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位姐妹的味道不错,口感清新,气味香甜。
艾心又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了,怎么口感好的男人,不是被人抢走,就是爱上了同性?
念念不舍的松开男人唇,很客气,很歉意的轻声说了一句:“姐妹,委屈你了!”
然后将男人当成临时栏杆倚靠上去,对着看了一场真人秀的一座塔说道:“亲爱的,虽然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足以迷死天下的雌性,但是刚刚在洗手间,我与这位仁兄看对眼了。”
艾心一本正经地说道:“要我说,洗手间就是奸【呵呵】情,不,爱情发生的圣地,史上多少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都是在洗手间发生了,刹那间的四目相对,火花四射,心旷神怡之下,从此鸳鸯蝴蝶梦,你飞我飞双双飞,呵呵……”她胡说一通,神志越来越不清楚,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得挤出两声尴尬的笑,来遮掩她糟糕的情况。
“你喜欢男人?”一座塔的声音似是透着冷气。
“当然,男人多好。”艾心如老母鸡般咯咯笑了起来,神神叨叨:“哥们,你也试试,绝对试过终生难忘!”
“该死的,居然喜欢男人,浪费时间!”一座塔啐了艾心一口,悻悻然离去。
艾心则差点欢快的吹起口哨来,她赌对了。
天,她的贞操终于安全了。
多么聪明的小脑袋,临危不惧,居然想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一笔来。
实在是太惊艳了!
艾心陷入自我陶醉中,而太沉醉的结果是乐极生悲——她“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了。
原来男人在一座塔离开之时,也大步的离开,失去支撑点的艾心就只有倒地了,头好晕,没人支撑,她没法子离开。
“姐妹,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带我离开!”
男人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喂!”
“姐妹,别那么无情好不好?”
还是不理她。
“……不会真的这么没有同情心!姐妹,你瞧瞧我这花容玉貌的,留在这里你觉得安全吗?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明儿个就登报宣告,凶手是你。到时候,若是你男朋友对你有什么误会……”
话还没有说完,艾心就发现自己悬在了半空,仰头,眯着眼睛看去,原来在她碎碎念的时候,男人去而复返,此时正以吊车吊挂之态,将她提在手上。
男人的声音阴恻恻,透着一丝狂躁:“闭嘴!”
听这语气,她被人嫌弃了!
呜呼哀哉,嫌弃就嫌弃,只要贞操还在,她对此是半点意见都没有。
“姐妹,大恩不言谢,今儿个姐妹你够义气,日后若是姐妹的男朋友甩了姐妹,姐们一定使出浑身招数为姐妹找个……”
艾心就这样被人提着,半点不温柔的走出了魅惑,当微凉的夜风吹拂在她脸上到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昏沉了过去。
麻痹的!
也不知道一座塔哪里来的药,实在太厉害了!
昏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等处理了手边的案子,她一定、一定狠狠的教训教训一座塔,药不是糖果,怎么能胡乱给人吃,吃出毛病来,以姜大头的吝啬,怕是也算不上工伤啊?
一月后
艾心从来都知道她是个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的花容玉貌,月貌花容的绝代大美人,可是在瞬间秒杀了第一百零一位相亲对象的时候,她还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别说她说得夸张,一百零一次的相亲绝非她随口胡说,而是确有其事。
在她跨进人生第二十五个念头的时候,她的老娘终于忍无可忍,立志在今年将她这滞销打包送出去,于是她开始了漫无止境的相亲生涯,从而见识了相亲界的各色奇葩,以至于此刻,只要提到相亲,就能导致她将昨夜的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她也曾想过反抗美丽同志的法西斯政权,奈何结果是血淋淋的残酷,整整在她耳边念叨了一个下午,后遗症导致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耳边整天都如同有一千只蚊子嗡嗡的叫着,现在想起那悲催的苦闷,她都能掉光一千桶眼泪。
所以在选择见识相亲界的各色奇葩,和美丽同志的无敌唠叨神功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只是此刻,她忽然生出了一丝悔意,若是知道今儿个要见的人是奇葩中的奇葩中的奇葩,她宁愿选择面对美丽同志的唠叨神功。
好,好,她一直知道媒人的话不可信,可是也不能差的如此离谱。
艾心记得清清楚楚,媒人嘴里的男方,应该是个年轻有为,相貌堂堂,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可是眼前这圆得跟一颗球似的男人,应该绝对扯不上相貌堂堂!
至于年轻有为,她看着男子的地中海,有些不解,这样的人若是算得上年轻,只怕她五十岁的父亲,也算得上年轻了。
艾心几乎是悔断了肝肠,恨不得夺窗而逃,她担心再这么待下去,她真的忍不住将眼前的这颗球猛揍一顿。
不是她有暴力倾向,更不是她肤浅仇丑,她可是很有深度的,对于男人的心灵美也是很欣赏的。
但若是一个男人不幸长成一颗球,却还不时的自认为帅到天怒人怨,惹得众家美女跪在西装裤下,哭着喊着要嫁他,那就让人不得不仇视了。
不但如此,还不时的甩着那几根长长如稻草的枯发,偶尔几片白花花的头皮屑飘到她的茶杯中,一副白马王子的样子,那就不是仇视,而是呕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