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莹眉心紧锁,沉吟道:“这……不像是盗贼所为!”
“何以见得?”陈良连忙问道。
“从现场的痕迹和死者的死亡时间来看,案发的时间应该是在寅时,而且持续的时间很短,大多数的死者几乎全是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这绝非是一般盗贼所能做到的,倒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所为!”司马莹凛然道。
“杀手!”陈良不以为然:“他们都是出家人,与世无争,谁会雇佣一群杀手来杀他们?”
司马莹微微颔首:“我查看过整个教观,观里的财物没有遭到洗劫,这不像是盗贼的做法,盗贼贪得便是财,杀人劫财、杀人越货对他们来说是常事。而杀手……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般杀人过后,对死者的财物不动分毫。除了杀手,我想不出其他来?或许这群杀手是为了灭口,才将整个教观的人杀光了!”说着,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武天骄,神情若有所思。
陈良见状会意,道:“听金刀驸马所言,他的外公便住在虚云观内,可他并没有发现他外公的尸体,由此证明他外公可能活着。莹姑娘,我们只要找到金刀驸马的外公,或许就能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了!”
没有找到外公赵青山,武天骄也不在虚云观多作逗留,骑上赤龙兽便要离去。陈良见状忙叫道:“驸马爷,您等一下!”说着,急步拦住了赤龙兽前。
武天骄撩了陈良一眼,皱眉道:“陈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驸马爷,您的外公……”陈良迟疑地道:“下官猜想,您的外公是案件的关键所在,不知驸马爷能否描素一下您外公的长相,让画师为您画他一路画像,以便于……”
“不必!”武天骄断然道:“我自己的外公我自己会找,不劳陈大人操心!”说罢,一催赤龙兽。赤龙兽嘶吼一声,突地纵了起来,高高地跃过了陈良的头顶,一纵而过,吓得陈良直打哆嗦,双腿发抖,脸色一阵苍白,回身望着武天骄和赤龙兽冲出了山门,疾驰而去,直到看不到了才脱口骂道:“什么东西?你想踩死我!”
司马莹冷哼一声,出口讥讽:“你也知道他不是东西!有种的为什么不当面骂?背后骂人算什么东西!哼!他就是把你踩死了,你也是白死!”
陈良一阵尴尬,连忙凑近司马莹,乐呵地道:“莹姑娘,这案件……你是否去和金刀驸马沟通一下,让他描绘一张他外公的画像,以便于我们找到他的外公,争取早日破案?”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司马莹没好气地道,迳自走开了,只留下陈良怔立当场,一头的雾水,不明白司马莹今日何以如此大的火气?
离开了虚云观,下了东山,武天骄回转京城,脑间思忖着虚云观的血案,觉得这案件发生的离奇,什么人要杀光虚云观的修士?
他隐隐感到这里面有点不对。至于是哪里不对,一时也想不上来,只能祈望外公没事。
武天骄倒也不急于回到京城,乘着赤龙兽缓缓行走在官道上,在离京城不到二十里之时,猛然间,啾——天空中传来了一阵鸣叫,清脆响亮。
这鸣叫声,武天骄可是十分的熟悉,抬头望去,只见南面的山头上,空中飞过了一只巨大的飞鸟,在山头上飞掠而过,化成了淡淡的一点黑影,消失不见。
“龙鹰!”武天骄欣喜的叫了一声,欲待催赤龙兽追去,但看着巍峨的山头,不由苦笑,望而兴叹,禁不住狠狠地骂道:“死龙鹰,我让你跑,让我抓住你,把你关一辈子!”
说归说,武天骄心里也清楚,龙鹰长着一对翅膀,能飞能翔,除非它主动接近,不然,即是以赤龙兽的脚程,也不可能追上龙鹰。
不过,龙鹰好酒,时间过得久了,武天骄就不信它忍得住酒瘾,不回来找他要酒喝。
虚云观的血案,外公的失踪,给武天骄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回到晋阳王府后,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重华殿里,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这让武家姐妹们莫名诧异,预感到天骄弟弟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明天就是武天骄和萧家姐妹、檀雪公主、檀香公主以及曹剑琴大婚之日,婚期的临近,整个晋阳王府都增添了几分的喜气,上门道贺送礼的宾客已是络绎不绝。
然而,四大世家、朝野百官们并不如何关注虚云观的血案和武天骄的婚事,他们反而更关注的是另外一件重大的事情。
由于武天骄街头遇刺,九门提督鲁通意外身亡,这也使得九位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