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还是听不清,“你等等,我出去和你说。”
而后,便传来一阵男人说话的声音,“桃,谁来的电话?”这声音是骆东勤的。
“小丁香,去哪呢?”
什么?宗洋那个混蛋也在?他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报顿时乌拉拉地拉响。
嘈杂的音乐声渐渐隐去,一片安静中,陶子软软地,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干嘛呢?想我了?”
那软糯的声音听在耳里,就像一只软乎乎的小手在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心,所有的急躁顿时被揉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一片绵软的柔情蜜意。
他嘿嘿一笑,坦然承认,“嗯。你在哪呢?打你几个电话都不接!”
“打电话了吗?我没听见!在外面唱歌,太吵了。”
唱歌?和骆东勤还有宗洋?他心里顿时酸意直冒,明知故问,“和谁呀?”
“宗洋啊,苗苗,还有骆东勤。”她没打算瞒着他,“苗苗说,明天就嫁人了,今晚要狂欢一下,最后的疯狂。”她觉得苗苗这话搁自己身上有点可笑,什么最后的疯狂?她这是复婚,又不是结婚……
宁震谦听了心里更酸,疯狂?那要疯狂到什么程度?不行!不能忍受她在别的男人身边多呆一秒,更何况还是疯狂的一晚!而且还是跟两个对她有不良企图的男人!
“囡囡……”他用厚重的鼻音叫她的名字。
她也听出些异样来,“怎么了你?声音不对啊……”
“我感冒了,不舒服……咳咳……”为了博取同情,他还很卖力地咳了两声。
“怎么回事啊!昨天还好好的呢?吃药了没有?”听见他的咳嗽声,她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哪里还有心思玩?
“吃了……不管用……咳咳……咳咳……”继续委屈状,骗取同情。
“那怎么办?我来看看行吗?”她也郁闷这老规矩啊,怎么新婚前一晚不能见面?
“不行不行!不能坏了规矩!”他忙道,“你陪我说说话就行……咳咳……咳咳……”
“这样啊……那你等等,我和他们说一声,我先回家去再和你聊!”她果断做了决定,进包间里,告诉苗苗他们要提前走人。
“为什么呀?明天的事全都安排好了,你还要干什么?”苗苗首先不满了。
“呃……我家首长病了……感冒了……”
“他病了你也不能去看他!别忘了规矩!”宗洋急道,不就是感冒吗?一个大男人感个小冒算个啥?
“我不去看,可是也不想再玩了……我回家了,你们几个好好玩吧!”陶子匆匆提了包,也不管他们有多不满,果断地重色轻友了。
看着她出去时带上的门,宗洋不满地埋怨,“还是军人呢!一个感冒就在老婆面前撒娇!”
骆东勤则深邃地笑着,若有所思,“兵不厌诈……”
“你是说……”宗洋恍然。
“他病了才怪!”骆东勤暗哼,昨晚才见过他,生龙活虎的,也只有陶子那个傻妞,被他吃得死死的。
“岂有此理!”宗洋也觉得过分,对苗苗道,“明天他来接新娘子的时候好好刁难刁难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好啊好啊!我们来商量一下吧!”苗苗对此兴趣颇浓……
陶子还没等得及回到家,在车上就把电话给拨回去了,只一声,他就接了,哑哑的声音再度传来,“囡囡……咳咳……咳咳……”
哟,这咋越咳越厉害了?
她心里着急,忙道,“你去医院看看吧?要不要打针呀?”
“嗯?没关系!才吃了药,过会儿才见效呢!你在哪儿了呀?”他听不到音乐声了,好像有汽车喇叭声,这么快出来了?真听话……他就喜欢她乖乖的……
“我刚上出租车呢!这就回家了!你怎么回事啊?这么不小心!明天都要结婚了,还把自己弄感冒!”她心疼,责备声也像撒娇,软软的。
他听在耳里,不知多受用,惬意地靠在床头,笑,“你是担心我明天娶不了你?放心!绝对耽误不了!”他壮得像头牛,明天不但要把她娶回家,还要……
想到忍了那么久,明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吃掉他的小白兔,心里就激动啊……。
“谁担心这个!”她嗔了一句,她担心的是他的身体好吗?!
“囡囡……呵呵……”这个念头真是不能起,心里才这么小小的一动,身体就起了巨大的反应,他难受地动了动,用傻笑来掩饰自己。
“干啥?笑得那么歼诈?”
“没啥!没啥!”他赶紧道,“我是高兴,明天就要结婚了,我高兴啊!”
她心里蜜一样甜,明天就要结婚,她也高兴啊!“都准备好了吗?别落了东西!”
“放心!忘不了!你就安安心心等我来接你吧!”
两人便一直这么聊着,直到陶子回了家,躺在沙发上,还有说不完的话。
陶子已经不再觉得诧异,那个闷葫芦哦,说起来也没完,虽然到了后来,大多数时间变成她在说,他在听。
许是聊得投入忘了形,宁震谦渐渐忘了自己“生病”这件事,陶子也终于注意到宁震谦再也没咳嗽了,说话也没有厚重的鼻音了,他的感冒就这么神奇地好了?
心有狐疑,她暗暗哼气,“宁黑炭。”
“嗯?在呢?”他仍然处于大意之中。
“你咳嗽好了呀?”她突然问道。
“啊?没有!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