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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羽凡撕了张纸，凌子夜坐在桌子上坦然接过那张纸，他瞄了眼纸上密密麻麻的黑字，手撑着桌子一跃而下，“这些都什么东西？”
“草药啊。（ （.
. m）”叶羽凡一副“你傻”的表情，懒懒的转了个身双手环胸，他叹了口气，眼角下的一滴妩媚泪痣闪闪发亮，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忧虑的闪过一缕光，“要完全药到病除，这些药是必不可少，但凝天城怎么可能有这么珍贵稀有的草药？所以，打算怎么办？”
凌子夜挑眉看着他，拿着茶杯将那张纸压在桌上，他闭了闭眼，“这个看城主怎么定夺了，我来找你又不是想知道那个小子有没有救，他是生是死关我何事？”
“啊，那就是为了腹黑毒的事？”叶羽凡撑着下巴抬高头，凌子夜站在他身前，脸上蒙着一层阴影，更显的他的五官深邃。他沉着脸，眉头紧皱，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我还是想知道，毒仔她的身体状态怎么样？”
“你不是知道么，就那样了。”叶羽凡摊手摇头，随后面色大变的凑过去，一把抓住凌子夜的衣领，“千万别告诉我，你现在开始在意她不能生育了，否则即使我打不过你，我也一定要你好看，知道么凌子夜。”
凌子夜面色淡然，拍开叶羽凡的手，“别那么多废话，我要是在意这点当初怎么可能不在乎名声的冒着天下皆知的风险……成为一朝的皇后呢？”他轻声的叹息着，眼里隐隐绰绰的划过一道隐晦的光，“即使她说她不在意，事实上对此也是遗憾耿耿于怀的吧。然而她又不能对我们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怕我们在意。所以，即便是为了什么，我也想知道，她的体质能不能恢复？”
“说的也是，恐怕每个女人都在意自己能不能生育这个问题，一辈子不能怀孕……”叶羽凡头疼的阖上眼，他露出几分苦涩的笑，脸色苍白无力，“我是落霞的鬼才医师，唯一的痛苦就是我无法让腹黑毒痊愈，她的体质在很早的时候就被药性摧毁，即使是我这么多年用药膳调理，最多也只能让她活得……更长久一点罢了。”
他抬起头，那一双桃花眼流溢出几分忧色，“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如此，当初她服下那颗丹药就说明已经无路可退。”
凌子夜沉默。
说的没有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不用付出相对代价的？只是，柒双毒为此受苦一辈子，之后的岁月，身体越来越难熬，寿命也为此缩短到了一个地步，到底值不值呢？
他的心突然缩了一下，一股乏力感涌上心头，眼前瞬间变得一片模糊，他迷迷糊糊的听到自己在说，“叶羽凡，以后，你会一直一直在毒仔身边么？”语气低沉而落寞，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呼之欲出的感情。
“一直么？可能会吧，毕竟她是腹黑毒啊。”
是么，那就好。他低低的呢喃了声，脑袋眩晕了一下，然后他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脸色蓦然变得惨白，所幸在黑暗里看的不真切，叶羽凡也就没多注意。
凌子夜的脑海放空，是一片的空白，他冷汗淋淋的往回走，背影依旧是挺直腰背看不出一丝的不对劲。
如果，以后，他也不在的话，好歹，也可以放心了。他这么想着，心里却荒唐的冒出一个念头。
“等等，”身后叶羽凡叫住他，“凌子夜，你也会一直一直和腹黑毒在一起吧？毕竟，相对于我们，你对她而言意义更大啊……”
会吧，如果我有这个机会。凌子夜心一阵的绞痛，他稳了稳身子将门关上，柒双毒的路还长着，他的时间却不多了，所以在他走之前他必须做点什么。
为了柒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