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后,月容去看红颜。红颜功力不及月容,武功进展与之相比较慢,然而按明月心经上所练,红颜的内力修为和剑术、轻功亦大有进步。
月容来到红颜身边,红颜见月容神采万分,知她一段时间以来武艺进展神速。“红颜,我的逆元回天大法在明月心经的帮助下已经练成!”说着月容站在湖旁,翻手掌,运动真气,那湖水便随月容掌移而自动,在水中汇成一漩涡,涡口七尺余宽,底深过丈。
月容再运功力,水穴在湖中旋起,一柱盘旋而上的水穴脱水而出,形成一股一丈高的水龙卷。在水中旋留一时,待月容双掌推去,水柱横里飞裂,溅起一湖水雾,慢慢落入湖中。
红颜笑道:“原来逆元回天大法这样神奇。”月容道:“你的荷叶剑和明月心经还没有练成,以后我陪你一起练。”日后月容与红颜一起习武练剑,闲暇时二人一起到山中游赏,或到经阁中观看武功学术,度去一段无忧岁月。
这一日燕奴娇在林中摆开酒宴,准备与月容二人同饮几杯,庆二人功夫大有进展。
酒菜已摆好,燕奴娇去唤正在练舞的月容二人。
不多时,燕奴娇与月容二人一同来到林间。三人在桌旁坐下,红颜为燕奴娇斟了一杯酒,然后为月容和自己斟满,三人一同举杯欲饮。
此刻忽从旁跳出两只白猿,轻巧地躲过月容和燕奴娇手中的酒杯,它两个先干了进去。
燕奴娇和月容甚是尴尬,红颜也将就被放下。
燕奴娇无奈笑道:“这里的qín_shòu皆为我所驯服,天长日久亲如无间之友,有的顽皮处又似我之孩童,时常无礼取闹。”
红颜道:“前辈物我两忘,与自然同呼吸,与生灵共命运。世间能有几人?天下人若皆如前辈这般博爱,红尘之趣,天上何极?”
燕奴娇欣慰含笑。月容叹服道:“难怪爹爹先时欲来,此地人与自然一片和谐。岂不令神仙向往?我俗世之子又岂不奢求?”
燕奴娇继续斟满酒杯,举杯道:“如此今日更当痛饮!”月容举杯酣畅饮下,燕奴娇酒入唇边,抬眼树上刚喝过酒的两只白猿,从树上掉了下来。燕奴娇忙放下酒杯,止住红颜饮酒,红颜不解其意。月容亦感到诧异。
燕奴娇怀疑地说道:“白猿平日与我对饮,三杯五杯亦不醉,今日何故如此?”月容正觉诧异,燕奴娇起身来到白猿身旁,见白猿七孔流血而死。燕奴娇惊叹道:“好霸道的毒!”
“酒中有毒!”燕奴娇谓月容二人道。
月容二人惊异不已,月容起身形问道:“何人在酒中下毒?何人要致我三人于死地?”
“是我!”这时忽听树上有人语。燕奴娇三人闻声一起抬头观瞧。
这时树上数十人纷纷落身下来,却看为首一人身着一袭红袍,胸前刺着蓝海波涛,一牙金月漂浮于上。此人长长散发披肩,并无发髻,青丝天然随风飘逸。半遮半现的乌发下一张英俊的面庞,一双蔑世的双眼,透视着冷傲之光。
月容和红颜不约而同地惊唤道:“颜振!”
颜振道:“先锋山下你二人竟没死,静澶山庄又让你们给逃了。此番我看你二人怎逃出我手?”月容心中苦叹:“颜振竟如此丧心病狂,追杀自己至此!”红颜问道:“你从中原一路追来,就是要杀我二人灭口!”
颜振冷笑一声,道:“放虎归山必留后患。我已将肖天朔和吴重玉送走,岂有斩草不除根之理。一直以来你们都很幸运,不过这次你吃了我的毒药,你没机会逃了。”说罢颜振看了看月容。
月容愤愤道:“这种卑鄙手段你都使得出来?”
颜振道:“不狠非君子,我若不在酒中下毒,你三人合起手来对付我,我岂不是很惨。”
燕奴娇问红颜道:“此人莫非就是‘火焰真君’之子?”红颜点头。燕奴娇喝道:“闲侄,不要执迷不悟在那江湖尘网中挣扎,快跳出牢笼,免得伤痕累累。”
颜振一指燕奴娇问道:“你就是‘沧海吟箫’燕前辈!晚辈失礼了。”颜振接着道:“此番来我是要取月容二人性命,前辈要从中拦挡的话,休怪我手下无情。”
燕奴娇不屑笑道:“自暗杀吴重玉,蒙害肖天朔之时你已恶贯满盈,何必还讲情面二字。”燕奴娇又叹道:“颜千贺一世英名,竟有你这样的不肖子,恐怕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哀。”
颜振闻听喝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不让其付之东流,干一番经天纬地之事,何错之有?既然尔等冥顽不灵,在下又何须再啰嗦!”说着颜振抢先一步,向燕奴娇当胸一掌打来。
旁边月容晃身而至,接过颜振这一掌。颜振不屑地道:“你也有武功了,而且进步不小。”月容并不理睬,出手还击颜振。此番较量月容绝非从前,他平日在经阁中所览各家拳法运用逆元回天大法都施展出来,而且发挥得淋漓尽致,行云流水一般自然顺畅。
不经意间颜振被打的节节败退,颜振于心中暗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想不到肖月容武功进步如此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