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到五平米的小屋里,精瘦黝黑的老板拿出了一块黄褐色的石头,喊价20万元人民币。
这块块头不大的原石竟然要价二十万元软妹币,在这个年代还真不是一般价啊,它真的有这个价值吗?
钱荼条件反射摸了摸背包,想看看小乌有没有反应,要知道那家伙对翡翠什么的最是敏感了。
然而钱荼摸了好几下,小乌却一动不动没点反应。
以为它是疲累过度已经睡熟的钱荼也没在意,反正他们也只是跟过来凑个热闹,围观别人如何赌石,自己的资金可都得用在明天的公盘上。
胡老板这时已经拿出自己的装备仔细观看着到手的原石。
钱荼眼力好,不用凑近也能看清原石的情况。
这块原石有着一层黄褐色的外表,周身的纹路就像是普通的花岗岩,十分粗糙。在石头的另外一边,有一个卖家提前切好的小口,小口的颜色和外表完全不同,浮现出青白色,从切开的小口看,质地看上去达到了高档翡翠的要求。
胡老板偷偷对他们说:“按照体积计算,这块石头至少可以做出十条价值十万元的玻璃种翡翠手镯。”
也就是说,如果胡老板买下这块石头并且赌赢的话,那么他的二十万将立刻会变成一百万。可如果赌输了,这块原石的翡翠质地并不好,又或者根本没有翡翠,那么他的二十万就有可能变成几万,甚至一分也不值。
到底是一文不值还是价值千万,石头切开前,谁也不知道。
不过胡老板似乎觉得这块原石有可赌性,将石头反复看过之后便开始与卖家商讨起价格来,还当真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胡老板:“最低价多少?”
卖家:“一十五、十五万。”
胡老板一副常客模样,笑道:“说卖价嘛。”
卖家也笑,用不怎么纯熟的中文说:“嘿,你、自己开。”
胡老板一看有戏,笑容越发灿烂:“我们都是好朋友,我时常跟你买的,是吧。”
“就、十万左右。”
“算八万!”
“不、可以、不可以。这个好东西是越挖最少,以后都没得,没得这么好料。”涉及到原石本身,老板的中文也越发熟练,拿过原石在上面比划着,“这些皮肤不掏的可以做戒面,随便从哪里掏都有,这面这面这三面都有嘛,它都没有什么浪费。”
见老板比划着诉说如何省料,田宇也来了些兴趣,忍不住凑过头去观模起来。
胡老板拿着原石看了一阵,终于下定决心出价,“九万!”
“十万!”
“不能再低啦?”胡老板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可以啦,我们接触这么久,你也知道我不会胡乱卖价,就十万。”
“十万真的不能再下了?”
“不能。”
得知价格不能再低之后,胡老板也算接受了这个价格,不过还是补了一句:“那我吃亏了你以后得补给我。”
“可以可以。”
两方这算是达成了一致意见,就连钱荼也在一旁看得新奇。
他上辈子也跟着人去混过赌石,但都是在国内借着别人的眼光捡些料,基本都是别人报价钱荼就凑上去抢石头,现在回想起来,他当初是有多傻啊,也不知道遇上过多少个托!
这辈子有了小乌,他倒是捡了不少便宜货,但那也是老板要多少他就给多少,大不了就把零头去了又或者添个彩头之类,从来就没有半价拿过料!
看来要混一行还得深入了解才行!
这么想着,钱荼就又听胡老板冲卖家道:“等我开出好料就补个红包给你。”
卖家大笑点头。
胡老板倒是没有跟着笑,反而有些不安地嘀咕着:“这个石头我要是亏了,可就得亏好几万啊。”
“不会不会。”
之后钱荼和田宇就跟着胡老板两人去了切割房。
因为之前就说好了是来凑热闹,再加上小乌又一直处于熟睡状态,两人的存在感一直都不高。
不过胡老板的那种紧张心情他们也是能理解的,田宇甚至紧张地拽住钱荼下摆,就好似现在进入切割机里的原石是他自己的一般。
焦急的等待中,原石终于切割完成。按赌石的规矩,作为买家的胡老板应该第一个看赌石的结果,十万买的石头到底能不能升值至十万?
当胡老板打开切割机,取出切下来的石片时,答案揭晓了。
赌石的结果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切开的石头并没有断裂中看到的晶白色,石头内部居然大部份是黄褐色的,这和石头表面的颜色几乎完全一样!
难道说这块十万买的原石就这样变得一文不值了?
结果太残酷了,现场的气氛凝固到极点,就连钱荼也惊呆了。
胡老板这十万就这样没了?这也太刺激了点吧!
幸好他有上辈子的记忆,也有小乌,不然明天的豪赌他哪里敢去!
现场没有人敢发问。胡老板自己却擦着额头的汗揭晓了答案,“这石头太贵了,切的时候我不敢一刀到位,现在可以再稍微往里切一点点。”
原来胡老板竟然是因为紧张,刚才切割的时候就只切了最表皮的位置。
“如果全部都像表皮这样,别说十万,连一万块都没有!”
在胡老板的叹气声中第二次切割又开始了。
现场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胡老板在原地度着步不断搓捏着手。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比第一次明显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