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平一直没有吱声,思绪早就飘到了王明华身上,此时听张忠诚问他,机械点头道:“是,是”。
张忠诚奇怪的看着他:“你有点不对劲,不会是和王明华有关”。
王元平推了他一把:“滚,别往我身上扯啊,你说的是你自己”。众人呵呵大笑。
杨长征又道:“忠诚,你要是还有那份心思就赶紧啊,我听说广电局一个小伙子追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王元平的心里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想起去年寒假时在化肥厂附近的包子摊和王明华的偶遇时陪她的那个男孩,杨长征说的那个小伙子可能就是指的那个人。他努力平复着情绪,装着好奇的问:“广电局的小伙子,你们认识吗”?
张忠诚和吴军一起摇头,杨长征故作神秘道:“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小伙子叫赵明,是赵副县长的儿子,听说我们局长对他很满意,但王明华好像不太怎么上道,为了这个事去年还和他爸爸大吵了一架,搬出家住到广电局宿舍,直到年底才又开始回家住了”。
王元平哦了一声,详装八卦试探着问王明华的事。杨长征就知道这些,多了也就不知道了。
如果说王元平的心里之前还有点涟漪,但今天听杨长征这么一说也就彻底死心了。心说当时即使是和她谈了,恐怕她家里这一关无论如何也过不去。既然王明华回家住了,想必是已经妥协了,其实挺好,她的家庭和那个叫赵明的家庭差不多,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过去了就过去。
心里感伤容易喝醉,王元平不知不觉中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张忠诚、吴军和杨长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了旅馆。这种状态没法去张忠诚家住只能去旅馆,吴军说你们别管了,回家,我陪着他在旅馆就行,明天你们到旅馆来找我们。
王元平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昨晚实在喝的太多,他头痛欲裂恶心的要命,使劲睁开眼睛。吴军正在看电视,见他醒来笑着问:“睡醒了,起来”。王元平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头疼恶心”。吴军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下去,他接过来喝了几口感觉天旋地转,赶紧躺下,房间内有暖气,过了好一会儿,出了一身大汗。王元平这时才感觉好多了,坐起来又喝了几杯水,下床后去旅馆浴室洗了澡,舒服多了。
此时张忠诚已经到了,便问:“昨晚我喝成那样了,谁拿钱付的帐”。
吴军说:“你别管了,有我们呢”。
王元平说:“大家都不富裕,既然是我提议的,理应我结账,你们别推了,多少钱告诉我”。
吴张二人见他很坚决,无奈只好告诉他花了八十多,王元平一听脑袋大了,自己一个月才赚九十多块,一冲动一个月工资没了,他拿出钱给了两人收下后这才感觉心安。
他接着问杨长征哪?张忠诚说杨长征今天上班不过来了,他这才想起昨天是星期天。机关是没有寒暑假的,不像老师。
他笑着对二人说:“有时候想想当老师也错,一年两个大假,不像他们机关,一年到头得上班”。
张忠诚习惯式的一撇嘴道:“我们放假工资还不是全工资那,人家机关多好,工资高,待遇好,还收人尊重,我们这些教书匠除了学生以外,谁看咱们是个人”。
吴军道:“你这话过了,老师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张忠诚又要再争,王元平岔开话题说:“今年考干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你俩想不想考”?
吴军道:“昨天看杨长征说的一本正经,一定不是假的,假如招干我想考”。
张忠诚点头赞成,王元平说:“那好,咱们几个不管谁得到消息一定相互通知一下,我那里太封闭,有时这种事等知道也过去了,我还是想抓住这个机会”。
之前,王元平总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当干部,当老师也不是他喜欢的,当时考师范就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和薛成功成为挚友后,在他的影响下。他开始慢慢喜欢实体经济,他觉得实体经济才是最靠谱的。私下里和薛成功聊天的时候听说南方已经开始设立了深圳特区。他的心思有点活,想着有时间去深圳特区看看是个什么样子,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到底有什么样的不同。
昨晚听到王明华的事情刺激了他,他改变了想法,想要出人头地还是要走仕途,若自己父亲是领导,恐怕不是今天的样子,正是因为家庭原因才不敢大胆去追求。
不是缺乏勇气,也不是不喜欢。而是想想两个家庭之间巨大的差异,即便是以后成家了也会矛盾重重,那种日子可是无法过的。
不行,要改变现状!一定要走仕途。他这样想。
决心一下,人就变得刚毅起来。
跟吴张人约好之后,又聊了会天,王元平便离开洪南回海崖。
李红莉算计着儿子该回来了,天天等天天盼,终于儿子回家了,她的眼里又噙满泪,王元平最怕见到母亲掉泪,他帮妈妈擦去眼泪说妈,您别老是这样,我一年好几次回来回去,您每次都哭我看了受不了。李红莉说当妈的都这样,你别管。
王元平到家后从挎包里把工资和稿费掏出来给了妈妈,李红莉一见这么多钱立即紧张起来,紧着问儿子这钱哪来的,怎么这么多。王元平笑着说您别担心,这是我的稿费,年前在家我不是写了一本现在发表了,给您的钱当中有大部分是这个钱。并将《时代学》拿给她看,李红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