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念墨眼神一暗,“备车,我亲自去会会他。”
房间里的丁依依一直在注意着楼下的动静,却听到关门声响起,她心里一痛,眼泪就刷刷刷的往下流,心想着他一定是不想看到自己,所以宁愿不呆在这个房间里。
这时候电话忽然响起,她接起来,声音还带着一点哽咽,“您好?”
“依依?”杜蒲言的声音带着一丝诧异,“你在哭吗?”
丁依依急忙擦掉眼泪,“没有,你有什么事情吗?”
杜蒲言语气还是有一丝担心,“你没事吧,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虽然叶先生不喜欢我,但是我们还是朋友。”
“他是个很好的人。”丁依依下意识为叶念墨辩解。
电话那头轻轻笑了声,杜蒲言继续道:“是这样的,我想问您一件事,您上次是不是在房间里看到一只手?”
丁依依心里一紧,“没错,不过你不是说那是错觉吗?”
“可能不是错觉。”杜蒲言语气变得严肃,“因为我住在这个房间里,我也看到了,那双手就在雕花的那面墙壁里,我要睡觉的时候就看到了。”
丁依依身体一哆嗦,和杜蒲言遭遇了同样事情的微妙心里让她有一种更加相信他的感觉,她道:“是的,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看来不是。”
“你要不要再来这里一下,我需要帮助,现在没有人相信我的话。”杜蒲言神色有些焦急。
丁依依想着对方盲妻的手串还在自己的手上,而且对方似乎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就点点头,“好的,你等等,我现在过去。”
挂下电话,杜蒲言笑了笑,将视线投向墙壁,眼神暗讳不明。
门被敲了三声,他神色一敛,几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门外站着身穿白色太极服的主持。
主持的眼睛就好像黄鼠狼似的,他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屋内的摆设,意味深长道:“你在干什么?”
“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呢?只能看着菩萨吧。”杜蒲言笑笑,神色里闪过一丝狠戾,“主持,还是赶快去睡觉吧。”
主持眼角抽了抽,又看了他半响后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杜蒲言这才转身回了房间,他踱步到雕花墙壁,用手撫摸着墙壁上的凸起,低声呢喃道:“真美。”
门口又传来脚步声,他不耐烦的重新打开门,看着去而复返的主持,“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叶念墨从主持身旁走出,定定的看着他。
杜蒲言脸色一变,随后掩饰般的咳嗽了声,“这不是叶总吗?怎么也来这种清冷的地方了?”
叶念墨也不怕两人,直接走了进去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淡淡道:“从去年开始你就在精神病院里拿精神分裂的药,这些给谁吃的呢?”
杜蒲言脸色一冷,“我自己吃的,怎么,叶总裁这也要管么?”
叶念墨将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扫,笑了笑,最终落到主持身上,“是要我自己说还是你们自己说?”
主持已经有些害怕,尽管杜蒲言一直在给他使眼色,他还是嘟嘟哝哝道:“这不关我的事情,是他的主意。”
“够了,你再问下去别怪我不客气了。”杜蒲言阴森森道。
叶念墨站起来,踱步到雕花墙壁上,用手摸着雕花的纹路,随后又敲了敲,神色已经了然、。
“离开那里。”杜蒲言在他身后冷冷道,手上举着一把斧头,神情恐怖。
叶念墨摇了摇头,神色淡然,随后转身猛地一脚踢在墙壁上,墙壁上发出轰隆的声音,不一会角落破了一个巨大的洞。
一只手伸了出来,那只手异样苍白,手上的青色血脉都清晰可见,手腕处动了动,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个声音说着无意识的话语,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看样子已经神色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