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这样的她,情绪激动咄咄逼人,想来,她这段日子一定熬得很辛苦,而这一切,都是拜托那个姓宁的男人所赐。
认识陶子这么久,虽然知道她和宁震谦两人之间有问题,但他一直认为那是人家夫妻俩的事,他就算是知道她的身份了,似乎也不便干涉,直到得知所谓的前女友和孩子,他才觉得愤然,一个连自己的fēng_liú帐都了结不清的人,怎么又权力谈幸福?
所以,那一日,他异常愤怒地带走了陶子,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就这么把她带走,再也不让她回来,可是,那似乎不是他能力所及……
这段日子以来,一直挂念着她,关注着她,知道她去了s市,知道她想离开,知道她想买房子,很多次,都想站到她身边来,告诉她,他可以帮她!他有能力帮她!
但是,每每总会想到她归还佛珠时的眼神,清冷得让人怯步……
陶子听了他的话,渐渐平息了情绪,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自己今天火气是大了点,这是把心中积累许久的压抑都发泄在他身上了么?也许,是吧……她固然在骆东勤面前有些别扭,但仅限别扭而已,还没有到可以任性发火的地步,所以,就这点而言,还果真是对他不公平了。
“对不起,我言语过激了。”该她道歉的时候,她不会因为自己是女子而傲娇,“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只能再度苦笑。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清闲的时候,鬼使神差就会把车开来这里。不喜欢和她之间这种现状,陌生僵硬的关系好像一个巨大的疙瘩,磕得他心里不舒服,他真的没想过,让她认妈妈,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化至此……
她不会知道,当他查出他要找的囡囡就是她的时候,他多么开心,他以为,和她之间的距离终于接近了一点点。
他深知,她是已婚女子,保持距离才是对她最大的尊重,可是,他仍然希望能存在于她的身边,哪怕保持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情也够了,没有过多的奢求,只要让他的仰慕有处可依,而继兄,真是意外的惊喜……
他不是没有理智的人,深知自己的仰慕没有结果,然,却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她的模样,她清清淡淡的表情,总会在某个夜里不经意地浮出心底,尤其,想着自己被蛇咬那次,她端着小脸吼自己的模样,他就想笑,还真没哪个女人敢那样吼他,再想到她小小的人儿,咬紧牙关背自己下山,双腿打颤了也不放弃,心窝子里又暖暖地充满感动……
只是,所有的这些情感,他都无法说出口……
所以,只能浅淡地笑,“碰巧路过,饿了,想起你就住着附近,想来蹭顿饭吃,没想到还真蹭着了。”
“你的意思是……这顿饭我请?”她讶然。
“怎么?不行吗?”他眨了眨眼,难得的调皮模样。
“……行……行啊……”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包包,里面有宁震谦派发给她的生活费,昨天才给她的,他曾经说,生活费每日派发,如若不够,打报告支取,她还从来没支取过,这一次,是到打报告的时候了,只不过,不是支取生活费……
他瞧见了她摸包包的动作,率真得可爱,不禁笑道,“这么小气?马上就去摸钱包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思绪从那个黑脸男人的回忆里收回,冲他一笑。
“桃子……”他情不自禁叫了她一声,只因她笑容里淡淡的忧伤让人心疼。
“嗯?”她不经意答道,低头抿了一小口水。
纷嫩的唇贴在玻璃杯的边缘,玻璃的映衬,灯光的作用,让她的唇看起来透着几分水晶果冻般的盈润,他不禁怔住了。
“什么?”她喝完水追问。
“没什么……”他恍然,方觉自己失礼至极,略显凌乱,轻道,“桃子,我只是希望,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不要因为……因为某种关系的转变让彼此有了芥蒂。”
陶子笑得坦然,“我们从前怎样?现在怎样?我怎么感觉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这话说得真是尖刻了,且一点情面也没留……
骆东勤不禁自嘲地想,其实果然是他一人在自作动情……在她眼里,他就什么都不是啊……或者,这话还是透着怨气的,她到底还是有些怨他……
再不说其它,有些事越描越黑,越说距离越远,倒不如让时光慢慢改变一切,见证一切吧……
于是,只言吃饭。
食至一半,她的手机响了。
是他……
和会样微。“抱歉,我去接个电话。”她起身。不打算逃避。
骆东勤自然知道是什么样的电话需要背着他来接,只礼貌地笑了笑。
她站起身来,离开座位,坐在她对面的骆东勤,目光不经意落在她买的东西上,这才发现她买了些啥,双眸不禁眯了眯,眸色沉重起来……
走到无人处,她轻轻地一声,“喂?”
“喂,囡囡,是我。”那边是他低沉的声音。。
“嗯,我知道。”她不禁想起医院里冯佩红栽赃她的话,他会信吗?会真的相信是她说了什么,才导致芊琪自杀吗?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还是那么在乎啊,在乎他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