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你!”祝玉妍点点头,面色如常,但是实际上内心深处已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为娘是不会见你们花间派的弟子的。”
“听说你们阴癸派有师训——阴癸派女子不得与心爱男子孕育子女,可是当真?”
祝玉妍心中冷笑一声,反问道:“听说你们花间派秉承‘得情而忘情’,可否属实?”
石之轩微微一愣,似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丫头会说出这样老成的话语,再看祝玉妍却是绷着一张脸,眼睛瞪得大大的,有几分恼怒又有几分不屑的看着他?不屑?石之轩长这么大,居然也有被一个小姑娘给不屑了的时候。他自然不知道祝玉妍此刻心中却是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所以当石之轩看见祝玉妍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着的时候,玩心大起,道:“不如,等你长大了,我娶了你!”
“什么?”祝玉妍一听,瞬间大怒,天魔大法也在同一时间发功,石之轩骤然感到一种诡异的气息在周围的空气中聚集。随即手下也不停息,转瞬间,二人已经过了十几招,这小姑娘也忒难缠了。石之轩如此想到,却是反手将她制住,用手轻轻拂过祝玉妍的脸颊,如同叹息一般:“真乃冰肌玉骨啊!”
次奥!祝玉妍忍不住心里面爆粗口。该死的石之轩年纪轻轻要不要一副色mī_mī的模样。和电视剧里面简直是两幅模样。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邪王”么?不,不对。花间派的心法“得情而忘情”,“一剑书生”赵雪阳尚且一副fēng_liú潇洒的模样,那么作为花间派传人的石之轩更是“浪、荡不羁”。也不知道将来会有多少女子栽在他手里,更何况这厮的皮囊还不错!尤其,再想起这个身体的主人在她所知道的范围内,就是被这厮给毁了一生。如此想着,一股恼怒从心底升起,骂道:“登徒子!”
或许是见到祝玉妍动了真怒,石之轩放开她,叹息道:“好了,祝姑娘,带我去见你娘吧。我师父临终之前,吩咐我将一件物事送到她手中。”
“临终?物事?”
也就是说花间派掌门刘继松已经……祝玉妍心中一紧,她忽地想起去年看见的那个孤独的身影,那么寂寞。站在夜空中,远远望着祝艳影的背影。却没有想到,那是祝玉妍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那个一代邪王。果然,生命如此脆弱。想到此,祝玉妍不由得对石之轩有点同情,在魔门之中,年纪小小,便失去了师父的庇护,而偏偏自己又肩负传人之职。想必日子也不好过,何况!“一剑书生”赵雪阳那双多情的眼眸里面也掩盖不住的野心。
或许是知道祝玉妍心中所想,石之轩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人终究免不了一死,只是迟早而已。”
虽然石之轩说话的声音很淡然,但是祝玉妍却是在他的眼睛里面看见了一些与语气不相符的东西。只是,这样的神色出现在石之轩的身上,倏尔感觉和方才的浪荡子形象仿若两人。
“娘!”祝玉妍说道,石之轩回头,只是看了一眼祝艳影,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忽然就明白了刘继松何以对祝艳影念念不忘,说到底,或许也只能是她而已。祝艳影静静地看着石之轩,石之轩产生了一种在她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也就在同一时刻,祝艳影出手了,或许只是轻轻的一拂。石之轩身体退后,撞在桃树上,口中喷出大口大口的血。许倩儿的穴道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被解。
“娘!”祝玉妍一惊,只是没想到祝艳影会突然对石之轩发难一般。
祝艳影轻轻瞥了祝玉妍一样,祝玉妍立刻乖乖闭上嘴巴。
石之轩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走到祝艳影面前,拱手道:“花间派石之轩见过祝前辈,多谢前辈相助。”
刘继松去年便已身知命不久矣,于是潜心培养石之轩,石之轩要想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必须经受住“花间十二技”的试验。只是,刘继松试验到了一半,突然猝死。石之轩身份已然暴露,而花间派以赵雪阳为首的一众门人以未完成试验为名,拒不承认石之轩身份。并派高手追杀石之轩,实际上,他在来到阴癸派的路上已经受到了各方的追杀。如若不是刘继松告知他一些有关阴癸派的机密之事,他也绝对不会安然到达。实际上,他受了内伤,郁结于经脉之中。适才祝艳影看似重伤于他,实际上是在助他逼出体内淤血。一瞬间,石之轩只觉得身体内四通八达,说不出的顺畅,而丹田内内力充沛,似是冲破了某种关卡。
石之轩看着冷若冰霜的祝艳影,取出怀中一个雕刻精美的木盒,恭恭敬敬地递到祝艳影的面前。祝艳影接过,一打开,却是看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玉钗,玉钗雕刻精良,栩栩如生的凤凰欲破除束缚,凤翔九天。看见它的一刻,祝艳影眼中终于有了动容。
只是这个细微的变化,却已然被石之轩察觉,心中叹息一声,拱手道:“之轩并非有意擅闯贵派,如今已经完成师父意愿,自当告辞!”
言毕,转身而去。
“站住!”突然,祝艳影喝住他,“你师父让你送玉钗前来,难道不是请求本座庇护于你?”
石之轩回头,对着祝艳影露出一丝既骄傲又倔强的笑容,道:“师父好意,之轩明白。只是,我石之轩岂是寻求别人庇护的丧家之犬?”
石之轩苍白的面容,因了这丝傲然和自信,竟然露出一种奇异的魅力。至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