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时,李玉莲又悄悄地站在了我的身后,柔声问道:“还有多少才能写完?”
“哦,快了。”她将我的杯子里填满水,小鸟依人般地靠在我的身边,陪着我看我忙碌着。能是她靠我太近了,她身上的香气如丝如缕地缓缓飘来,开始没有什么感觉,但随着香气越飘越多,我有些招架不住了,咬紧牙关,用力地敲打着键盘,用嚼里啪啦的巨响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你干嘛呀?键盘都快被你敲烂了。”
“哦,嗯,那我少用点力。”
“温柔一些嘛。”
我晕,她这一句‘温柔一些嘛’说的煞是沁人肺腑,使我总感觉着她这话里隐藏着浓浓的暖昧的意思,我的老脸微微一红,更加有些分神了。
“慢点,你打错字了。”
“哦?哪个?”
“刚刚敲打的这句。”
“真的吗?”
“你没有看出来吗?”
“我看看……”
我边说边紧盯着电脑屏幕,过了几秒钟,竟然没有看出来。也看不出来,因为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电脑屏幕上了。
“你真能和汤姆喝一壶,你是不是特喜欢喂鱼啊?”
“喂鱼?我从来不喂什么鱼的,我没有那个闲情雅致。”
“那你怎么把未雨绸缪的未雨敲成喂鱼了?”
“啊?”我仔细一看之下,这才发现果真是把‘未雨绸缪’的‘未雨’二字给敲成‘喂鱼’二字了。
我急忙改了过来,但过了没一会儿,我又出现敲错字的现象了。
我想不敲错也不能了,因为我已经有些呼吸急促了,光和肚中那种不健康的思想进行搏斗就够老子喝一壶的了,谁还顾得上错字不错字的。
“你怎么回事呀?你前边写的那么出色,快要结尾了,怎么反而频频出错?”
“哦,阿莲,我能是有些累了。”
“来,你帮我一下,我说你来打字。”
“什么帮不帮的,这个活本来就是我的,你非要干那也没有办法,呵呵。”我急忙站起身来,离的她远远的,避开她身上的香气,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控制住肚中不健康的思想,逐渐恢复了常态。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又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抑扬顿挫地说了起来,我说她开始打字。
过了没一会儿,她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对我说:“你离我那么远干嘛?靠我近点。”
“我在这里就行。”
“我听不清楚,你靠近点。你听到没有?靠我近点。”
看李玉莲执意要让我靠近她点我只好向前迈了一小步,李玉莲抿嘴笑道:“你怕我吃了你啊?再靠近点。”
我只好又向前迈了一小步。
“你拉拉着个档干什么?你的步子不会迈的大一点啊?”看她有些慑怒,我只好向前迈了一大步。
“我让你站到我身边来。”
“……不用,这样就行了。”
“你行了,我不行。”
看她有些生气了,我只好又靠近了她一些。
“***,你到底是怎么了?让你靠近点,你怎么就是不靠近我?”
“这样已经很近了。”
“不行,你必须站到我身边来。”我有些为难地又靠近了她一些。
突然,她忽地抬起双手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
李玉莲果然恼怒了起来:“崔来宝,我让你站在我身边,你怎么就是不听?”
我立即识时务般地忽地靠近了她,身子也贴住了她,嘴里忙说:“我这不是靠过来了吗?”
“你不要发火嘛,刚才满脑子在想这个稿子怎么结尾呢。”
她忽地又抬起双手来,使劲用力地拢了拢头发,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才道:“接着说。”
我又接着刚才的思路说了起来,我说一句她打一句。
但没过一会儿,她身上的香气又急不耐地往我的鼻孔里钻,那种不健康的思想又占了上风,使我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起来。
李玉莲不解地问:“你怎么了?怎么说话这么不自然?”
“没有啊。”
“还没有呢,你看你说话的样子,颤抖的就像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样。”
我心中接道:***,要是站在冰天雪地里就好了。
我只好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努力想着说着,但越想掩饰,越是掩饰不住,禁不住懊恼地问:“阿莲,你今天身上撒的什么香水?”
“我没有撒香水啊。”
“没撒香水,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我身上平时就是这样啊。”
“不对,你今天格外香。”
她的脸倏地变得更加红了起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低声说:“那你离我远一点吧!”
我就像获得救命稻草一般,快捷无伦地又退回到了原地。
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把这个***调查分析报告写完了。
下得楼来,我没有让李玉莲开车,因为她喝酒了,我开着我的小qq载上她向市区驶去。我将她直接送到了她的别墅门口。
李玉莲下车后,站在车边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关心着问:“你现在到哪里去住了?”
“我现在到我原先那个相好住的地方去住了。”
“哦,离这远不远啊?”
“没事的,开车很快就到了。”
她犹豫着说:“要不……你今晚住在……这里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地感到她有些拘谨害羞,这与她一往的性格反差实在太大了,使我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