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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那个女医护人员又走了进来,她是来给阿芳换药的。复制址访问 阿芳一直没有醒来,似乎睡的越来越沉。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房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冯妈。我看她手上拿着饭盒,这才知道此时已经到了中午饭时了。
我忙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冯妈不要出声,我接过饭盒来,轻轻放在了**头桌上,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冯妈回去。
冯妈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这时,阿芳突然醒来,她轻声说:“冯妈,你陪我去上个厕所。”
“哦,好。”冯妈忙应着返身走了回来。
“阿芳,我陪你去吧。”
她白了我一眼,说:“女厕所你怎么进去?”
我只好不再说话,而是拿着瓶,高高举起,和冯妈一边一个扶着她向厕所走去。
阿芳现在真的是弱不禁风了,可能是今早晕倒的缘故,走起路来竟有些颤颤巍巍的,让我更加担心起来。
上完厕所回来,冯妈说:“阿芳,你快点吃饭吧。”
“冯妈,你别管了,我现在不饿,啥时饿了再吃。”
阿芳说着躺在了**上,我发现她的秀额上竟然有些细密的汗珠,我忙拿起枕边的毛巾,给她擦了擦汗。
我对冯妈说:“冯妈,这里有我,你去李伯伯那里吧。”
冯妈应了声,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阿芳,你到底是咋的了?怎么上了趟厕所,还累得出汗了?”
看到阿芳说了几句话后,有些气喘,我不禁更加愕然,她的身体怎么突然之间如此孱弱了?
“阿芳,你还是趁着饭菜热乎早点吃吧!吃上饭可能就有些力气了。”
“我不饿,你先吃吧。”
“你不吃,我怎么吃的下啊。”
她不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在了**上。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房门又被轻轻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李伯母。她进来看了看后,问:“阿芳,你怎么还不吃饭?”
她进来的时候,阿芳已经看到她了,只不过阿芳看了她一眼后,又接着闭上了眼睛。现在听她开口问话,阿芳只好又睁开了眼睛,说:“我现在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吃上饭病就好的快。”
阿芳明显不耐烦起来,蹙眉说道:“妈,你快点出去吧。”说完,扭头不再看她。
看到气氛有些剑张弩拔,我忙劝道:“阿芳,伯母说的对,你还是吃点饭吧。”
阿芳有些恼怒地白了我一眼,接着翻了个身,不再看我了。
李伯母知道自己如果再说话,阿芳可能就和她吵起来,虽然她有些又恼又气,但也只好转身走了出去。
李伯母一出去,阿芳立即又翻过了身子,凝眸看着我,轻声说:“来宝,你不要怪我妈,她毕竟是我妈。”她边说边又想哭。
我忙道:“我没怪李伯母,我也没有怪她的理由。”
阿芳长叹一声,说:“前天晚上我妈和你吵嘴的事,我都知道了。”
我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只是又道:“你不要怪她。”
“我没怪她。”
听我这么说,阿芳的脸上才露出了丝欣慰的笑容。
我待开口和她说话,发现她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我无奈地看着她,只好坐在那里静静地陪伴着她。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突然睁开眼,轻声对我说:“你趴过来。”
我一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解地看着她。她又轻道:“你趴到我面前来。”
哦。我只好将老脸趴了过去。
她伸嘴对着我的脸颊轻轻吹了口气,问道:“我吹出来的气热不热?”
我也感觉到阿芳吹出来的气有些烫,忙点了点头,她又抬起手来,摸了摸我的腮帮,问道:“我的手热不热?”
我忙举起手来,紧紧抓住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很烫。
“阿芳,你到底是怎么了?吹出来的气有些烫人,手也是这么烫。”
她笑了笑,说,“你用额头试试我的额头,看烫不烫?”
我忙欠起身子,伸着脑袋,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秀额上,顿时感觉到了一股热烫,更加着急担心起来:“阿芳,你是不是又上烧了?”
她点了点头,说:“这段时间,每天中午这个时候,都会发次高烧,连着好几天都这样了。”
“阿芳,这不对啊?你现在正在输液,怎么还能再发烧呢?”
“不知道什么原因。”
“不是都检查了吗?不是说你是受凉感冒引起来的吗?”
“说是这么说,检查的结果也没有问题,但就是发烧,都快把我烧糊涂了。”
“阿芳,这样不行,你还是再去好好检查检查。”
“都检查过了,医生说我可能是身子太弱的缘故。”
“那怎么办啊?”
“慢慢调理吧。”
她说完之后,又有些气喘,也不由自主地又闭上了眼睛,我不敢说话,只是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她突然皱眉,有些着恼地轻声念叨:“我爸现在这样,我又病了,都快急死我了。”
“阿芳,不要着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慢慢调养治疗,总会好起来的。”
她很是柔顺地点了点头,闭目轻道:“但愿如此!”
“不是但愿如此,肯定会好起来的。”
她不再说话,虽然仍是闭着眼睛,但脸上却是挂上了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