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慢慢的過去,蹲在他身邊將小柱子放了下來,小柱子回頭看了看媽媽,又看爸爸,慢慢的爬了過去,小手摸上楚璽的臉,體貼的給他擦淚。
楚璽睜開眼睛看著兒子苦瓜似的小臉,又看到眼睛紅腫的莫離,伸手將母子倆都抱入了懷中,緊緊的抱住。
大雨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下午,楚璽一直在床上躺著沒有動彈,小柱子也在床上坐著,吃飯的時候纔會去奶奶抱走,吃過飯之後自己又慢悠悠的爬了過來繼續陪著爸爸。
莫離知道他需要空間,有兒子陪著他就好了,自己去了楚辭的房間看著小智,小家伙已經快三個月了,長的和小柱子有幾分相像。
坐在床上看著聽話的小智乖乖的看著自己就覺得心酸,這麼小的孩子媽媽就不在身邊,保姆將奶粉沖好遞給了她,莫離喂著抬頭看向窗邊的楚辭,微微咬脣:“二哥,還是找不到小雯和曉彤嗎?”
楚辭回頭看著喝奶的兒子,微微搖頭,那女人真的是隱形了,不管自己在怎麼找都找不到。
莫離只能嘆氣,心裡說著活該,這是他自找的有麼有!
楚璽摟著兒子小小的身子看著天花板,小柱子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好像在勸爸爸不要哭了,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楚晟進來的時候小柱子已經在楚璽的懷裡睡著了,楚璽看到爸爸,起身做了起來。
楚晟將手裡的粥放在桌子上面,在床邊坐下:“你媽給你做的,多少吃點,別到最後辜負了你爺爺的一片心意。”
“爸,我沒事。”楚璽曲著腿坐著,看著呼呼大睡的兒子,大手過去將他的小手握住,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爺爺生命的繼續。
楚晟也看向孫子,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總有一天,孫子也會站在兒子的這個角度看著自己離開,或許是看不到自己離開,周而復始的進行著同樣的事情,他們是時候看開這一切了。
“你爺爺要求推遲下葬,為的就是你,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你爺爺怎麼安心離開。”楚晟帶著不悅開口說道,明顯的不滿意兒子現在的表現,他卻忘記了,他們接受這個消息一經用了五天的時間,而楚璽,僅僅纔一天,他還走不出來。
莫離回來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爸爸,楚晟起身:“把飯吃了,別讓你媽擔心。”說著便轉身下去了。
莫離看著他離開,小心的過去看著碗裡的粥,坐在床上端了起來給他:“吃了吧,不然媽媽會更傷心的,奶奶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你別在讓媽媽擔心了。”
楚璽伸手接了過來,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奶奶沒事吧。”
莫離低頭,然後搖頭:“醫生說,可能橕不過去了。”
楚璽伸手將莫離拉入懷中:“也好,這樣爺爺也有個伴,他們的命早就連在一起了,沒了誰都不行啊。”
莫離趴到他懷裡將他緊緊的抱住,低聲開口:“我們的命也是在一起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答應我,好好的活著,不管是用什麼樣的理由都要好好的活著。”
楚璽將碗放在桌子上,將人抱緊,在她額頭上親吻著,許著他的承若:“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他知道,萬一他有什麼意外,這個丫頭也絕對不會自己活著的,為了這個丫頭他也要好好的活著。
天气依旧不好,楚玺和莫离吃过晚饭之后打算出去走走,但是外面的天随时都有可能下雨,他们便没有带着小柱子出去,小柱子在奶奶的怀里撇了撇小嘴巴,委屈兮兮的把脑袋埋在奶奶的怀里,不哭不闹,就是委屈给你看。
到最后还是莫离不忍心了,将小家伙接了过来:“妈妈,我们就在附近走走,我抱着他吧。”
小柱子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扑进了妈妈的怀里,他就知道妈妈是最好的。
楚玺接过楚辞递来的雨伞,带着他们出去,楚玺的假期就到明天,他明天早上就要回去,所以他今天要在去看看爷爷,明天就离开归队了。
“苏爷,东西拿到了。”艾尼尔将手里的东西丢给了坐在轮椅上的人,他很好奇这里面是什么,自己潜进银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拿出来的。
苏老看着那个上好檀香木的盒子,只是看着有些年代,他眼睛微微眯起,对这个盒子的记忆也随之被从自己脑海的最深处浮现了出来。
盒子不大,只有手掌大小,那年他们都还小,抗战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小兵,在守卫一个村庄的时候他们两人被困在一个山坳中。
年仅十九岁的楚国盛就是拿着这个盒子,和楚晟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全是炮灰,但是人依旧精神:“正民,知道这是啥不。”
同样年轻的苏正民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他们就这样被丢在这里,那些人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救他们两个掩护人员。
“你还有时间看这个,不过很精致,你做的。”
“我媳妇儿,我岳父是工匠,我媳妇就做这个厉害,我和你说,这盒子,你别看着小,可是有大门道的。”冒着战火,楚国盛将这个小盒子的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好友,这个盒子一定要有钥匙,如果是用外力打开,在缝隙里的硫酸就会自动的流出来把里面的东西给毁掉,其实这是很普通的原理,可是在他们那个时候确实一件很稀奇的事情,所以他记得清楚。
艾尼尔看着这个盒子,算是古董了吧,不过他好奇要怎么打开:“苏爷,这里面是什么?”他说着就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