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狼只好抖动手中的金线,变成千千万万条,像一样地来挡。听得声声巨响,火花朵朵开放,双方各自收回了自己的法器。
出洞蟒与伶俐鸡随后而到,酒香飘到之处,几个鬼东西都有些醉了。知道不好,谁也不敢再恋战了,回头互相掩护着逃去。
受了伤的火魔,真的无处可去了,他想到了自己的唯一盟友——魔鬼高米尔。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想到的就是亲朋好友,有亲的就去投亲,有友的就去奔友。他原先攥着的两件法器,一件落在了白脸狼的手里,一件落在了魔鬼高米尔的手中。白脸狼他是靠都靠不上去的,更别想讨回东西了。而这魔鬼高米尔是敞开怀抱欢迎自己的,说不准既能等到大虎妞的消息,又能讨回小虎妞拿走的法器呢。通过与高米尔的联手,说不准还能打得白脸狼抱头鼠窜、丢盔卸甲地主动交出另一件法器呢——他睡梦中跑马,做着不切实际美梦地这样想着。
火魔千辛万苦地终于找到了高米尔,魔鬼喜出望外,笑脸相迎:“欢迎你回归的友好臂膀时刻向你伸着呢,欢迎你回家的大门时刻向你友好地敞着呢。”见鬼头受了伤,关心中带着嗔怪,“伤的重不重啊?这是怎么说的呢?你说说你啊,总是这个样子,把女人看得过重。总按一条道走到黑,从来都不会拐弯,不碰到南墙都不回头啊!我说什么来着,外面不是那么好混的,耶和华孩子那帮人盯着你呢,白脸狼那帮人也盯着你呢,就是听不进别人出自好心地劝告啊,总是疑神疑鬼地怀疑人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说说,犯上犯不上啊,这又是何苦来啊!”
高米尔马上兑现自己曾经向人家许下的诺言,把刺猬精与蚊子精叫到近前,对两个说:“火道友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眼下我最值得信任与依靠的人。他受了伤,两个虎妞又不在这里,那就麻烦你们好好地护理一下,一定要留神仔细地上点心啊!”
在火魔养伤的期间,高米尔每天都来探望,又端汤又送水地,表现出来的关怀与友好,超出一般人所能理解的范围。他是想借机讨好地靠近,想趁人不备地偷着下手顺东西,因火鬼戒备心总悬挂在那里盯着他,一直也没有令他那颗跳着脚躁动不止的贼心得到满足。
高米尔总是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那个人,凭借自己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头脑,凭借着装出来地自以为老实厚道的表情,凭借着自以为诚实地虚假言词,搞一些自以为高明的小动作,就总想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中,把别人当成猴子来耍。可能是总能一次次地轻易得手,便自认为真的那么聪明了。殊不知,当别人看透了你后,你耍的那种小聪明,就什么都不是了。人家不吱声,不去揭穿你,是碍于情面,并不等于心里没数。要知道,世上没有什么所谓聪明的光棍,也没有什么所谓愚蠢地任你随便去捅的眼子,有的只是互相理解的尊重,与互相尊重的理解——自作聪明的人,是自我欣赏的一种愚蠢的表现。
魔鬼没有向两个妖女表明自己的意图,自从出了贼猴子与大虎妞的事后,他不太轻易相信任何人了。如果东西到手后,个人揣跑了,或是日久生情地再跟着去了,岂不是人财两空了吗?他还是遵照自己的一贯做法,所有事情都在无声无息中悄悄地铺展,所有不为人知的小动作,都在不声不响中默默地进行。每天还是照常殷勤地前来探望,还是汤汤水水地照常小心伺候着。
有“大爪子”这样一个总想让白脸狼找到高米尔的手下在外面,那还有好吗?就算今天摸不到你,不等于明天也照样摸不到你。火魔的伤刚好,白脸狼带着地魔,海魔,和女儿凯特就找上门来了。
白脸狼总算搭到高米尔的影子了,疯疯张张地飞上前来,迫不及待地大声喝问:“我辛辛苦苦多年积攒下来的东西,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高米尔就是想用这个东西把她从海域中拉出来,毫不否认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是我干的。但不是偷,是暂时替你保管一下。”
白脸狼“呸”地啐了一口,白刷刷的脸上,满是愠色,凶狠狠地嚷道:“话说得真好听啊!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东西盗走了,这不是偷是什么?天底下有这样帮着保管东西的吗?”
高米尔并没有生气,诡异的小眼睛卡巴了两下,眯起来笑了笑,慢声细气尖溜溜地说:“爱你怎么想,总之,你的东西我是丝毫没动,分文未取,就放在那里,不信可以随我去看。”努了一下嘴,做出个让白脸狼随他走的动作。
海魔虽然对白脸狼怀有想法,但他不想便宜了高米尔这个鬼东西,毕竟这母狼有本事有能力啊,便雷鸣般地大叫道:“白道友,不可相信这鬼东西的花言巧语,你被他骗的次数还少吗?吃一百个豆也嚼不出是个什么味道吗?看我砸烂他的脑壳,撕烂他的嘴巴,看他还拿什么去想花花道子,拿什么去花言巧语地骗人。”舞动着双手,从空中卷下来滔天的巨浪,把他整个地托起,向高米尔扑去。
白狐精叫了一嗓子:“还敢在我面前推波弄浪,看我冻了它。”把冰鬼的法器变得大之又大,来扣海鬼与他带动的海水。
白脸狼心中高兴,正想收了那宝,却见一物飞出,地动山摇地一声巨响后,把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