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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唐伯母激动难过之下,又开始犯糊涂了。 那个警察见唐伯母如此说,神情很是尴尬,只好苦笑着陪着笑脸。
唐伯父大声说道:“老伴,你不要说话了,冷静一下。”
但唐伯母却是不停声地又念叨了几句,只不过声音小了很多,让人听得含糊不清。
唐伯父对那个警察说:“拜托你了!把他们送到机场,不要耽误了航班。”
那个警察立即点头说:“唐叔,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安全地送到机场的。”
看我和娟子仍是站在原地不动,唐伯父嘴唇颤抖,脸色更加冷峻地说:“你们走吧,现在就走。”
我知道我和娟子如果再坚持己见,后果会不堪设想,唐伯父和唐伯母真的可能会永远都不再见我们了。
我忙走过去,伸手拉着娟子,低声说:“娟子,我们走吧。”
娟子泪流不断,站在那里仍是不动,她关切地注视着唐伯母,我用力拉着她朝外走去,那个警察紧跟其后。
到了门外,娟子边哭边停住了脚步,任我再拉,她就是不走,我不由得更加着急起来,忙低声劝道:“娟子,听话,这都是唐伯父和唐伯母提前定好的事情,我们再不走,事情就会弄僵,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接连劝了好几分钟,娟子方才随我向外走去。那个警察一直陪在我们身边,他这是在执行唐伯父的命令。
出了医院,那个警察对我说:“现在就去机场吗?”
我客气地对他说:“不,我们先要回旅馆取东西,那里的房子还没有退呢。”
他看了看手表,说:“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快走吧。”
那个警察开着警车载着我和娟子向旅馆驶去。他边开车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只听他吩咐道:“抓紧时间再派辆车到医院来,接唐叔唐婶回家过年!”
看这个警察考虑问题如此细致,做事如此周到,我很是感激!
很快,警车就开到了旅馆门口,我和娟子跳下车来向楼上走去。
娟子脚步很是沉重,她犹如在梦中一样,走路竟有些蹒跚起来。
我知道她这是心中极度难过所致,但也不得不催她:“娟子,快点,我们要赶时间,误了航班那就麻烦了。”
娟子只是点头,但她走路仍是快不起来,我再催的时候,她鼻音浓重地说:“你别催了,我腿很疼。”
“你的腿又疼起来了?”
她含泪点了点头,我只好说道:“到了机场就好了,那里有暖气。”
到了房间快速麻利地收拾东西,整理皮箱的时候,娟子看到阿花的那身警服,泣声说道:“好不容易把姐姐的这身警服带来了,没想到却没有用上……”
“好了,娟子,不要说了,我们快点走。”
收拾完东西,接着又退了房子,提着行李扶着娟子向门外等候的警车走去。
我伤感难过地看着对面的百姓公园,似是在向阿花道别,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以后能不能再来都很难说。
那个警察看出我和娟子都不高兴来,也就不好意思再和我们多说话,而是只管集中精力开车。我和娟子坐在车中就像木头一样,均默不作声。
一路沉闷,一路狂奔,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安全到达了机场。
警车当真是畅通无阻,那个警察也像贺队一样,将警车直接开到了候机大厅的门口。
我和娟子提着行李下车,和那个警察道别,说那个警察目送着我和娟子进入了候机大厅,方才调转车头离去。
他临离去的时候,我看他又掏出手机来拨打电话,估计他是向唐伯父报告一下,说已经安全地把我和娟子送到了机场。
这个警察真的是很会来事,考虑问题周到细致,做事情更是滴水不漏,这样的人应该去从政才好,不该当这警察。
当然了,像他这样的人,虽不是在zf机关工作,而是在警察队伍里,但想不被提拔都难。
我和娟子默不作声地来到候机大厅。候机大厅早已是人影寥落,今天毕竟是大年三十,该从这里离去的早就离去了,该从外地回来的也早回来了。
估计现在准备赶飞机的,都是像我们这样,临时决定要走或者是被迫要走的。
我和娟子神情沮丧地坐在候机大厅的排椅上,谁也不愿说话。同样,我和娟子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变化来的太快了,让我和娟子都是措手不及,更是无法接受。
现在静下心来仔细一回想,登时恍然大悟。那天我和那两个警察回家去搬运放置年货,唐伯父送到病房门外,当我们走出十多米后,他又把那个警察给喊了回去,低头耳语了一阵,估计就是拜托那个警察给我和娟子买飞机票。
昨天上午十点,唐伯父终于接到了等待已久的那个电话,估计也是那个警察给他打来的,他当时听了对方一句话后,就着急地坐了起来大声问道:“什么?没有定上?”
由此看来,唐伯父本想让我们昨天就走,但飞机票没有定上,这才拖到了今天。
昨天一整天唐伯父和唐伯母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看来他们都已经早就提前商量好了,要让我们赶在春节之前回去,好让我们回家和家人团聚。
但总是不忍我们离去,这才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顿时湿润起来,心中更加悲酸,忍不住便对娟子说了起来。
听我说完,娟子也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