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忙着任务,定然是没有时间刮胡子的,胡茬都长出来了,刮得她脸上麻麻地痛,再加上他如暴风雨一般的吻,她只能放任自己虚软下去。
身体无法再支撑他亲吻的力度所带来的重量,她的重心向后倒,身体弯成一个弧形,他便将她的身体一转,压在了靠椅上。
他开始吻她的脖子,她的锁骨,胡茬刺刺的,微微的痛,可是,更多的,却是身体里久违的酥麻,一阵一阵地袭来,她轻嘤一声,微微颤抖。
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他保不住是否会在车上要了她。
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哑着声音叫她,“囡囡……囡囡……”
那样沙哑的声音是情/欲渴望到至高点才会有的,陶子听着,心中再次一荡,伏在他怀里,柔软如水。
轻轻的一声应答,“嗯”,已是娇慵迷醉。
“我们回去!”不能再抱着她!甚至不能再听她这样的声音说话!他随时都会爆炸了!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开着车往她的家疾驰而去。
到地儿后,依然是他把她抱起来的,直奔三楼。
“开门!”门口,他微喘着气说。
陶子在他怀里傻住,红了脸,没吭声。
他低头凝视着她,瞬间明白过来,哭笑不得,“没带钥匙?”
“嗯……”出来得太匆忙了,连鞋都没记得穿,还能记得带钥匙?
“好……我算是见识你了……到现在为止,我才认识一个全新的囡囡……我以为垃圾满屋就是极点了……”他瞅着她笑,这一回,连吼她的力气都没了,他还得留着力气爬窗呢……
他还记得啊?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她怨念地看着他。
当他爬窗进屋打开门的时候,无奈地看着门口的她,“是不是得感谢你又忘记关防盗窗?”
“……”是忘记了……
他叹了声气,“都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还能完完整整没缺点啥!”
“我命大福大啊!算命的都是这么说的!而且我平时很细心的,真的,昨天是特殊情况嘛……”她一边解释一边往里走。
双脚却再一次腾空,他直接将她扛了起来,然后一脚勾上门,砰的一声关上。
她想起了车里没有进行下去的激/情,有点心慌……
而他,则将她扔进沙发里,她以为,接下来,他沉重的身体就会压在她身上,哪知,他却低斥了一声,“坐好!得想个法子来好好治治你!”
而后,便转身进了浴室。
治她?他打算怎么治她?
却见他端了一盆水出来,盆子里搁着她的毛巾。
“脚!”他把水放在地上,低声命令。
这是要给她洗脚呢?
她脑中闪过某个春日的夜晚,她和他在厨房洗脚嬉戏的画面,忽然便想起那个姜药泡脚的方子,不知道他还在坚持吗?
“你……每晚还泡脚吗?”她轻轻地问,双足埋入水里,水温刚好,很舒适。
“没有!没人给我泡!”他硬着声音说,握住她的一只足,用毛巾给她轻轻擦洗着脚底。
她便不说话了,心里有些酸楚,他这么说,是故意让她心酸么?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笑,“傻!有的!我在坚持!你让我做的,我会努力去做。”
可是,为什么这个答案让她更觉酸楚了呢?
“宁黑炭……”她叫了他一声,却不知该说什么,喉间哽住。
他皱了皱眉,“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是嫌弃他黑么?定然是的,否则当初怎么还会要他做面膜?
她扑哧一笑,真是喜欢看他别扭的样子,孩子气啊!“我偏叫!宁黑炭!宁黑炭!宁黑炭!”
他再次抬眼看她,“你喜欢宁黑炭?”
“嗯!”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便笑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好,那你叫!”
陶子觉得不对劲,仔细一回味。呃,上当了啊……谁说他木来着?这些当兵的,最是狡猾!还善于伪装!
说话间,他已经将她的双足洗干净,不知他从哪里还倒腾出一瓶酒精来,用棉签轻轻地给她涂抹刮破的地方,酒精凉凉的,擦在痛处极舒服。
“痛不痛?”他低声问。诉做它所。
“嗯,有一点点……”她老老实实地答着,棉签划过她脚心,痒得她忍不住弯起了足。
“看你还长不长记性!”他又是一声低斥。
两只脚都擦了酒精,他把一双软底的拖鞋拿来给她穿,“穿这个,夏天的穿着会痛。”
她光着两只白嫩嫩的脚在他面前晃荡,眼神晶亮晶亮的。
他刚准备起身,被她这样的眼神捕获,忽然就想起了她从北京来s团看他,也是这般蹲在他脚边,也是这样一种亮晶晶却固执的眼神,逼着他穿上那双蓝色的兔拖……
瞬间,心里水样柔软……。
他低声一笑,重又蹲下来,小心地给她把拖鞋穿上。
“我洗个澡,然后做早餐给你吃,你坐这等着!”他端着水进了浴室。
其实脚上那点伤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此时,家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她一双脚踩在绒绒的拖鞋里,一点也不热,反而不知道多舒适……
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笑着起身,自己进了厨房。
昨晚12点左右放进粥煲里预约的米粥已经煮好,此时处于保温状态,正好可以吃。
冰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