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正准备试探性的伸出手触摸何锦青的脑袋,不料后者一个抬头,直接撞上了他的手掌心。
何锦青:“……”
她一时没多想,猛地脑袋一昂,微张的嘴猝然合上,上排已露尖尖角的牙齿就刺进了她的下唇肉里,何锦青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先把东西放地上了,自己大张着嘴巴不停的抽气,凉意虽然减少了些许疼痛,但那一股股的热气从下唇传出实在难受的紧。
青年见此即便对袋子里的东西在好奇,也不得不先收收心,他可是一个不小心又招惹到小师妹了。本以为摸个脑袋顺顺毛还能换回小师妹的原谅,不曾想这下无疑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把人气了在先,又伤人在后,现下还要寻求原谅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就这样,一边是一只小奶狗不停的哈着嘴呼气,一边是眼含担忧盯着小奶狗的青年,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因此,有三三两两的员工围了过来,朝他们指指点点,有的甚至在暗嘲青年是不是脑子坏了,傻了吧唧的和一只狗对视了这么久。
这偏远的小镇里还没出现过什么大户人家,而平常人家也只是养一条狗看门,根本不会花时间花精力绪。所以像眼前这个场景,可是小镇上难得一见的状况,于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连最外边的搬货小哥也好奇的探出身子向这个聚集成一个圈的人群望来。
“嗷呜?”何锦青的疼痛好不容易散了不少,恢复正常的她听见了周围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她疑惑的抬起头,一双清澈见底的黑眸让不少在场的女性瞬间产生了一种“好想揉揉小奶狗”的念头。不过,当她们看见小奶狗对面的青年时,便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何锦青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一个个都聚在这里,却没有一个敢靠近他们的一米之内,而他们看向青年的眼神,似乎透露着畏惧。
她不解的望向青年。
青年以为她是不耐烦这些员工的围观,头也没抬,淡淡的说了一句,“去干活。”刹那间,所有人迅速回到岗位各有各的了。
何锦青用斜眼看着青年,在等着他的一个解释。
青年盯了何锦青下唇上的已经凝血的伤口,继而看了眼何锦青的神色,觉得她并没有生气后,沉吟片刻,才道,“这家快递是我朋友开的,我在这里当经理。”
只是经理会让那么多人一句话就走的干干净净?
何锦青满脸的不信任,这让青年的眉头打成了死结,终于,青年老实交代了,“这个分站点归到我的名下了。”
这句话倒是说的明白了,何锦青了然的点了点头。转念一想,青年既然算得上是这个快递站点的管理人了,那么让他寄一下东西也不为过吧?
于是,何锦青把刚刚放在地上的袋子挪向青年的脚边,示意他打开。
青年先是诧异的微睁着眼,这可不是刚刚何锦青一直护着的宝贝袋子吗?可这会儿却肯给他了。青年纳闷,不过他即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却还是拿起那个显得肮脏无比的袋子,憋着气不去闻那微酸的味道,打开了这个令他产生了好奇心的袋子。
意外的看见一个u盘和一张名片,以及张绿色的纸币,青年看向何锦青的眼中带了些询问,不过何锦青并没有对他解释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道目光毫无阻碍的进入到青年的眼底,一刹那间,青年似乎觉得自己猜到了何锦青的心思,“要我把这东西寄出去?”
何锦青颔首,她的黑瞳里一尘不染,仿佛一个漩涡紧紧把人的目光吸进去。
青年失笑,这一次壮了胆儿大手搭上了何锦青的脑袋,爽朗的笑出声,道,“早说嘛,要寄东西找我肯定是好解决的。”他说着说着,拿出了袋子里的一张名片,快速的浏览一番,尔后眼里闪过一道晦暗的光,为了掩饰他的失态,青年又扬起了嘴角,两指夹着名片,说道,“按照这张名片把东西寄过去出行了吧?”
“嗷。”何锦青回应的叫了一声。
看着青年大步流星的前往前台填写了快递单,把东西360度无死角的包了个严实,尔后又回到了何锦青的身边,抱起她,问着,“小师妹接下来怎么打算?”
何锦青沉默少许,想到自己现下不能用笔,也不能说话,想要表达什么都困难,于是就更加迫切的想要变为人类了,可谓是青年又让何锦青记起当下自己的缺陷了。
青年见何锦青又安静下来,顿时觉得不妙。正当他打算道个歉时,低头一看,只见何锦青伸着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青年一时间没忍住,笑得连眼睛都成一条缝了,他乐着说道,“小师妹这都几次了,你一变成小奶狗就忘记自己所说的话其实修道之人都是能听得懂的吗?”
“……”何锦青这是真不知道她的“母语”青年居然能听得懂,同时,她关注到了青年话里的关键词——修道之人。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修道之人何锦青不清楚,但若是哪一天她还是了现在这副模样,戒心一旦有些许松懈,说出口的话会让人拿来做做文章也是说不定的。
何锦青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无法自拔,青年也不打扰她,就无言的抱着她站在原地,等待着她提出什么要求。
青年蓦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的何锦青可是天真烂漫的很,见到个人都要聊个不停,小嘴近乎是没有歇过,可后来下了山,懂事了不少,所说的话越来越少,秉承着“少说少错”的选择,倒是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