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不抽回被天枢握住的手,声音有些破碎与绝望,“天枢,你到底想要怎样?你抓走天权不就是为着我么,现在我来了,你也别废话了,直接说吧。”
有些累了,有些倦了。摇光性子本就阳光大气,这些阴暗的心思与事情从来没想过,在灵虚帝君的保护下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阴暗面,突然之间面对如此局面,摇光只觉得手足无措。
她现在不想知道天枢为什么堕落到如此地步,也不想探究神君到底想干嘛,现在她只想救出天权,救出她的爱人,无论要付出什么。
天枢双眼中布满阴沉的光芒,听到摇光的话不怒反笑,“摇光啊摇光,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清楚我的心思么?我想要你啊,我想要得到你啊,摇光!”
摇光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恼怒的大喊道:“天枢,你疯了吗?我已经和天权成亲了,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无耻吗?”
单薄的身子不可抑制的不断颤抖,那一刻摇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有这么龌龊的念头,摇光想不明白为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到了现在竟然会如此的面目全非,如此的可怕。
天枢没有错过摇光眼神中划过的那抹深深的厌恶与恶心,周身缓缓怒火不断升腾,上前几步,紧紧掐住女子的肩膀,口气中布满寒冰,“怎么?嫌弃我恶心么?摇光,你别忘了我是为了谁才变成这个模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啊?”
天枢的爱太过执着,已入魔。
爱与不爱,一念之差,咫尺天涯。
放与不放,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摇光的眼光冰冷而锐利,忍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疼痛,紧盯着眼前疯狂的男子语气如刺,“天枢,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为我改变,我爱的是天权,无论他老了丑了我爱的还是他。我从来都没爱过你,无论你有多好,做了多大的改变我都不可能爱上你。无论之前种种,现在我已经是天权的妻子了,你不仅不放手还卑鄙的抓走天权来威胁我,你就想要我这副躯壳吗?你所谓的爱我就是无耻的想要得到我的身体,难道不恶心吗?”
摇光向来爱憎分明,虽然对喜欢的温柔以待对不喜欢的毫不客气,但是这也是摇光第一次说话这么不客气,充满尖刺。
天枢眼中风暴肆虐,手掌不断用力几乎要捏碎女子单薄的肩胛骨,有那么一瞬间摇光都感受到了森冷的杀意,可是让摇光疑惑的是天枢不仅很快的收敛起自己的情绪还放开了自己,微微后退了起步。
“摇光,说这么多,不过是逞口舌之利罢了。一句话,天权你救是不救!”天权眼中闪烁中森然的光芒,声音如冷之骨,
摇光身子一僵,狠辣的目光直视天枢。是谁说过,有了爱人,也就有了弱点。洒脱如摇光也不例外,显然天枢也很清楚这点,所以不再和摇光浪费口舌。
“不要···不要答应他,摇光···”忽然一道沙哑且隐忍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
摇光痛苦的偏过头看向被困在笼子里一身狼狈的男子,视线有些模糊,声音也有些哽咽,“天权~~~”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女子。
一只布满凝固血迹的大手狠狠握住被烤的火红的铁栏,不顾手心的灼伤,抬起头望着女子的方向沙哑却坚决的说道:“摇光,你是我天权的妻子,我不允许你答应他,绝对不可以。”
男子的脊背依旧挺直,炯炯有神的双眼迸发出灼热的光芒,为着自己,那是身为男人的骄傲与尊严;为着摇光,那是身为丈夫的担忧与疼惜。
摇光轻咬下唇,泪眼朦胧的摇了摇头,“天权,我只想你活着,知道吗?”
不知为何只是冷冷旁观的天枢阴阳怪气的说道:“话说完了,该办事了吧。”
sp;在天权痛苦的咆哮声中,在天枢饱含欲-望的火热目光下,摇光伸出颤抖的手,轻解罗衫,难堪的闭上了双眼,泪水终究还是滑下。沾湿渐渐滑落的衣裳,砸在冰冷的地面,在裸露的肌肤上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弧线。sp;
她知道,自此之后她再也配不上了天权;
她知道,自此之后她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知道,自此之后再也不见摇光之光。
衣裳被遗弃在地上,孤零零的;男子被禁锢在炼炉中,嘶吼着。
天枢慢慢抚摸这洁白如玉,这娇艳如花,虔诚的吻下。摇光双手狠狠抓着地面,指甲断了,指头破了,一道道血痕留下。
“摇光,不要这样,不要···啊啊啊~~~天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一声声凄厉的吼叫不断回荡在阴冷的山洞中,沙哑的嗓音似乎到了极限,仿佛要吼破喉咙,吐出鲜血。
当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时,摇光再也忍受不住,嚎啕大哭。
那一刻,天权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疼到不行,咬牙坐起,左手食指狠狠的戳进眉心,一点点银光散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男子依然咬紧牙关。
银光大盛,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天枢不肯置信的吼道:“你疯了?竟然动用灵魂之力?”
灵虚帝君座下七星,每个人都有借用灵魂的力量,不过得需要一个契机,每个人的契机都不同。让天枢想不到的是,天权既然这个时候能够动用灵魂之力。
其实天权也是忽然想起当年师父灵虚帝君曾经说过,也许他的灵魂之力与情绪有关。这种关头,天权也管不了那么多,抱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