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飞身迎上,抽剑还击。萧萧几剑,四五名刀客便死落于水中。另几人则向梁绸许砍来,梁绸许以双掌截断刀客兵器,轻推健臂之时,几名刀客已被打落水中。
此刻船已下沉过半,红颜飞身而起,与月容一起迎战面前刀客,将身形向对面渔船投去。渔夫一见早挥船桨打来,红颜一剑将船桨斩断,飞身上船将船夫打落水中。此刻梁绸许也飞身过来,三人一起来到那渔夫的小船之上。放眼望去,只见前面无边的水域里泛起一阵新浪,以白鲨逐猎之势飞袭而来。
月容和红颜觉得奇怪。
“海英子!”梁绸许惊道。
月容和红颜正惊疑之际,那白浪已到船前,疾猛异常,毫无犹豫地把小船冲得零碎。三人震惊之时已然失足落水。
月容复定睛看时,却已不见梁绸许和红颜。抬望眼,一派滔天大浪,正迎头打来。月容此时浑身湿透,岂知这般又是何种武学?月容只得将回天真气运集一身,施展逆远回天大法,愤双掌向那巨浪开去。无形的回天真气抵得那浪不得向前。
斯时月容周围的水域在回天真气的驱动下,自翻成一派巨浪,迎面前的大浪而去,两下相接,瞬间把来袭的恶狼吞噬得无影无踪。水面下一股小水浪向远飞快递疾驰。
月容想:“水面下定有人将红颜和梁绸许抓走。”想此月容飞身从水中而起,甩云步向那水浪追去。那浪疾驰不歇,如分水之箭,一时难以赶上。
月容临水运功,加快脚力,飞燕一般略将过来,直赶到那浪前头,这时水面翻花,窜出一人,那人年过五旬,翘着两缕长须,瞪着绿豆眼儿道:“竟然是绝世的化影神功,好久未见也,且让我领教一二。”说着这人跃出水面。
月容想此人即是海英子,定要擒住他才可救出红颜二人。于是月容发功猛袭海英子,原来海英子水中功夫了得,故而得名。而真正的武艺虽为上乘,却不为高。战不十招,月容一掌将其打落水中,海英子继续泛着浪迢迢远去。
月容哪肯将其放过,又踏浪逐去。不多时月容已踏住海英子的浪头,这浪头便带着月容奔出老远。月容稳踏浪峰,抽剑向脚下刺去,风云剑气分开浪花,在海英子的额头上留下一道血痕。
海英子叹道:“此人如此神武,僵持下去恐性命不保。”遂止住身形,抽身运功,但见水面浪花瞬逝,月容脚下忽现一巨大旋窝。月容正踏浪而行,忽然间双脚腾空,身形坠下,水旋于脚下。月容几乎飘落水中,当即提真气,身子平纵,随着旋窝水气在水中转了两周尚不落水。随后月容二指轻点旋动水流,身形跃至空中丈许。
水面下海英子见了叫绝,叹道:“这小厮果如神仙一般!武功好到这种地步!”
正寻思,水面上的月容却不容他多想,运回天真气一掌向旋窝打去,那漩涡化作一柱水龙卷出水一丈有余,瞬间迸溅开去,江面上彩雾霎那弥留。
江面恢复平静之后,再寻不见海英子踪影,那厮已逃之夭夭。月容抓不到海英子悻然锁眉,无奈地望了望江面,顺水而归。
水面下原是海英子精心设计的一座地府,平日里专门用来关押妙龄女子。海英子虽年岁已高,但淫恶之习尤不减当年,每次把抓来的女子都关押在一起,供他逐个享用。今日原本只抓红颜一个,不想梁绸许和月容碍事,就一并连梁愁绪也捉了来。
海英子被月容的回天真气打得险些背过气去,勉强抛开月容返回地府。一进府内,海英子便来到押人的牢房,早见梁绸许和红颜被单独关押起来。
海英子来到梁绸许的牢门前,笑眯眯对梁绸许道:“昨晚未能与梁大侠尽兴饮酒,今日特邀你来我府上,我二人好再续前情啊!”
梁绸许听罢忽想起昨日与月容饮酒之事,不觉翻然大悟。海英子易容术乃天下第一,昨晚是他扮作月容模样,喝得酩町大醉,丑态倍出,自己一时糊涂竟毫无察觉。想此梁绸许甚是懊恼。不觉大喝:“海英子,你在天山作孽还不够吗?为何又跑到此地兴风作浪?”
海英子不屑地说道:“天山那里的臭娘们儿老子早已经玩够了,只有吕子夜和黎人影二人风情万种,让人垂涎,可惜在下绞尽脑汁却搞不定她二人,在下夜夜寡思二人,几欲疯癫,只好来此地消闲一下,以解我心头之。”
梁绸许愤愤道:“整整二十年了,你还是恶习不改?”
海英子曰:“天下美女多如云,我若把毛病改了,谁陪他们fēng_liú快活呀?若无人伴美人于芳床之侧,活生生的美人岂不枉费了青春花容。再者说鲜花没雨露滋养早晚是会凋零的。”
海英子又接言道:“谁像你这臭骨头一般的人物,不懂得怜香惜玉,把美人丢在家里二十年,可真心疼死我了!”海英子表情一时无比。
“你”梁绸许感到一时的愤慨,心中却有愧疚。一时尚难对语。
海英子接着贼眼放光,淫笑道:“想不到我海英子真福气不小,不但抓了个大美人,还抓了个换美人的主。”
“你这话是何意?”梁绸许惊视海英子问道。
海英子一阵淫笑道:“待我享用完那大美人之后,便把消息送到天山去,告知云母娘娘,说她的梁兄在我这里,想要他梁兄活命的话,就乖乖的从了我,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你,那时候黎人影为救你梁大侠性命,就会投入我海英子的怀抱!”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