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狼发现自己的东西少了许多,差不多没了一半。真如蜥精所言,就像挖走了她的心肝一样,疼得痛不欲生。急找地鬼来商量,对其说:“东西好好地就放在那里,平白无故地怎么就没了呢,你说怪事不怪事?”
地魔一听,就像自己家祖坟被人给刨了一样,也心疼肝疼地跳起来,高声地叫嚷道:“这是哪个丧尽天良之人干的,让我知道,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白脸狼把焦干巴齿的黄毛一甩,白刷刷的面皮满是怒容:“我料想事情一项很准的,极少有出现失误的时候。上次我猜想是高米尔干的,结果丝毫不差,那鬼东西已经亲口招认了。这次我猜想可能是海鬼干的,因此次行动他就拨拨楞楞、有些不情不愿的。我知道他有想法,看不惯我与你们走得太近,想通过什么事情来引起我对他的注意。这不是痴心妄想吗?我哪是专属于某一个人的呢?”她拉拉着那张沾了霜一般的老脸,“别忘了,我们商量事情的时候,他是极力反对的,还说了那些让我不高兴的话,是不是?这个你没有忘吧,当时你也是在场的不是嘛。”
地魔听海魔不愿意他与白脸狼走得过近,心里有些反感起来。他倒不是为了别的,心想,在你与白脸狼之前,我就与她好上了,按理说,我应该事事优先地排在你前面才是。可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了,不想闹出其他别的来,也就一再忍着让你独霸着,只能偷偷地背着你与其来往。现今你还步步紧赶地来劲了,那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了。走在前面对不住兄弟情谊的,那也是你走在前面先对不住的。这时,他又想起海魔对高米尔说过的那些话来,心想,什么叫兄弟情谊啊?你明明知道高米尔祸害死去的那几位道友,却不吱声,让他们都死在了耶和华孩子的手里。这就说明你不地道,没有顾及什么兄弟情谊。他们是你的兄弟,我也是你的兄弟,在你的眼中,难不成我比他们就更加兄弟?你就从来没有算计过我?别看表面上说得好好的,背地里说不准都给我下了什么刀子,或是下了什么麻雷子了呢!
他这样想着,对海魔便产生了意见,翻楞着白眼仁,开始了他看似合情合理,实是无中生有的胡乱推测:“这段时间我们四处寻找高米尔,想他面都不敢露,更别说敢来了。即便是敢来,也不知道你放东西的地方啊,你说是不是呢?”他一点道义与廉耻都不顾了,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了,“近来,我们又连续采取了两次行动,拿第一次来说,海道友毫无斩获,寸功未立。这明摆着是他毫不用力,根本没把你的事放在心上。拿第二次来说,他一点伤都没受,且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早地就回来了。是不是没有参加行动,而躲到什么地方得清闲去了,谁又知道呢?这谁又能说得清啊,你说是吧?”他边说边一眨不眨地望着白脸狼。
虽然是满嘴胡诌八咧,哪都不靠哪地硬给海魔栽赃,根本狗屁都不通啊。可母狼觉得地鬼说得有道理,眼睛转来转去地疑心更加生出了暗鬼来:“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他的嫌疑也最大,十有**除了他没别人。你要知道,我的猜想一项都是很准的,就拿上一次来说……”她又坚定自己有史以来好像比较准确的猜错。
地魔就机煽惑:“如此看来,东西就不能再放到这里了。他没有来得及全搬走,极有可能是我们回来早了,而把他惊动了,否则,恐怕一点都不剩了。”
事到临头,白脸狼还没了主意,向地爬子问计:“那将如何是好呢?”
地魔继续翻楞着白眼仁:“依我看,放在大海当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不安全的。你对这里熟悉,可那鬼头对这里也同样是熟悉的。”他上前拉住母狼的手,传递给了足够的安慰与信心,“你放心,所有的地下都归我管,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把东西藏起来,管保万无一失。”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耳边风是可以把人吹倒的。经地魔的这一鼓弄,母狼对海魔的怀疑越来越大,觉得有些不托底了,明合心不合地渐行渐远。没有其他路子可走,便依了地爬子的主意,把东西运出海域,找个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东西突然间少了一半,白脸狼是很闹心的。要不快速地令其增长起来,及早地恢复原位,她会更闹心的。眼下有两个鬼头受了伤,一切行动都得取消了,看着一直守在身边的地爬子,不想利用也得利用了,不想依靠也得依靠了。
大家都知道,真心实意的纯真友情是不存在的,天长地久的纯真爱情也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互相利用,和互相利用地互相依存。这日,白脸狼把地魔叫到身边,对他说:“孩子们在外面活得很艰难,他们不但为自己活着,同时也是为我活着。都很孝心,月月都给我进献东西,没有他们和他们进献的东西,我也是万万活不下去的。”
地魔见其这般一说,有些受不了了,嗷嗷叫着道:“你要是因为失去了那些东西而烦恼的话,我这就去向海鬼讨回来,大不了撕破脸皮谁也不认识谁了。”说完,拔腿就要走。
白脸狼急忙拦住他:“你疯疯癫癫地这是要干什么去?没凭没据地,你与人家怎么讲,又与人家怎么说,这不伸嘴巴子让人去打吗?要是闹起来,可就是你恼我、我恼你地彼此全都恼成大疙瘩了,以后要有求到他的地方怎么办?况且,那鬼东西也是不爱钱财