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芋点头,面色微微发白,“当时他父母全都罹难了,就剩他一个。”
“对!他能活下来,全因为他身体里那特殊的药物!而他父母离世,也跟这药物有关!当年他们席家与顾家是世交好友,他父亲和顾可欣的父亲当年都同为国家科研组效力,而这药物也同是他们俩一起研究出来的,配方是一人一半的保存着,但顾可欣的父亲在研究途中忽然起了歹心,就试图把这可怕的药物偷出去,自己组建科研团队,然后批量生产用以销售到其他国家去,但席止衍的父亲始终不肯合作,甚至还打算向国家举报他的私心……”
“所以顾可欣的父亲就制造了十几年前的那场飞机失事?植”
海芋不敢置信的追问着。
“是!堕”
苏南尘点头,“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的儿子居然在这场失事中活了下来!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所有的人死了,可他偏偏却活了?因为当时席父临时为了救儿子,就把他那仅仅只有0.05ml的科研药剂注进了他儿子的身体内,成功的让他存活了下来!”
“因为这管药剂,所以,止衍成了顾家的目标,顾家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才试图用这场婚姻捆住他!让顾可欣接近他,从他身上窃取配方,甚至是窃取他的血液!即使这么多年,从未成功过,可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而如今,显然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所以,这场婚姻一旦碎裂,止衍将要面对的问题,或许就是我们所有人都无从想象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海芋的面色,有些苍白,“让我离开他?”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人像对你这样,如此认真!如果你不离开他,迟早有一天,他都会想方设法的结束这段婚姻!”
没有人知道,当苏南尘对海芋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他的心情又有多复杂,多憋屈。
那个和他兄弟有着婚约的女人,是他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顾可欣。
如果可以,他还真希望他们这段婚姻能就这么散了,可偏偏这段婚姻关系到他兄弟的生死问题,他怎能假装视而不见?
苏南尘闷头,狠狠地抽了几口手里的烟。
浓烈的尼古丁味道,灌入他的胸腔,那种涩涩的感觉,让他压抑到了极点。
他从不想做什么恶人,可他也不能生生看着自己的兄弟陷入死亡漩涡却还不拉一把。
“海芋,你好好想想。”
苏南尘把手里的烟头,重重的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海芋木讷的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
“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慌里慌张的就出了咖啡厅。
站在咖啡厅外,海芋只觉浑身冰凉,渗人的寒意,瞬间从头一直寒到了她的脚趾尖。
她煞白着脸,举步维艰的往宿舍走去,在门口恰好遇上准备外出的小娘子,他一见海芋,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啊?脸白成这样?!靠,我还以为自己见着鬼了!!”
听着小娘子哇哇一声大喊,海芋这才转过头去看他,一见小娘子那张熟悉的脸,海芋空洞的眼睛瞬间浮起一层薄雾。
“怎么啦?怎么啦?受什么委屈了?怎么就哭了?”
小娘子没料到海芋会掉眼泪,急得赶忙用衣袖给她擦眼泪,结果却哪知海芋的眼泪越流越多,最后她干脆抓着他的衣袖,埋在他手里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肝肠寸断。
小娘子听着都不觉有些悲从中来,伸手安抚的拍着她纤瘦的背脊,“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跟我说说,说出来会好受点……”
可海芋就是倔强的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摇着脑袋,闷在他的衣袖里,尽情的哭了个够。
这一天,海芋把自己闷在宿舍里睡了整整一天。
再醒来,她是被床头上的手机,闹醒来的。
已经是夜里十点!
电话是……席止衍打来的!
他到美国了!
手机,在海芋的手心里震动个不停,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脏,颤栗不止。
她有一
种冲动,想把电话接起来,但最后……
她没有!!
她把手机强行调了禁音,锁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锁起来,是以防自己会一个忍不住!
海芋坐在床头,目光望着窗外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鼻头蓦地一片酸胀,难受得厉害。
这一整夜,海芋几乎就是这么坐完的。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海芋才把手机从抽屉里解救了出来。
手机里,有十几通未接来电,还有席止衍传出来的信息。
海芋没回电话,信息也忍着没点开看。
却忽而,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
电话,尤是他打来的。
海芋握着手机,紧紧地。
僵了许久,她终于还是把电话接通了。
电话里,她还没开口,那头,席止衍冷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听电话?”
他的声音,有些疲倦的嘶哑。
海芋心口,揪了起来,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压抑着心里头的难受,许久,才应了一句,“没听到。”
声音,冷冷凉凉的,似没有半分情愫,也没有丁点温度。
“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听?”
席止衍冷声质问她,语气也相当不和善。
海芋知道,他生气了!
莫名其妙的晾了他整天整夜,换谁谁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