂未定,怎躲此刀。眼见那刀已穿透张不山外衣,张不山自身汗毛倒立,但觉冰凉的刀锋破肤而至,只有等死而已。但这出刀人刀法极高,微毫之时戛然而止,饶过张不山一命。
张不山吓得魂飞魄散,冒出一身冷正是颜振昔时的恩师,艳月刀鹿云。张不山惊唤道:“鹿总管!”
鹿云收刀在手,摆手对张不山道:“鹿云再不是金火堂的总管!”
张不山不语。
鹿云道:“念及老堂主恩情,鹿某手下留情。希望你也不要为难杨鱼兄弟。且回去禀报颜振,说我鹿云七日后要在先锋山头与他一决高下,希望他准时赴约。”
张不山倒退几步,道:“颜堂主定不会失约,请鹿大侠放心。今日看在鹿大侠昔日和金火堂故交情分之上,就放过杨鱼一次,如果下次杨鱼再落到金火堂手中,绝不轻饶。”张不山说完带着手下弟子愤愤离去。
杨鱼和云玲艳上前参见鹿云,道:“多谢鹿大侠相救,今日能再睹大侠风彩,真三生有幸。”
鹿云道:“既然你们没事,鹿某就放心了。”
杨鱼问道:“鹿大侠真的要与颜振绝斗吗?”
鹿云道:“金火堂势力与日俱增,颜振即将登上盟主宝座,如果此时再不与他做个了断的话,恐怕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鹿云道:“这些天来武林各派都已知我与颜振决战之事,到时先锋山头会很热闹。更有喜讯传来,听说肖月容已从苗疆返回中原。也要来参加武林大会。”
杨鱼拍手叫道:“容哥终于有消息了,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云玲艳道:“天下好心人同命相连,命不济,运还济。一时的罹难能奈我何?”
正所谓:
浮浮沉沉几度春,风雨笑纳一家人。
踏破迷雾还自我,前路好景是纷纷。
鹿云道:“时辰不早了,我还需准备一下先锋山之事,几位请吧。”
杨鱼和云玲艳拱手拜别鹿云。杨鱼见鹿云去后,对云玲艳道:“夫人,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云玲艳道:“今晚在临安暂住一宿,来日再赶往先锋山亦不为迟。”云秋和杨鱼点头。于是三人先到一家客栈投宿。大街上只剩下东瀛异剑带着满身箭伤倒于地上,动弹不得。
日将暮,斜阳西坠。把她最后一丝情热化作漫天彩霞,变幻离奇,那种耐人参赏的神韵,预示着明天的风和日丽。拌着浓浓的眷意,红阳沉落于无边的静寂中,在另一边轻听着西子湖畔的美妙旋律,舒畅、柔和。
杨鱼选了两侧楼的客栈,依旧在楼上。三人一边观望周天群星,一边吃酒。酒席完毕,店小二便向杨鱼要酒饭钱。
杨鱼暗道:“每次住店都是住完了一起结账,今日这店家不知为何这样离谱,不待消费完毕就钱。”杨鱼并不和他理论,伸手摸了摸衣兜,分文不剩。原来白日里他把钱都给了那假乞丐,自己却没有太多考虑日后的盘缠。杨鱼边摸兜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云玲艳。
云玲艳哼声道:“没钱了吧,你身上那么多银子都哪去了?”
杨鱼为难道:“不是都给了那乞丐了吗?”
云秋见杨鱼窘态毕露,不耐烦道:“几两银子,何足挂齿。”说着欲掏腰包。
云玲艳见此忙拦住哥哥:“不劳哥哥费心,得给他点教训。”云玲艳接着对杨鱼道:“我的话你几时信过,这下好了,我也是身无分文呢。”说着云玲艳烁秀目看了杨鱼一眼。
杨鱼见此心中气氛,不轻不重一拳敲在桌子上。
云玲艳含笑:”呦呦呦,发火了,想打架不成?”
杨鱼看着云玲艳眨了两下眼睛:“夫人,不听你言都是我的错,下次定明记教训。”杨鱼发誓一般向云玲艳道来。
云玲艳见杨鱼矫揉造作,一脸无奈,只好道:“我身上只够今晚一顿饭的银两,不过日后的盘缠就全靠你了。”云玲艳边说边将银两递与小二。如此酒席已毕,三人各自休息。
在杨鱼夫妻二人房里,杨鱼对云玲艳道:“夫人,你先休息,等我出去弄些银子来。”
云玲艳道:“这么晚了,少惹祸!”
杨鱼得意道:“夫人勿虑,杭州乃吾之福地,先时在静澶山花的银两就是我在杭州赢的。”
云玲艳摇头无奈道:“杭州是你的福地,却是我的伤情地,厚颜无耻之徒,还提静澶山庄呢!”说话时杨鱼已做了个鬼脸走下楼去。
云玲艳复叮嘱道:“小心些,别弄出事来!”
“夫人放心!”说话时人已跑到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