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没有怨过她,嫁给我们这样的人,是寂寞的,孤苦的,一个女人承担起照顾全家的重任,谈何容易?何况现在物质和精神的诱/惑这么多,背叛是很容易的事……”
“你是说参谋长老婆背叛了他?”她惊讶地睁大眼。
黑暗中,他的脸沉了下来,“所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都绝了来往!更不能一个人深更半夜还在外面瞎混!”
她什么时候瞎混了?就一回,还是住院……
明明是说参谋长老婆的,怎么把话题扯她身上来了!
她忽的灵机一动,“不是说可以随军吗?参谋长的级别应该可以允许随军了吧?”
“你不是说了吗?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和余嫂这么靠谱!参谋长倒是想要她来,人家也得愿意来这山旮旯里啊!”
她正要把话引到这儿来!
“谁说这山旮旯里不好?我觉得很好啊!”她想随军!想像余嫂那样,守着自己男人身边,一辈子不分离!所以,暗示,她愿意随军!
可是,他究竟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意她来?竟然陷入沉默,然后回避了这个话题,“你精神头怎么这么好?要不……再来一次?”
啊!那还是算了吧……
如果再被他碾一次,她怕自己会散架……
于是,老老实实趴在他胸口,不再说话。
手,轻轻地在他紧绷绷的肌肉上滑行,从肩头,到手臂,再到胸口和腹部。
在他肋骨的地方,感觉到长长的一道粗糙的疤,手,便在那上面上上下下的抚摸。
他伸手按住了她的,不准她乱动。
“这是怎么了?”她已经摸清楚了,那道疤,从他背部开始,一直延伸到前胸肋骨,不知道有没有二十厘米,摸着,让她心惊胆战的……
“很久以前的伤了!早好了!没事!”他抓着她的手,大而化之地说。
她的心狠狠一阵抽痛,这么长一道疤,那他当时是受了多重的伤?又该有多么疼?想着,眼泪就出来了,控制不住,还流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感到胸口湿漉漉的,知道她又哭了,拍着她的背,轻道,“真没事,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还是一特种小兵,那回方驰州比我受的伤还重!这真算不上什么!”
她泪水滴滴答答的,埋怨,“哪有你们这样的?什么不好比?比谁受的伤重?伤重更光荣吗?”
他反而笑了,忘了有些话在女人面前是不能讲的,只好道,“放心,现在不会再受伤了,以后都不会了!”
她却像和那道疤赌了气一样,闷不出声。
跟道疤也能赌气?他只好再三保证,“我说话算话!保证的!一定!”
“真的?”她眸子里还含着泪水,黑夜里,亮亮地瞪着他。
“真的!”
她咬着唇,不信也得信,还能怎么样?
想了想,光光地从被子里爬出来。
模糊的桐体暗影,让他的呼吸骤然就紧了,拉着她的手不放,“你要干什么?”
她甩开他的手,睡衣随意一裹,在包包的夹层里翻出一个小锦袋来,里面装着她要给的玉符,上一回在机场就要交给他的。
再钻回被子里时,身体有些凉了,她不由自主就往他身上暖和处贴,并且举着玉符往他脖子上套。
“什么东西?”他顺势搂着她,玉符贴在他胸口,凉凉的。
“玉啊,可以保平安的。”她重新躺回他怀里,枕在他肩膀上。
“可是……”他迟疑着,“我们不准带任何配饰的……”
她心里一堵,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头阴云笼罩的,人家说,玉一戴上去最好不要取下来……
“那……就晚上戴着!白天取了好么?好不好?”她几乎是哀求了。
“嗯……”他无法再说“不”字……
她到底是累了,被他这样抱着,很快就睡着,唯有他,一双黑眸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怀中的人已进入平稳的梦中呼吸,他胳膊轻轻收紧,终合上眼,既是她了,就这样吧……
这一觉,她又睡到快中午。
按理说部队的早上,是该有军号响的,可她居然没听到……
这也睡得太死了……
宁震谦中午回来的时候,见到的是这样一副情形,穿着睡衣的她,正对着床发呆,脸上尽是懊恼的神色,双颊还红红的,额头上有汗珠,乍看一眼,好像又是在赌气……
“怎么了?”谁又惹她了?
她瞪着床的方向,“我生气!”
“生谁的气啊?”他先反思,自己今天大早就出去,还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应该不是生他的气……至于照片?他绝没有留第二张在被子底下……
“我自己!”她双手抱胸,果然很生气的样子。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脑子里装满都是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她转头见了他,脸色更红,闪过一丝羞愧之色,而后便来拉他的手,“你过来!教我怎么折被子!我都折十几回了!还叠不成豆腐块呢!”
就为这?还叠出一身汗来?至于吗?
“这个很容易!看着!”他给了示范了一遍。
很容易!确实很容易!在他手里很容易!
可是,她照着他的样子做了一遍,还是那么的逊!
“大学没军训?”他瞧着她那双柔白的手,似乎更适合在键盘上敲,那滴滴答答的声音,足见她手指的灵活,对付这被子,却怎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