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车距离只有仅仅不到一米。
李明顺看着小货车司机那怒气冲天的面容一时间有点呆滞、满头都是冷汗,同车的刘旬承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似乎完全被惊吓住了一般,微张合着嘴、浑身不住哆嗦着,至于不远处的小货车司机……
看对方怒气冲冲甩车门的样子也清楚此刻对方是个什么样地心情。
“呯……”
车内两人一时间没缓过劲来、都在发愣,突然响起的敲窗声让她们回了回神,紧接着就是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的训斥声。
“呀!你们在怎么搞的……怎么可以将车这样横停在这样的路段,我真是……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一点常识也没有么?”
就这么被训斥了,不提李明顺是个什么心态、反正缓过劲来的刘旬承在面对这样人群时总有着他的一套方式。无论刚才的事情对错与否,对于他来说更认为自己是个受害者,况且刚才他可是被吓了个半死,现在心里正不怎么舒坦。
“怎么说话的……”在面对一个小货车司机时,刘旬承也拿出了他的气势……双眼一瞪,骂骂咧咧着伸手就要去推车门。
看那副架势,俨然像是要下车打架的姿态。
“……”李明顺一把就将他的手给抓住,摇了摇头之后道,“先将路给让开,这事一会再说!”
“内!”刘旬承倒没去反驳什么,狠狠瞪了一眼车外有点愣神的那位司机大叔一眼后,冷冷道,“还不让开!”
车外的司机大叔似猛然回过神来,下意识朝里边看了一眼,接着又瞟了一眼面前的小车,张了张嘴,最终默默退开,见刘旬承将车退到一边之后、头也不回的上了小货车。
李明顺看着这位带着一点憋屈的神情一言不发离开,心里隐隐有种莫名的感叹……在双方有明显差距时,大多数人显然都不会像一个小白一样去撞个头破血流。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并没有能影响到两人这次来的目的。
“全容宰家祭拜的地方是在哪?”站在山路的边上,李明顺低头凝神看了一会前边的山崖和溪水,突然扭头看向了身边欲言又止的刘旬承。
这位从下车之后似一直就像问点什么,但见李明顺一直凝神看着前边的山涧、山丘和溪水,不时喃喃低语上一两句他不懂的话,显然一副沉浸在独立的世界中模样……他没敢去打扰,只得闷闷站在一边。
“就是那里……”猛然听到李明顺开口,刘旬承怔了下之后,旋即凝神看了一会,指着隐隐可见到一些房屋的小山村后边。
“就是那么?”李明顺似有点没搞明白他具体说的是那座山,顺着他指向的地方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之后,伸手指向了小山村后边的一座低矮山丘。
两人站的位置虽说比起不远处的小山村要高上不少,但因为隔的距离依旧还算有那么一点远……刘旬承瞪眼顺着指向的地方看了一会,最终确定点了点头,“内,就是那座有点像是圆形的山丘了!”
“是么!”李明顺点了点头,微皱着眉头凝神看了一会,忽然伸手在面前比划起来。
原本正打算问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刘旬承却是随着李明顺的举动,整个人不住一震,旋即便双眼死死盯着不停在碎碎念念的李明顺。
因为历史的缘故,韩国大多数修炼者能够传承下来的典籍基本都处在一种极为残缺的状态、甚至一些典籍都不能用‘残缺’两个字去形容,人们能够看懂、并且看到的只有相对模糊的一些字体而已……所以整个韩国除了一些有着上两百年以上的传承世家之外,一般现在的修炼者能够学习到术法之类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比较大众的玩意。
但哪怕是大众类的术法,这个对于有丰富人脉、传承之类的人,像刘旬承这样出生平民、又属于意外被发掘、也没个正式一点的引路人或者师傅……打从凝聚出第一丝法力之后,他学到手就只有那么一个十分大众的术法。
驱邪术。
就这么一个看名字都清楚作用的术法,甚至连天.朝修炼者们人手都会有的‘通幽眼’都不会……就这个,都还是当初因为他表现出色被王世友褒奖时联盟里的老人手把手教会的。
但就只是这么一个不怎么起眼的术法,却实实在在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可以说是完全颠覆了他以前对于这个组织或者说对这些听起来带着点玄幻色彩事情的认知。
有的时候一种颠覆过后,必然会带来另外一种理理念、信念去替代它。
韩国本就存在着大大小小的宗教势力,无论是最为广泛的基督教、还是佛教也罢……这些宗教的发展和壮大无一都没离开过一些神话色彩,而从刘旬承凝练出一丝法力、并且学会了一个简单、大众的术法之后,他就猛然回过头、再去看那些宗教和神话之后,和别人不同的是。
他的第一个念头并不是什么怀着敬畏之心,反而是带上了一缕非同常人的心态。
换句话说,他认为自己已经脱离了凡人的状态,甚至可以等同于那些神话中的人物。
只是,越是带着这样一种心态之后,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很是渺小。换句话说,他就像是这群人之中的普通平民一般,依旧处在最底层。
他不服,也不甘……所以一直在寻求着向上爬的机会。
但因为法力进步的困难,加上人脉、资源等的匮乏……种种原因之下,他一直在挣扎着,直到在南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