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这是帮我,她知道我在这个城市里无依无靠,更没有什么经济基础,她才这么做的。”
我说到这里,又有了些硬咽,沉吟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才又说道:“但现在情况不同了,阿芳去了香港生活,香港是个高消费的地方,阿芳去了要结婚,还要买房子,花费会很大的,所以这钱我必须要还给阿芳。”
李伯伯听到这里,不由得蹙眉猛抽起了烟。
我又道:“李伯伯,我拜托您把这卡收起来,这不属于行贿受贿的违法行为,因为这与您个人没有任何关系,这是我和阿芳的事。”
“来宝,我刚才就已经和你说了,如果阿芳知道了,她会很伤心的,她会和我闹个没完没了的,不行,这卡我不能替阿芳代收。”
“李伯伯,算我求您了。”
“我把这钱给了您,您只要不告诉阿芳真相,她就不会知道的。您把这卡上的钱转到你的卡上,就当是您给她的,她就不会起疑心了。”
“来宝,你这么做,是难为我,这让我良心上也不安的。”
我边无比伤楚边哀求地说:“李伯伯,您如果不接受这个卡,我良心上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我会更加痛苦的,这会让我痛苦难过一辈子,算我求求您了,李伯伯!”
李伯伯长叹了一口气,眼睛也有些湿润,不停地大口抽着烟。
“来宝,你还是听阿芳的,把这卡收起来,不要违背了她的心愿。”
“李伯伯,阿芳如果不走,还是在这座城市里,我会要这个钱的。但现在她去了香港,这钱我是不能要的。”
李伯伯抬头又要再说什么,我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泣声说道:“李伯伯!算我求您了!”说完,我就匆忙向外走去。
“来宝……”李伯伯刚喊了一声来宝,我急忙又回身说道:“李伯伯,请您不要推辞了,这么做我心里会好受些的,算我求您了!”
李伯伯缓缓站了起来,轻叹着感慨地说:“阿芳没有看错你,你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来宝,这卡我替阿芳收下了。”
“谢谢您李伯伯!”我又向外走去,快要出门的时候,李伯伯又道:“来宝,以后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
此话阿芳临走之前和我说过,现在又听李伯伯如此说,我只想抱住门框哭上一场。为了避免失态,我极力控制着自己,快速地离开了李伯伯的办公室。
晁白早就在接待室等着我了。她看我眼睛红红的,顿时明白了一切,拉着我向楼下走去。直到将车开离了**公司大门,她才问道:“来宝,李董事长是不是和你谈了他女儿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晁白看我不说话,知道我不愿谈起这件事,她只好默不作声开起车来,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她才又道:“我刚才去财务处,和范处长谈了要举办酒会的事,他也怡然同意,说是选个时间再定。”
“哦,这样就行。到时候我们得把唐总邀请过来。”
“唐总?”
“就是唐烨杏啊!”
“哦,为何要把她邀请过来?”
“呵呵,人家范处长是处级干部,咱们的级别太低,会让人家掉价的,唐总的级别和他对等,让唐总参加,人家会觉的很有面子的。”
我心中暗操一声:***,喝个jb破酒,级别低的陪级别高的,级别高的人就很没面子,这是tmd什么社会风气?
爆操,nnd。但也没有办法,大江南北,都是这么个鸟风气,这个鸟风气就是纯粹的臭jb级别陋习,更进一步说,就是典型的臭jb社会陋习,操。
我不由得问道:“晁主任,你刚才去和李董事长道谢的时候,有没有和他说起举办酒会的事来?”
“没有,和他没敢提这件事,李董事长的级别太高了,要是邀请他,咱们爱普特的梁总也得参加才行。”晕,说着说着臭jb社会陋习又来了,但晁白面对这个从古传下来的陋习风气也没有办法。
我只好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对,要是邀请李董事长,那就得要有梁总出面才行。”
回到单位后,晁白安排陈亮出去购买礼品,又让李玉莲到爱普特去领取成套的纪念币,这是为举办酒会而做的准备工作。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日的企业很吊,那时候企业的人更吊,因为别人都有求于企业,要不断地巴结企业,不好好地伺候企业的人,你想买货门儿都没有。
现在时代进步了,什么都与时俱进了,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吊企业也就变成了鸟企业,企业的人也从吊人变成了鸟人,挖客户,跑市场,处处有求于人,还要不断地巴结别人,不然人家就不往你这里销售,更不从你这里买货,你再想吊门儿也没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企业,满大街都是,你要是还装吊人,那你就只有去喝西北风的份了!
所以,现在企业的人都只能夹起尾巴来,老老实实地做个鸟人,客户生气不高兴了,给客户讲个笑话甚或扯开嗓子给客户唱个歌,让客户高兴起来才行,请客送礼那是更不在话下,你不想当鸟人行吗?bd,这就是社会。
下午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唐烨杏给我打来的电话,我立即跑到僻静处去接听。
刚按开接听键,我还没有说话,就传来了唐烨杏的声音:“来宝,祝贺你。”
“杏姐,祝贺我什么?”
“你把**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