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家跟前,有个有钱人,打算享受永世的荣华,要讨个长生不老的方子。听说大华医术高明,左三番右二次地来讨,屡次三番地被拒绝后,想出一个假扮穷人的法子找上门来。
大华见这人虽说穿的破破烂烂,鹑衣百结的,脸上还满是灰土油污,但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他那光润细腻的皮肤,便不去理睬。那土财主装了几天,无情无趣地觉得不够脸,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去了。
给大华家租种地的那个财主,本来已经有了多房妻妾,还不满足。年过七十,一双贼眼总瞄着小姑娘看。向大华讨要强身健体的妙方,被拒绝后,也怀恨在心。正当此时,大华的人间父母双双离世,财主就机收回大华家租种的土地,还把大力牛牵走抵债。
大力牛自从到了财主家,不吃不喝也不犁地,一动不动地谁也拿他毫无办法。丧心病狂的财主,在鞭头上拴上了刀片和铁条,没死没活地抽打,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不知好歹该死的东西,还挺恋旧的。你不吃不喝可以,不干活怎么能行?养你是干什么的,心里明白不?”可无论如何,都不起作用,只好决定杀了吃肉。
四五个佣人把大力牛拴在柱子上,手里拿着刀具步步紧逼。大力牛望着几个,瞪圆了双眼,哞地一声,挣断了绳索,跑回了大华家。几个恶奴,由老不死的带着,不依不饶、凶神恶煞地急赶过来。不容分说,赶尽杀绝地上去就要宰。
大华不住点地一再央求,老财主哆哆嗦嗦地对他道:“不杀它也可以,法子现成的有一个。交给我一个返老还童的方子,一切都过去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大华恐大力牛被杀,进退维谷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老财主斜睖眼睛望着大华,见其犯起了犹豫,有点洋洋自得的心花怒放了。那张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脸,更加地褶皱起来,如同一朵沾满灰尘和泥土的干巴巴的老菊花。本来就颤颤巍巍的身子,随着奸笑声,更加地抖得厉害,像是狂风中摇摆的病柳。
忠义狗本来就嫉恶如仇,见场面尴尬,突然讲起话了,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讶。听它用人言对老财主道:“今天不妨把话与你挑明了,大华本是上帝的儿子,派到这里来是为了为民治病、铲除邪恶的。我和大力牛经上帝的点化,跟随于他。今天你要返老还童,想回到二十岁,还是十几岁?不用他给你开方子,我也会。”
一只大狗能说人言,肯定大有来头。老财主听说其也能让自己返老还童,深信不疑,忙兴冲冲地问道:“什么法子?快讲于我听。”忠义狗走到他眼前,歪着脑袋斜看了他一眼:“这些年来,我亲眼看到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四处盘剥,敲骨吸髓地无所不用其极。有多少劳工让你给活活累死?有多少佃户让你给搜刮的家破人亡?大华的人间父母,活到一百多岁,成年到辈子地不停劳作,到死也没能还清你家深不见底的利滚利债务。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有你要找的方子。不是返回到十几岁,也不是返回到二十岁,是能让你重新再来一回十几岁、二十岁。可就是不知你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走了。”
老财主越听这话,越觉得瘆得慌,脖子后直刮冷风。忙吆喝几个恶奴,向忠义狗围过来。
忠义狗早有准备,身子一纵,把那老财主扑了个仰面朝天。一边的大力牛也口吐人言,瓮声瓮气地道:“事已至此,先杀了这个吃人肉不吐骨头的老棺材穰子,再杀死这些个帮凶嗑米虫。”奔过去对那老财主一通乱踏,没几下就让其彻底立正地伸脖子蹬腿了。
大华忙上前制止,嗓子喊哑了也不解半个问题。两个听不进任何的劝解,追着四处逃串的那些个恶奴。几个来回,三下五除二,一个不剩地全都给送下了地狱。
万般无奈之下,大华只好离开家乡。临行前,到江边和翻江龙告别,并劝他与自己同行。翻江龙也有那般心思,怎奈不能眼看黑鲤为非作歹而坐视不理,婉言谢绝了。
大华仍然行医治病,仍然守他原有的规矩,专给穷人治病,分文不取,供给饭食便可。一路上治好了无数失聪的,盲目的,跛脚的,麻风的,不育的等得各种疾病的穷苦人。所到之处,无不受到平民百姓的尊敬。
几个被拒绝的富人,对大华十分地不满,合起伙来想给他一个眼罩戴。其中一个叫王二麻子的,和一个叫高老疤的,因大华不肯治他们脸上的遗憾,恨得无可无可。
一天晚饭后,大华在一个穷苦人家,给四处来求医的人看病。外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求医看病的患者不计其数。还有些好事的专程赶来,想看看这个年纪不大、能治百病的小神仙,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繁星挤满了天空,像赶集似地,吆喝着各自占据一个显眼的位子,兜售着各自的光芒。人还在不断地往这里聚拢,急切求医的患者,想早日康复的心情可见一斑。
王二麻子和高老疤觉得时机已到,三挤两挤地钻到了前面,见大华治病的土房边上,有一个麦垛,把其点燃。大火冲天而起,一蹿多高,瞬间把小屋吞了进去。求医看病的那些人,看到火起,无不惊骇,都四散奔逃。个个叫爹喊娘,一片混乱,互相拥挤踩踏,一些人由此丢了性命。
大力牛在不远处,见屋子火起,急奔过来。小屋早已成了一个火笼,它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屋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